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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愛未眠》第一百九十一章 留下來照顧我,有工資。【一
  第一百九十一章 留下來照顧我,有工資。【一更,六千】

  當爾曼將要視線從靳北城的脖子上面挪到他的臉上的時候,臉色瞬間變了,她固定在那裡僵持了很久,最終才淺淺地倒吸出了一口涼氣,開口的時候卻覺得話語卡在了喉嚨裡面一般。

  原本她是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跟眼前這個男人說的,但是事到如今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爾曼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啞巴一樣。

  靳北城的眸色乾淨,或許是剛剛從沉睡中醒過來,又或許是因為他的眼睛原本就深邃好看。

  “燙。”

  靳北城忽然冒出來一句話,讓爾曼拿著毛巾的手都停頓了一下。

  她連忙收縮回了自己的手,將毛巾放到了一旁。她剛才浸泡毛巾的時候溫度太高了。

  “抱歉……”她有些木訥地開口,將手在自己的衣服上面搓了一下,因為手是潮濕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

  “過來。”

  靳北城醒來到現在目光一直都緊緊地停留在爾曼的身上,眼神自始至終都是深邃平靜的,仿佛見不到一絲的波瀾。

  爾曼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訥訥地上前走到了靳北城的身前,附身下去,還以為是他想要跟她說什麽話。

  下一秒靳北城伸出長臂,在爾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她一把拽入了懷中。

  爾曼撲了一個滿懷,她的鼻子撞在了靳北城的脖頸上面,疼的她皺緊了眉心,剛剛準備伸手去碰一下自己的鼻尖的時候,上方卻傳來靳北城的聲音。

  “這段時間你好像變得更加乾瘦了。”靳北城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怎麽會說情話的人。

  爾曼不知道他跟別的女人是怎麽相處的,她只知道靳北城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話語都是凜冽冷靜的,一點都不好聽。

  比如說現在。

  會不會對女人說話啊?爾曼心底啐了一句,臉上卻是冷淡。

  “我不知道。”她冷冷淡淡回應了他,“你松手,我彎著腰很酸。”

  爾曼直言直語,她這樣附著身不僅僅姿勢很奇怪,而且她極度不舒服。

  “你不是很想讓我醒過來嗎?現在我醒來了,你不想好好看看我?”男人的聲音因為長時間不說話,所以顯得低啞陰沉,但是這樣的聲音聽起來反而是顯得愈發磁性好聽。

  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一種聲音,叫做聽了耳朵會懷孕。

  靳北城就是這樣。爾曼從以前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特別喜歡聽他說話,很喜歡很喜歡。

  “不想。”爾曼僵著身體,如果說以前是靳北城傲嬌的話,現在輪到爾曼傲嬌了。

  她口是心非的樣子落入他的眼中,靳北城只是輕笑了一下,笑意很輕,幾乎不可見。

  “但是我很想好好看看你。”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她的臉上停留,好像是隔了很多年很多年沒有見到過了一般。

  其實,也只是一周多的時間。

  “沒什麽好看的你快松開我。”爾曼有些不耐地伸手去扯她的手,“你身邊這麽多的女人,等你病痊愈之後夠你看個夠的。你松開,我幫你去叫醫生過來。”

  他剛剛醒過來,是需要醫生來查看他病情的時候。

  但是靳北城卻始終沒有松開,很不聽話:“我怎麽記得在我昏睡的時候,好像有人在我耳邊說,很想讓我快點醒過來,問我想不想看我們兒子長大的樣子?”

  靳北城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話語是溫柔繾綣的,爾曼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靳北城。

  以往他縱然也有平和溫柔的時候,但是話語裡面總是含著一點點的隱忍僵持,從來不會這樣把自己的情緒全部表達出來。

  眼前的,是卸下了所有防備的靳北城。

  “你怎麽都聽到了?”爾曼幾乎是脫口而出,她都沒有在腦中過一遍這些話,但是說出口之後便立刻後悔了。

  問了不就代表她真的這樣說了嗎……

  她懊悔的樣子讓靳北城覺得有些滑稽。

  “我昏迷的時候,你的話我都聽得到,但是潛意識裡我醒不過來。”靳北城認真地對她說出口,不想隱瞞她任何。

  爾曼心底咯噔了一下,靳北城的這些話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

  她當初因為著急害怕說了那麽多話,竟然全都被他聽進去了。

  “你別多想。我是因為愧疚,怕你醒不過來所以才說那些好話哄你的。”爾曼的話語隱忍,就是不願意說真話。

  不是她矯情,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忽然醒過來的靳北城。

  在他昏迷的時候爾曼其實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至今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當真了。”靳北城倒是灑脫,這個時候松開了對爾曼的禁錮,爾曼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低聲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來緩解僵持的氣氛。

