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在楊慈身邊待久了,什麽大場面沒見過,出國對於她來說都是家常便飯,聽了左琛的話,她便笑著點頭,然後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了跟在她身後的年輕傭人手裡,順便囑咐了另一個傭人上前幫忙拿了左琛他們帶過來的禮物。
這樣,司機就可以專心地去把停在門口的車挪走。
“朵朵小姐,你的腿能承受得住嗎?從這裡走進去大概要半個小時。”文青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花憶朵的腿,心中後悔自己沒有想周到,早知道之前就讓人把車準備好。
花憶朵擺擺手,“沒事的,文姨,我的腿已經能夠走好長一段時間了。”
“文姨,你別擔心,這不是還有我嘛!”左琛拍了拍胳膊,表示待會他可以抱花憶朵,知道心月灣裡面是不允許有車倆的,所以每次來這邊,車都是停在大門外。
文青見著左琛的樣子,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曾經半天不說一句話的小子,現在娶了媳婦終於長大了,變得開朗了,“這麽遠的距離,抱過去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裡面雖然不能機動車行駛,卻有人力三輪,要不然平日裡夫人老爺他們怎麽出來?”
“文姨,您這也忒不厚道了吧?有這好東西,怎麽以前不告訴我們?害得我們每次來這裡都要走進去走出來。”左琛說的這倒是大實話,無論嚴寒與酷暑,他們這些人到這邊來,都是全程走路。
好不心酸……
文青伸手拍了拍左琛的胳膊,“你小子,年紀輕輕地就該多運動。如果今天不是因為朵朵小姐的腿有傷,我肯定也不會提出讓朵朵小姐坐三輪車的。”
“文姨,你叫我朵朵就好。”花憶朵在一旁補充道。
聽別人叫自己小姐,總感覺怪怪的。
文青笑著點頭,“好,朵朵……”等她說完,代步的三輪車也來到了身邊,文青讓左琛和花憶朵都坐上去,不過左琛搖頭道,“文姨,你和朵兒一起坐吧,這麽多年了,我也都習慣走著進去了。既然楊姨有這樣的安排,也都是為了我們這些晚輩好的。”
楊姨?
花憶朵狐疑地看著左琛,希望他能夠解釋一番,可他卻只是含笑看著自己,然後就隨著三輪車一起朝前走去。
代步的三輪車就是好多中小城市代步的那種人力三輪車,前面就和自行車的一樣,然後有車夫在前面騎,只不過三輪車的車廂和座位要比那些外面的三輪車豪華許多。
“文姨,你跟在楊老師身邊很多年了嗎?”花憶朵最後只能夠將所有希望放到文青身上,希望能夠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左琛這個家夥真奇怪,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麽要瞞著一些事情,如果不告訴自己,萬一待會自己鬧了笑話,丟的還不是他的臉!
文青點頭道,“從我五歲開始,就跟在夫人身邊,到現在也有四十八年了。”
花憶朵偏著腦袋看著文青,在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她和楊老師之間,真的有很多回憶。
“文姨,那您結婚之後也跟在老師身邊嗎?”
