“真是想替你難受了,早知道還不如帶你去坐摩天輪。”左琛擰眉看著花憶朵,為自己這個決定而後悔。
聽到左琛的話,花憶朵隻覺得有些好笑,“沒有後悔藥。”
這句話又還給了左琛。
夫妻兩人在沙發上坐著,吹著溫和的春風,感受著萊茵河的風貌。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花憶朵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左琛的手機響了起來,並沒有開震動,所以格外的明顯。
花憶朵盯著左琛把手機掏出來,然後豎起了耳朵聽他打電話。
等左琛掛了電話,花憶朵急忙追問,“是不是那邊有消息了?”
“辦妥了,你可以放心了。”左琛把手機放下,挑眉笑道。
聽了這個話,花憶朵緊張的心,終於放松了下來,“真的是拿了那些餐具要做鑒定?”
那其實有很多機會都可以得到花憶朵使用過的餐具。
“恩,還有你的指印。送那些東西到醫院去的保鏢,半路被我們的人給截下來了。”左琛拍著花憶朵的肩膀,對她笑道,“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只要他們不再追著我的身份不放,我還是可以和艾尼維亞像姐妹一樣相處。”花憶朵把抱枕放下,然後回頭一本正經地看著左琛,說道,“不過,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他們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我隻想要過平淡的生活,並不期待像電視裡那樣,搖身一變成為豪門千金。”
左琛把花憶朵摟在懷裡,“朵兒,雖然我很理解你的想法,不過我覺得其實他也挺不容易的。鑒定結果出來之後,我就找人調查過他,你出生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被他刻意抹去了,所以我沒查到任何蛛絲馬跡,不過他和你親生母親從認識到結婚一直到現在的所有事情,我都調查的一清二楚,包括前段時間安哥請客吃飯的那家克瑞餐廳幕後東家在他,這些資料,我都掌握了。”
種種跡象表明,其實勞倫斯過得也挺不容易的。
花憶朵心中的那種恐慌,還有內心的排斥。
左琛都很理解。
還有花憶朵其實是一個敏感的人,所以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去蒂森城堡,走到他面前,跟他說,我是他的女兒?然後和他相認?那把我辛苦養大培養成才的爸媽,他們又算什麽?左琛,我說過,我的爸媽是花海和易息。”
最初花海的工程款沒有被上司卷走之前,花家的生活過的還算寬裕。
不然也不可能把花憶朵送去學跳舞。
學跳舞是一個燒錢的愛好,如果花家父母不是真的疼愛她,家裡的經濟也能夠承受,那花憶朵是不可能從小學跳舞,一直到高三家裡落難才停止的。
自從高三家裡經濟一落千丈,欠著巨額欠款之後,易息哪怕是自己再苦再累,也是保障了花憶朵在學校的所有開銷。
前世花憶朵即便讀完五年大學之後,易息還供花憶朵讀了三年研究生。
這些付出,花憶朵是從心底裡感激父母,他們對她付出的愛。
花憶朵今生也無法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