  “咳……那個,我去叫醫生。”

  爾曼匆忙跑出去,靳北城的目光落在她有些不靈便的小腿上面,似乎比之前更加嚴重了一些。以前爾曼只是行動有些不方便而已,但是今天她走路的樣子卻像已經有些瘸了。

  應該是之前在遠郊的時候,她長期處於那樣陰冷潮濕的環境,腿又受寒的緣故。

  靳北城沉眸,大概過了十幾秒鍾爾曼就匆匆忙忙帶著醫生回來了。

  醫生看到靳北城醒過來簡直覺得像是看到了奇跡一般:“靳先生,您真是幸運。這種受傷狀況能夠醒過來的幾率不超過百分十二十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能夠蘇醒真的是很幸運的一件事。”

  醫生笑著看向了爾曼,一開始這個主治醫生還因為爾曼故意騙了他覺得心底不快,但是現在卻稍微改變了一些態度。

  “你也有很大的功勞。一般來說深度昏迷的病人只有在特別大的念想的時候才會想要醒過來。”

  醫生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爾曼沒有回應。因為她有些不知道應該回應點什麽好。

  醫生在這裡大概呆了十幾分鍾囑咐了一番靳北城的注意事項,爾曼都用筆記本一一地認真記錄了下來。

  等到醫生離開之後爾曼又重複看了一遍注意事項,確定沒有什麽遺漏了之後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我待會讓醫生去幫你聯系你爸媽,我得回去上班了。”爾曼一邊收拾自己的包一遍開口說道,她撕下了注意事項的那幾張紙,將紙張壓在了沙發前面的茶幾上,“這張紙你記得讓你媽看,或者南方也行。這幾天南方也在這裡等你醒過來的,到時候可能會是她來照顧你。如果找護工的話也記得給護工看。”

  爾曼非常仔細地囑咐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說話口氣其實是有點奇怪的。

  靳北城的脊椎受傷,目前唯一能夠做的只是躺在那裡絕對不能夠動彈。

  “你把我當成三歲的小孩嗎?”靳北城的口氣裡有一絲隱忍的不悅。

  爾曼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這樣說的確是有些不合理。她抿了一下嘴唇,最終沒有說什麽,別開了臉去。

  “你打算去哪?”男人不悅的口氣已經很深了。

  “上班。”爾曼更是簡單明了。

  她總不能夠還繼續留在這裡吧?她當時留在這裡唯一的目的就是等靳北城醒過來,現在他已經醒了,醫生也說目前已脫離生命危險了,那她也該放心了。

  “辭掉工作。”靳北城的口氣非常霸道,他越是這樣爾曼就越是不悅。

  “你說辭我就辭了?”她有些嗤笑,他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留下來照顧我,有工資。”靳北城自然之道她不是為了工資在做這份工作,否則的話費城有更加高薪的職業在等著她,她回到A市刑警隊來實習肯定是有她自己的苦衷。

  而這個苦衷,靳北城已經大致猜測到一點了。

  但是他始終沒有跟爾曼提起過。

  時間還沒到該提起的時候。

  “靳先生那麽有錢,還是拿著錢去哄別的女人吧。”爾曼說完已經背上包準備出門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靳北城忽然冒出來一句:“我渴了,要喝水。”

  水壺是被放在沙發的茶幾上面的,距離靳北城這裡有將近七八米的距離,他一個脊椎受傷的病人連動都不能夠動彈,根本不可能走過去拿水喝。

  爾曼已經走到門口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男人總是會找準她的軟肋。

  知道她肯定是不會看著他這樣等著渴死的,所以才這麽說。

  爾曼自己也是不爭氣,聽他這麽一說還是狠不下心來,轉過身去走到了茶幾面前給他倒了一杯水走到了他面前。

  “喝吧,喝完我走。”