文青搖頭,“我沒有結婚,待在夫人身邊,便是我最大的幸福,她就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了。”
從文青的話語裡,花憶朵只聽出了她滿心的幸福,盡管如此,還是給了她很大的震撼。
她到底和楊老師是什麽關系,寧願待在她身邊做她的管家,也不結婚生子。
“朵朵,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麽我寧願不結婚,也寧願一輩子待在夫人身邊?”花憶朵所想的,全部都表現在了臉上,文青怎麽會看不出來。
花憶朵抬眸,睜大了眼睛看著文青,表示她是怎麽知道的。
文青笑著摸了摸她的發頂,“傻丫頭,你一張小臉上滿是疑惑,我怎麽會看不出來?我這條命都是夫人救的,況且,就算我結婚生子了,也不一定會有現在過得自在幸福。少爺小姐們都是我幫著夫人帶大的,看著他們,我也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這樣的日子已經很好了。”
“文姨,您一點也沒後悔過嗎?畢竟咱們c國人已經是根深蒂固的思想,沒有子女,也就意味著沒人傳承香火。”花憶朵挽著文青的胳膊,輕聲問道。
如果換成平時,花憶朵或許不會跟一個才認識一會兒的人這樣親密,更不會問人家的隱私。
可這個文青,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莫名的親切,讓人想要主動靠近。
文青拍了拍她的手,慈愛地看著花憶朵,“從來沒有後悔過,到目前為止,我認為我做得最對的事情就是這一件。丫頭,以後跟著夫人學習跳舞,你要用心,夫人可以教給你的,不僅是跳舞,還有為人處世的道理。”
文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多這個嘴,她就是覺得和這個丫頭有些緣分,忍不住想要多叮囑幾句,免得讓她走了彎路。
畢竟這也是夫人第一次收徒弟,更會是唯一的一個。
既然夫人能夠看上她,讓她做唯一的關門弟子。
那麽,花憶朵就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讓夫人看上眼。
曾經文青不止一次覺得可惜,大少爺和二小姐兩個人都心不在跳舞上,兩人都像極了他們的父親,楊慈的舞蹈不能傳承下去,那就太可惜了。
後來夫人從a市回來,突然告訴她,她要收女弟子了,到現在她還記得夫人當時臉上的笑容。
後來某一天,夫人又突然對著她歎氣道,“阿青,你說是不是老天要懲罰我,要讓我這輩子的努力都隨著我死去就消失?為什麽我好不容易看上的一個苗子,現在竟然出車禍了?哲寒說那個丫頭的腿傷的很嚴重,以後能不能再跳舞,他也說不準……”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楊慈的臉上都沒有笑容,她經常捧著手機看連哲寒發過來的花憶朵的照片發呆。
那個時候文青只能燒香拜菩薩,希望花憶朵的腿能夠康復,讓夫人不要有遺憾……
車很快就留在了園子深處,盡管帝都此時四處正是積雪,可一點也不妨礙心月灣這邊的美景,花憶朵下車的那一瞬間,徹底被這裡的景色驚呆了!
放眼望去,全是綠樹和花兒,各種顏色的花朵,大朵大朵的正開得燦爛,這和左家大宅那邊滿園被積雪擠壓了的園子不同,這裡洋溢的都是春日的氛圍。
而且,花憶朵明顯感覺到了,這裡沒有左家大宅那邊冷。
這到底是為何?
難道是暖氣開到了園子裡了?
花憶朵下車的時候沒有注意腳下,不小心滑了一下,嚇得她趕緊雙手抓著車門,同時也有一雙大手扶住了她的雙臂,緊隨而來便是熟悉的味道。
花憶朵抬頭對著左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白癡,你這麽快啊,我還以為你怎麽的也要過個十來分鍾才能夠到呢!”
“我不快一些,我的小媳婦這會兒可不就要摔個大馬趴?直接還沒見到老師,就先行了一個大禮了?”左琛雙手一用力,直接將花憶朵抱了起來,然後穩穩地放到了地上,轉而又伸出手準備扶文青下車。
文青朝他擺擺手,然後自個兒十分輕敲地從車上下來,“琛少爺速度可真是夠快的啊,這一路過來挺累的吧?”
“文姨,您既然知道,那下次記得跟楊姨提提,讓我們這些晚輩都能夠坐車進來。”左琛順著杆子就往上爬,這可不是替他自己謀福利,他是在幾家的小丫頭謀福利呢。
想想曾經,他們幾個小子速度倒是快,這樣一點路程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可左瑤和安寧以及艾珊可就倒霉了,三個小丫頭每次都是磨磨蹭蹭許久才走得完。
不過更多的時候,這三個丫頭是耍賴,一定要讓幾個哥哥背他們。
艾擎的妹妹艾珊要比左瑤和安寧大六歲,左琛他們隻比她大四歲,就算連哲寒這個大哥也隻比她七歲,不過誰讓在左瑤和安寧出生之前,幾家人就只有這麽一個小妹妹,可讓那幾個小子激動壞了。
爭著搶著要背妹妹!
不過嘛,背的最多的要數艾珊的未婚夫、比左琛小一歲的、左琛的表弟——何朗。
問為什麽何朗會成為艾珊的未婚夫?
是定的娃娃親?
才不是呢,人家從小就對妹妹好,背妹妹最多的也是他,可比艾擎這個大哥背的時間還要長。
艾珊不成為他的未婚妻,這也說不過去嘛!
