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把眼鏡扔在了一邊的地上,哭了之後就忘記了。
左琛伸手捏了捏花憶朵的鼻尖,寵溺地看著她,“我回去幫你拿。”
“不,待會回去順路就拿了,我反正也不用看清楚什麽,就這樣吧。”花憶朵伸手抓著左琛的胳膊,吸了吸鼻子,怎麽感覺鼻涕快要出來了呢?
左琛看著花憶朵這樣子,無奈地搖頭,從褲兜裡掏出一包紙巾,抽了一張拿在手裡,之後又把那一包紙巾放在了褲兜裡。
左琛拿著紙巾就想要幫花憶朵擤鼻涕,花憶朵往旁邊一躲,從左琛手裡把紙巾拿過去,笑了笑,“還是我自己來擤鼻涕就好。”
讓老公幫自己做這些事,也太那啥了。
花憶朵覺得左琛真的很貼心,竟然還隨身帶了紙巾。
其實這包紙巾是剛剛出門之後,陶濤覺得花憶朵應該用得上,就從玄關處拿了一包跑過來拿給左琛的。
其實陶濤倒是想讓左琛拿一包抽紙出去,這不是有損男神的形象嘛!
如果不夠的話,陶濤相信左琛會吭聲,馬上就會再送過去。
擤了鼻涕,左琛伸手就要去拿花憶朵手裡的衛生紙,不過花憶朵堅決搖頭,快步跑了兩步跑到垃圾桶旁邊扔了,然後才回頭看著左琛笑,“這些事情還是等我以後不能夠自理了,你再來做吧,不然的話,現在就做膩了,以後你就該不管我了!”
“怎麽會?你難道不懂習慣成自然?”左琛走過來,揉了揉花憶朵的頭髮,其實現在她的頭髮已經快要亂成一個雞窩了。
不是很美觀。
再配上花憶朵紅腫的眼睛,紅紅的鼻尖,臉上斑斑淚痕,看上去真的很讓人心疼,很想要保護她。
經過這麽一個小插曲,花憶朵終於緩了許多,她伸手勾住左琛的胳膊,挽著他的胳膊撒嬌,“老公,你說我是不是很矯情,所以連我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要我了?”
“嗯,你很矯情,不過我喜歡你的矯情。”
左琛說的很肯定,一點也不猶豫。
他喜歡花憶朵的一切,哪怕就像是剛剛花憶朵擤鼻涕的紙,左琛也不會覺得惡心。
可如果換成其他人的,哪怕是小孩子的,左琛都覺得髒得很,恨不得有多遠就離多遠,更別說還要伸手去接了。
“現在我又成了一個被生父拋棄了的人,說來真是可笑,怎麽感覺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一場夢呢?我覺得應該也是一場夢,說不定明天醒來,你也不是我的老公了,你成了別人的。我依然還是那個在醫院裡苦苦熬夜值夜班的小醫生,每天生活在出租屋和醫院的兩條線上面,我不敢談戀愛,不敢去想結婚,也不敢太勤快的回家,因為回去就會被催婚。這樣的日子,才是我應該過的。什麽有錢的生父,帥氣多金的老公,好到爆的公公婆婆,這些本來就不應該是屬於我的……”花憶朵越說,越覺得這應該是事情的真相。
她一直生活在她自己的美夢之中,一切都不過是她臆想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