  爾曼是用玻璃杯盛的水,靳北城現在只能夠躺著,所以根本不能夠喝。

  他略微皺了一下眉心,爾曼看到了他這個細微的動作。

  靳北城一直都是特別麻煩的人,尤其是在生活細節方面,一直以來都相當地高品質。

  現在臥病了,雖然肯定要一切從簡,但是在喝不到水這樣的事情上面,他肯定還是忍受不了的。

  爾曼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地,直接將手中的水杯放到了一旁,走到一旁的抽屜裡面去找出了一包一次性吸管,抽出了一根之後回到了靳北城的身邊。

  “你先將就喝一下,我待會給你去買個適合的杯子。”

  她這一系列的動作是一氣呵成的,就連靳北城都有些意想不到。

  爾曼反應過來的時候,靳北城已經喝完水了。

  她的心底略微漏了一拍子的心跳,這大概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了。

  以前只要靳北城皺一下眉心或者是稍微表露出一點點地對這件事情的不悅,她就會立刻敏銳地察覺,然後去把事情做到最好,直到他滿意了為止。

  這樣的習慣她原本以為自己早就已經戒掉了,畢竟時隔了五年。五年不是一個小數字,但是沒想到當他稍微皺了一下眉心的時候,她卻又條件反射地做了自己很不喜歡的舉動。

  女人是很不誠實的動物,口是心非。

  “我只是皺了一下眉而已,你為什麽表現的這麽緊張?”靳北城問出口,是因為他也覺得爾曼的舉動有些過激,也有些奇怪。

  爾曼恍惚了一下眼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總不能夠告訴靳北城是自己養成習慣對他好了吧?

  這樣的話她的臉真的是不要要了。

  “我太累了。”爾曼找借口遮掩過去。她已經又拎起來包準備走了,靳北城卻是不肯放她離開。

  “我要上廁所。”

  “……”爾曼簡直覺得這個男人是在成心捉弄她,故意各種找茬不讓她走的。

  她瞪了一眼靳北城,差點就上他的當了,這個時候目光忽然落在了底下掛著的尿袋上面。才反應了過來,還好沒有上當受騙。

  “你昏迷才剛剛醒過來,是用尿袋的,你以為我是傻子嗎?”爾曼有些沒好氣地開口,她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上面的時間,她上班快要遲到了。

  之前已經跟隊長請過一周多的假期了,今天再不去的話她這份工作是真的要丟了。

  “現在竟然不會上當了。”靳北城話語調侃地說了這麽一句話,讓原本因為生氣顯得有些“盛氣凌人”的男人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他調侃的話語讓她心一瞬間變得空落落的。

  她直接轉過身去離開,也不去理會靳北城。

  這一次靳北城倒是沒有再用亂七八糟的理由來攔著她離開了。但是當爾曼一走到病房門口關上門的那一刹那間,她卻是忽然停下了腳步,怎麽也挪不動腿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仰頭靠在了背後冰冷的牆上,心底空落落的感覺更加深了。

  剛才靳北城說,她現在竟然不會上他當了。

  這句話她勾起了爾曼一瞬間的回憶,只要一想起來,她就覺得渾身上下地酸澀,沒有任何來由。

  她咬了咬下唇,走向了醫院門口。

  但是在從醫院去警隊的路上爾曼全程腦子幾乎都是放空的,腦中一直都充斥著以前的回憶。

  大約六年前的夏天,她跟靳北城結婚。

  結婚當天是夏至,爾曼是那天搬進的靳北城原本一個人住的別墅。她還記得那天晚上蟬聲陣陣,擾地人很心煩意亂。

  沒有婚禮,沒有鑽戒,更加沒有婚紗,女生幻想當中婚禮應該有的樣子那一天都沒有。

  爾曼婚姻的失敗從那一天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那天晚上她等靳北城等到了凌晨一點多,爾曼一向都是喜歡早睡的,那天堅持到這麽晚,她簡直覺得自己像是以前古代的時候新婚夜等丈夫回到新房的新娘一樣。

  古代的女人是因為風俗所以不能夠離開婚房,她當時特別自嘲,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個時候的女人一樣的可憐。