文青一如既往笑呵呵地看著他,“這個問題你還是親自跟夫人提比較好,說不定夫人看到朵朵一高興,就答應了呢?”
“算了算了!我怕我跟楊姨提了這個,以後連朵兒都不準再坐車進來了,那我後悔都沒有機會了,就這樣我挺滿足的了!”左琛連忙擺手,現在媳婦能夠坐車,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如果自己跟楊慈提起這件事,依照她的脾氣,肯定會吩咐下去,以後連朵兒都不能再坐車了!
左琛牽著花憶朵的手,帶著她便準備進面前被花叢簇擁著的房子大門,文青卻在一旁提醒道,“琛少爺,夫人在後花園,她說讓你和朵朵去那裡找她。對了,少爺和小姐今天也過來了,都在那邊陪著夫人。”
花憶朵聞言,更加疑惑了,對楊慈的子女也充滿了好奇。
“文姨,那這些東西就拜托你讓人拿進去了,我帶朵朵過去找楊姨就好,你忙你的事情去吧。”左琛說完,當即替花憶朵攏了攏圍巾,又弄了弄帽子,將花憶朵戴著手套的左手放到他的衣兜裡,然後低頭對她一笑,“走吧,楊老師的後花園會讓你眼前一亮,我保證你看了之後肯定會愛上它。”
剛剛坐在三輪車裡,雖說兩邊有車窗可以看窗外的景色,可當時花憶朵就只顧著跟文青聊天去了,哪裡在意過外面的景色。
現如今跟著左琛的步伐慢慢走在青石板小路上,兩邊都是粉色紅色黃色的碗口大小的月季花正開得燦爛,甜甜的香味襲入鼻內,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我怎麽覺得這裡的花比林伯那裡刻意培養的那些長得還要好?”按理說林伯那裡是溫室大棚,花兒應該長得更好才對啊,這讓花憶朵很不解。
左琛嘴角噙著笑容,“這有什麽好疑惑的,林伯那裡的花草都是以培育新品種為目的,而楊老師這裡的花草都是請專門的園丁來管理,而且溫室裡的花草能夠和依山傍水,緊鄰溫泉,四季如春的氣候,這些花兒自然都長得好了。”
“難怪這裡這麽暖和,原來是挨著溫泉啊。”花憶朵恍然大悟,難怪剛剛她看文青穿的一點也不厚,還感歎了自己的身體連文青的都不如。
現在看來,原來如此。
花憶朵頓了頓,又問道,“楊老師?楊姨?大白癡,你一會兒楊老師一會兒楊姨的,你和老師到底是什麽關系?”
“待會你見到了就知道了,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左琛打定了主意現在不會告訴花憶朵實話。
花憶朵嘟著嘴,心情一點也不好,低聲抱怨道,“小氣鬼,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直接說你和楊老師的關系就行了啊。不理你了,小氣鬼!”花憶朵從左琛的大手裡將自己的小手掙脫開,然後徑直順著青石板路朝前走。
左琛看著花憶朵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快步追上她,重新將她的手抓到手心裡握著,低低地解釋道,“待會你見到了就知道了,我留一點驚喜給你不好嗎?也不知道誰是小氣鬼,這樣就把自己的老公扔在腦後不管了!”
“就是你,小氣鬼!”花憶朵偏著腦袋打量著左琛,輕哼。
左琛伸手擰了擰她的嘴巴,“你呀!就知道跟我頂嘴,在外面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還回去,什麽時候在外面也能夠這樣了,我也就放心了!”
“別轉移話題,在外面別人不欺負我,我幹嘛要去頂嘴。就算別人欺負我,我也不想和他們多理論,為什麽要平白地讓自己的心情不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花憶朵覺得多和別人糾結這些,就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而且,一般情況下,和那些人,她也不會有多余的情緒。
她所有的情緒,都放在了自己覺得在安全范圍之內的人,因為她知道,只有真正愛自己的人,才會容忍自己的小情緒,才不會記恨。
也不會離開自己。
很顯然,左琛現在排在她安全范圍的前幾裡面。
“對對對,以後你不高興了,看誰不爽了,直接告訴你老公我,我讓人收拾那些人去!”左琛連連點頭,他當然知道小丫頭是故意和自己鬧情緒的,這也是一種情趣嘛!
