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憶朵放肆地哭了不知道有多久,等她完全平複了下來,眼睛早已經是紅腫的像兩隻核桃,完全不忍直視。
不過經過這樣的完全放縱的哭泣,花憶朵心裡的隔閡完全已經消失不見。
她從左琛懷裡起身,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說道,“你讓人準備飛機吧,我們今天就過去。”
“……”左琛狐疑地看著花憶朵,驚訝於她竟然這麽快就想開了。
竟然沒有鑽牛角尖!
花憶朵無奈地搖頭,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女人都是善變的,你不知道嗎?我先上去收拾行李。”
她本來就打算這次在海島上度假結束之後,就和左琛再去一次倫敦,她需要真誠地對勞倫斯道歉。
不管怎樣,勞倫斯是她的父親這件事,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
花憶朵也很珍惜這一份緣分。
她也反思過自己了,下定了決心以後不會再在最親的人面前不隱藏自己的情緒,不把壞的情緒隻留給親人。
曾經有人對花憶朵說過,人只會對在自己安全范圍內的人發脾氣。
安全范圍內的人,說的不過就是最親近的朋友和家人。
可往往越是這樣,越會發生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所以才說,有機會的時候,最好能夠及時改成,免得造成追悔莫及的事情。
花憶朵就是這樣一個急性子的人,上樓把她和左琛的行李一咕嚕全部都裝到了行李箱裡,同時還有一些這段時間裡給親朋好友們準備的禮物也都收羅放在一起。
左琛則是在樓下準備兩人的午餐,再怎麽著急,也得把肚子填飽才行吧。
三個小時後,左琛和花憶朵已經坐在了左琛的私人飛機上。
又是五個小時後,飛機抵達倫敦機場,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環球酒店派過來的專車也早已經侯在機場外面。
這次相比較上次他們二人來倫敦的時候,明顯的勢單力薄了許多。
這次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帶一個保鏢過來。
好在花憶朵收拾行李的時候心裡十分有打算,把她和左琛這幾天的換洗衣服都單獨放在了一個行李箱裡。
左琛一手推著行李箱,另一手攬著花憶朵的肩膀,花憶朵戴著寶藍色全框眼鏡,小鳥依人地跟著左琛往機場外走。
左琛一身休閑打扮,黑色T恤短袖,淺藍色寬松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白色運動鞋。
花憶朵則是淡藍色T恤短袖,黑色鉛筆褲,估計是到了這邊之後,左琛擔心花憶朵感冒,這才讓她又添了一件淺灰色薄外套。
上了車,司機十分自然地就要帶著左琛和花憶朵往環球酒店去。
“去蒂森城堡。”左琛阻止了司機的貿然行動。
可花憶朵卻不這麽認為,關鍵時刻,她又認慫了,“還是去酒店吧,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們再過去。”
雖然十分衝動地要今天趕過來,可此時到了倫敦,花憶朵心裡更加忐忑,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面對城堡裡的那三位家人。
“遲早都要面對的,如果今天晚上不回去,你一晚上都沒法睡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