  但是起碼那個時候心底還是有希冀的。她滿心都是美好的幻想。

  直到一點半的時候,靳北城回來,帶著一點醉意,但是爾曼直到他肯定沒有喝醉。

  很多事情爾曼都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她清晰地記得,靳北城一開始的時候是很溫柔很溫柔的,扯著她的下巴看了很久之後勾了一下嘴角,好看的過分。

  爾曼有的時候真的覺得,女人真是視覺動物,比男人還要可怕。當時她心底所有的緊張害怕因為靳北城那一個好看的笑都消失殆盡了。

  “你很漂亮。”當時他脫口而出的一句話簡直讓爾曼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她當時會心地笑了,含著羞澀。

  “我很喜歡你。”靳北城當時的話語可真溫柔,以至於在之後的一年多婚姻當中,爾曼哪怕是再怎麽力不從心,覺得自己過不下去的時候,只要一想到新婚夜他溫柔繾綣的話語,她就又有了繼續下去的動力。

  現在想想,其實那樣的回憶都是毒雞湯。

  靳北城最後的那句話實在是太認真,讓爾曼當真了。

  她含笑,笑的乾淨:“我也很喜歡你。”

  涉世未深的女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花費了很大的勇氣,但是在幾十秒鍾的時間後,男人的臉色卻是驟變。

  靳北城的眸子近乎陰沉可怕。他一把松開了攫住她下巴的手。

  “這麽容易上當?陸浦江的女兒,果然一樣蠢笨地可憐。”靳北城說話從來都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情面,更何況是面對讓他這麽厭惡至深的陸家女兒了。

  當時爾曼的心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她隻覺得渾身都震顫了一下。

  原來他剛才說的都是誘騙她上當的話……她卻很天真地全部都相信了。

  那個時候那句話太過深刻,以至於今天靳北城忽然說的“現在不會上當了”這句話的時候,爾曼覺得自己像是墜入了一個深淵當中一般,爬不出來了。

  *

  當出租車停靠在刑警大隊門口的時候,爾曼整個人的思緒都是恍恍惚惚的,她伸手按了一下自己兩邊的太陽穴,讓自己精神一點。

  她走進刑警隊的時候,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她。

  爾曼徑直走進了隊長的辦公室,她準備去匯報當時在遠郊屍檢報告的結果,同時,她想要問清楚,那天局長的反應為什麽會這麽奇怪。

  她敲了敲隊長辦公室的門,隊長在裡面抬頭看到是爾曼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越是這樣的反應爾曼就越是覺得奇怪。

  事情很蹊蹺。

  其實爾曼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的是,她之所以要進A市這個刑警隊實習,其實是有原因的。

  當年她媽媽死亡的時候,就是這個刑警隊去調查的那件事情,當時幫鄭秀君進行屍檢的也是這個刑警隊的法醫。

  雖然時隔多年,刑警隊裡面的人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但是爾曼總覺得,就算到了現在肯定還是有證據一遺漏下來的。

  所以她當初才拜托了自己的導師想方設法地進了這家刑警隊。

  這個原因她一直都埋藏在心底,跟誰也不提,自己也不會經常想起。如果想起的話,她心底就會莫名地難受。

  現在直覺告訴爾曼,這個刑警隊的大隊長,或許知道當年的詳情。

  或許不是,但是這個隊長背後肯定有蹊蹺。

  “隊長,屍檢報告我已經全部整理好了,已經可以提交了。”爾曼很快就開始了工作狀態。

  隊長頷首:“好,我知道了。我待會要開會,你可以出去了。”明顯地就是要趕走爾曼,爾曼卻是停留在原地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隊長,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一下你。”

  “我現在沒有時間,有什麽事情等我開會回來再說。”隊長明顯就是不耐煩了。

  但是爾曼這個時候卻是耐煩地很,她走近了一些,笑著看著隊長:“不知道隊長認不認識葉筱?”

  爾曼直接問出口,但是話語卻是很平靜。好像是若無其事一般。

  但是她這個時候目光卻是緊緊盯著隊長看。

  果然,隊長的眼神瞬間恍惚了一下。

  “不認識。”

  “是嗎?”爾曼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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