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幫我倒杯水,讓我自個兒緩一緩。”花憶朵也覺得自己有點太激動了,這件事好像也不能怪左琛。
如果左琛真的把她當成周輕語的替代品,那當時也不會連夜從美國趕到法國,守著她不離開一步。
左琛這幾個月以來,做的所有事情,花憶朵想想都覺得窩心。
左琛揉了揉花憶朵的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喝牛奶吧?你的臉色不太好。”
說完,左琛便起身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花憶朵隨手拿了一個靠墊抱在懷裡,呆呆地看著左琛的背影。
有這樣一個全心為她考慮的男人,她應該感到知足。
等左琛端著一杯牛奶回來的時候,花憶朵已經是滿面笑容地看著他,嚇得他渾身一哆嗦,“老婆,你別這樣看我,你如果生氣的話,直接罵我。”
生氣的話,最起碼能夠對症下藥。
可如果滿面笑容,更是讓他不知所措。
花憶朵把玻璃杯端在手裡,喝了一小口,然後把杯子放到了茶幾上,伸手牽著左琛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而她則是靠在了左琛的懷裡,低聲說道,“老公,我不生氣了,我想通了。只要你說和她沒有什麽,那我就都相信。”
“真的?不生氣了?”左琛把下巴貼在花憶朵的頭頂,柔聲問道。
花憶朵反問,“難道你希望我一直生氣?然後就像個氣球一樣,砰地一聲,直接爆炸了!”
她發覺之前真的挺傻的,簡直就是庸人自擾啊,早知道就早一點把這件事跟左琛說了,不然她可就會一直會失眠下去了。
“當然不了,你都爆炸了,那該怎麽辦?”左琛端起牛奶杯,送到花憶朵嘴邊,貼心地讓她喝。
“涼拌唄,反正我都爆炸了,屍體都殘留不了了。”花憶朵不習慣被人喂著喝牛奶,自己把杯子接過去,然後喝著小口小口地喝著。
連牛奶這麽一件小事,左琛都舍不得讓她喝冷的。
總是會把牛奶熱好,然後才端過來,讓她喝。
左琛低頭認真地看著花憶朵,看著她眼角下面那一片青影,“朵兒,那封信,你是什麽時候收到的?”
“前幾天吧。”
“你這個丫頭,還會瞞著人啊?真是個傻丫頭,這幾天不好過吧?是不是把各種可能都猜測了一遍啊?瞧瞧你這快和國寶相提並論的眼。”左琛的食指輕輕地拂過花憶朵的眼睛,心疼地說道。
花憶朵把杯子重新塞回到左琛的手裡,瞟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因為某人的關系,我會有一雙國寶的眼睛嗎?”
“我的寶貝,都是我的錯。”左琛把杯子放下,重新摟著花憶朵,也不管到底是不是他的錯,直接認錯。
“你的錯?你錯什麽錯啊?周輕語單方面給你寫信,關你什麽事啊?不過我先跟你把話說清楚了,如果再來一次這種情況,我們的婚禮也不用舉辦了,直接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就可以了!”花憶朵沒辦法想象,如果再發生一次這種事情,她會不會徹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