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放下,一直盯著空無一物的左手,無名指那裡有淺淺的凹痕,那是之前戴戒指留下的。
原來取下之後,還是會有痕跡的。
發生過的事情,怎麽可能當成什麽都沒發生呢?
花憶朵苦笑著。
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全是落寞。
她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收到的那封信。
思緒完全回到了那天晚上……
“我先去洗澡……”回到環球總統套房,左琛直接對花憶朵說道。
他們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左琛每天晚上先洗澡,然後把浴室衝洗乾淨,把浴缸衝洗乾淨之後,再幫花憶朵放好洗澡水,還會貼心的倒上玫瑰精油或者薰衣草精油。
花憶朵點頭,看著左琛進了浴室,她快速地卸了妝,然後挽起衣袖,準備幫左琛煮一碗面,他今天晚上一直忙著拍攝,還有照顧她吃飯,他幾乎沒吃什麽。
花憶朵心疼他了。
花憶朵正在廚房等水開的時候,門鈴響了,她用乾毛巾擦了擦手,走到門邊湊到貓眼裡看了一眼,並且詢問是誰。
“左太太,有左少的信件。”這裡的服務員,習慣稱呼左琛為左少。
花憶朵開了門,從服務員手裡把信接了過來,這是一封很有個性的信。
“謝謝。”花憶朵對服務生笑了笑,然後關上了門。
信封是綠色的,背景之中隱隱約約地印著一些東西,太抽象了,她看不懂。
還貼著一個極有特色的郵票,印著奧斯卡之類的英文字樣。
應該是美國那邊給左琛寄來的邀請函之類的。
花憶朵心想。
花憶朵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微微一笑,定眼看向上面的字,c國字倒是寫得有些僵硬,看上去像是出自小學生之手。
然後,她的微笑就僵硬在唇角。
因為,在左琛的名字旁邊,還畫了一個小小的心。
不是邀請函,是左琛的信件,誰還用這麽複古的方式寄信給左琛,花憶朵揚了揚手中的信,隨手把信疊了起來,放到了衣兜裡揣著。
她心裡在糾結著,是轉交給左琛,還是她先看一看。
花憶朵守在廚房,呆呆地盯著鍋,絲毫沒有反應過來此時鍋裡的水已經燒開,就任由它沸騰,水蒸氣不停地把鍋蓋往上頂,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
“想什麽呢?水都燒開了。”左琛突然走到花憶朵身後,雙手緊緊地把花憶朵抱在了他的懷裡,並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就這樣在背後抱著花憶朵。
花憶朵被左琛的聲音拉回到現實中,她把鍋蓋提了起來,放到一邊,然後再抽了一些乾掛面放到鍋裡,拿著筷子輕輕地攪拌著面條,讓它們不粘鍋,不糊在一塊。
花憶朵隻煮了一碗面,她並不餓,所以就坐在了左琛的對面,看著他吃麵。
左琛抬頭看著她,“快去洗澡吧,待會水該涼了。”
雖然左琛每次都刻意有把水放熱一些,不過等花憶朵磨蹭著去泡澡的時候,水溫剛剛好。
“老公,問你一個問題。”花憶朵雙手握緊放在大腿上,她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問一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