花憶朵聽著左琛的話,嘴角慢慢上揚,憋住不笑,嘴上卻依舊說道,“那萬一是你欺負我了,我找誰幫我收拾你啊?”
“這個嘛……”左琛左手托著下巴思考了片刻,轉而一笑,“如果是我欺負你了,你隨便讓咱們手下的哪一個人收拾我都行……不過……媳婦,你舍得讓你英明神武的老公在那些手下面前丟臉嗎?”左琛滿含期待地看著花憶朵,“不過嘛,我肯定是不會欺負你的!”
“這可說不定哦,你欺負我的時候可多了去了!”花憶朵摸了摸脖子,最近欺負自己最多的可不就是左琛這個大壞蛋,“你的那些手下又不會聽我的話,我哪裡敢讓他們收拾你?”
左琛的每一個手下都是跟著左琛出生入死過的,花憶朵心裡有自知之明,就算是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那些保鏢,也都是完全聽左琛的話,而不是聽自己的。
“傻丫頭,你是我媳婦,我和你本就是一體,他們自然要聽你的話。”左琛捏了捏花憶朵的臉蛋,QQ的,好舒服,“你瞧瞧你,你又胡思亂想了,你又沒有對他們下過命令,你怎麽會知道他們不會聽你的話?不說就我那些手下,現在就左家的所有手下,也都會聽你的話。”
“真的?我的權力有這麽大?”花憶朵眉頭擰在一起,她有這麽大的權力了?一下子從小蝦米升級為大boss了?
左琛點頭,替她撫平了眉頭,“不要皺眉,這樣不好!我都跟你說過了,你是我媳婦,我們是一體的,你的話自然就代表了我的意見。你是左家長孫媳,左家所有的勢力自然應該聽你的。不過現在我還沒有接管左家的事物,咱們從任何一方面都沒有理由去插手。”
有權力,並不一定就能夠去插手。
左琛覺得左家在自己父親的管理下發展的很好,除非等他回來接手,不然他不會插手管其中的事情。
花憶朵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又不傻,而且她對這些事情還是什麽都不懂,自然更不可能指手畫腳了,當即擺手笑道,“這麽大的家業,我哪裡敢隨便去插手?老公,你放心,無論是你的手下還是家裡的事情,我都不會擅自做主的。不過,如果你遇到了什麽大事,你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左琛到底有多危險,花憶朵現在是很明白。
不然,也不會被人下毒了。
她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玻璃娃娃,被左琛保護得太過,什麽都不知道。
連自己的丈夫有什麽危險都不知道。
左琛點頭,緊握花憶朵的手,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坐在花叢中聊天的三人,才停住了腳步,低頭對著花憶朵十分鄭重地點頭,“你放心,我不會瞞你,我們有什麽事都不瞞著對方。”
“也不是任何事,那些我不能知道的事情,你不用告訴我,只需要告訴我,你有沒有危險就可以了。我不想隨意插手你的事情,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老公,你是我,還有將來咱們的寶寶,以及咱們一大家人的支柱,你必須好好的。”花憶朵直直地看著左琛黝黑而深邃的眸子自己的倒影。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之前那些事都是因為我們沒有準備,才遭人暗算,以後我們共同一心,再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左琛伸手攬了花憶朵,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之前讓花憶朵中毒以及被人弄暈了藏在北谷花園的事情,是目前為止他最後悔的事情,再沒有之一。
哪怕是曾經他一不小心差點丟了命,也沒有花憶朵差點出事更讓他感到恐怖。
左琛實在是不能想象,如果花憶朵真的出事了,他該怎麽辦?
“咳咳,這樣當著我們明目張膽地秀恩愛,真的好嗎?阿琛,你這是欺負我這個孤家寡人沒有媳婦!”艾擎方才看到左琛和花憶朵相攜走來,便起身迎了出來,誰知道走近才看到,兩人已經抱在一起互相表白了,弄得他有些尷尬,隻得單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數聲。
左琛松開雙手,換了單手牽著花憶朵的手,才轉身對著艾擎一笑,“可不就是欺負你孤家寡人,阿擎,你和安子他們是不是也該好好地找一個媳婦了啊?”
艾擎扶額,自從左琛談戀愛之後,抓著兄弟們就愛催促兄弟們快談戀愛,將終身大事解決了。
曾經說一輩子不結婚,吼得最凶的,可就是眼前這個現在滿臉幸福的家夥!
“算了吧!我媳婦還不知道有沒有投胎到我丈母娘的肚子裡呢,至於安子那家夥,他還是不要去禍害好人家的姑娘了。所以啊,你就替兄弟們將所有的幸福日子都過了吧!”艾擎笑容滿面地看著左琛,不得不說,陷入愛情的人氣色果然是很好的,現在左琛可不就是滿面春風。
滿面春風?
想到這兒,艾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自己的臉色很糟糕?
“艾大哥,你也過來看楊老師啊?”花憶朵等他們兩兄弟說完話之後,笑呵呵地與艾擎打招呼,臉蛋上的紅暈也消散了。
艾擎點頭,“恩,正好今天有空,就過來看看她。走吧,她都等你們好久了!”
花憶朵也沒多想,跟著左琛和艾擎一起朝楊慈他們那邊走去,走近了才發現,楊慈今天穿了一襲大紅色棉綢長裙坐在花叢之中的石凳子上,長長的頭髮全部綁在腦後,束成了一個馬尾。
而她旁邊坐了一個穿著黑白色套裙的女孩,看上去應該有二十五六大小,花憶朵猜測這應該就是剛剛文青嘴裡所說的楊慈的女兒。
那她的兒子呢?
楊慈起身迎了過來,身子輕盈,走起路來讓花憶朵覺得就像是花叢中的精靈在跳躍一般,楊慈這樣好的狀態,真的讓花憶朵驚訝不已。
“阿琛,朵兒,你們來啦?”楊慈走到花憶朵身邊,低頭仔仔細細地看著花憶朵的腿,然後抬頭問道,“腿沒事了吧?”
“老師好!”花憶朵甜甜一笑,老師如此關心自己,真的讓她很感動,她還以為老師會責怪自己不小心,害的腿受傷了,“您放心,我的腿已經好很多了,連大哥說等取了鋼板再恢復一段時間,就能夠重新開始跳舞了!”
“那就好,那就好!”楊慈開心地點著頭,然後拉過花憶朵的手,帶著她朝石凳那邊走去,“這邊的空氣好,所以我讓阿青直接把你們帶過來。今天正好我兒子和女兒也過來看我,你們也相互認識認識。阿琛,你和阿擎也都過來陪我們坐一會兒再去聊你們的事情。”
“好,楊姨。”左琛笑著答了楊慈,然後與艾擎相視而笑,跟在兩人的身後慢慢地走著,像足了乖寶寶,哪裡有平日裡在外面的那麽威風八面。
楊慈牽著花憶朵來到那個年輕女孩的面前,笑著將她介紹給花憶朵認識,“朵兒,這是我的二女兒——艾珊,你以後直接叫她珊姐或者二姐就好。”
花憶朵笑著與艾珊打過招呼,楊慈轉而又轉身將背後站著的艾擎拉了過來,“這是我的大兒子,叫艾擎,以後也就是你的大哥了,有什麽事情就直接去找他。”
花憶朵聽了楊慈的話,除了驚訝還是驚訝,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議地看著艾擎,過了許久,才擠出來一句話,“艾大哥,你是老師的兒子?”
“對啊,朵朵,你沒想到吧?”艾擎聳肩攤手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原來就是我媽媽看好的關門弟子,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不要跟大哥客氣啊!”
對於自己的母親,艾擎是打心眼裡敬佩。
她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從c國走向了國際,並且能夠在國際上站穩舞台,然後在她的事業最輝煌的時候,又退了回來,回到c國,專心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只為了不給父親以及自己的事業添麻煩。
而對於他們兄妹倆都不能繼承母親的事業,艾擎表示很無奈。
他是艾家長子,子承父業天經地義,按理說妹妹應該愛好跳舞,然後傳承母親的舞蹈事業。
誰知道,艾珊從小就對語言方面表現出來了異常高的天賦,因此直接走向了翻譯這一條道路。
而楊慈的舞蹈從來也就後繼無人了,之前他們都勸楊慈收一個學生,教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