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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愛未眠》第二十章 他不是我能高攀的,但若你再逼我,
  第二十章 他不是我能高攀的,但若你再逼我,我會想盡辦法高攀。

  蔣宴的話讓意知覺得有點驚喜,她聞言之後立刻從床上起來,趕忙去洗手間洗漱,她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略微有些發愣。

  她早上起來這麽醜……頭髮也亂糟糟的,蔣宴竟然還願意送她去S大,她不禁懷疑,是蔣宴吃錯藥了嗎?

  這可不是蔣公子一直以來的作風。

  “你還有三分鍾。”蔣宴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他修長的手指在洗手間的門上面敲了敲,力道不輕不重,卻把意知嚇地不輕,她生怕蔣宴等著急了,於是也顧不上化妝了,簡單梳了一下頭就換了衣服出來了。

  “我們走吧,耽誤你上班就不好了。”在蔣宴的事情面前,意知永遠都是把自己的事情推在後面的,縱使,今天早上她根本就沒有課……

  但是蔣宴並不知道,意知才不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既然蔣宴主動願意送她去S大,她求之不得,怎麽可能傻乎乎地說今天自己上午沒課呢?

  哪怕是去S大撲個空,可能要無所事事一個上午,那她樂意。她還從來沒有享受過蔣宴送她去學校的服務。

  *

  車子開到了小區門口,意知忽然想起來了什麽事情:“你在路邊停一下,我去買點早餐。你也還沒吃東西會肚子餓的。”

  蔣宴沒有拒絕,他剛好也覺得有點餓了。

  在家裡的時候,早餐都有保姆全部準備好,每天按照蔣宴的口味變化著不同的做法,蔣宴是從來不需要操心這些的。他是真的含著金湯杓出生的。

  幾分鍾後,意知提著早餐回來了。

  “喏,我記得你都是吃西式早餐的,你嘗嘗看油條和包子,也很好吃的。”意知以前住在蔣家的時候,都是跟著蔣宴吃的。他吃什麽她就吃什麽。倒不是蔣家沒有別的早餐,只是意知想要跟著蔣宴的習慣走,這樣她就能夠更加了解蔣宴了。

  蔣宴看到她手中拿著的油條,俊逸的眉心立刻就緊皺了起來:“我不吃路邊的東西。”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意知特別地受傷害,但是意知也不在蔣宴面前表現出來,她知道,哪怕是撇開一切門第觀念不談,她跟蔣宴之間的生活習慣也是不同的。

  她扯了一下油條,兀自吃了起來:“不吃算了,餓肚子的人是你。”

  她暗自吐了吐舌頭,心底其實已經很不是滋味了。

  蔣宴瞥了她一眼,眼神略微沉了一下,但是沒有怎麽表現出不悅,而是別過頭去繼續開車了。

  半小時後,車子堵在了距離S大還有半個小時車程的地方。

  從S大去蔣氏集團只有十幾分鍾的車程,其實是很近的,她猜想著大概是會這樣蔣宴才會願意送她來學校的。

  “怎麽堵成這樣了。”意知皺著眉心探頭看著前方蜿蜒的長龍。

  “日常堵車而已。”

  “我平時都坐地鐵或者公交,都不知道原來A市那麽堵。”她聳了一下肩膀,略微顯得有些尷尬,“怎麽辦?你待會上班要遲到了。我昨天聽到你接聽霍瞳號碼的時候說今天早上有會議,遲到了怎麽辦?”

  “你能不能保持安靜?”

  蔣宴伸手捏了一下眉心,略微顯得有些煩躁。

  意知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又過了十幾分鍾,前面的隊伍好像還是原封不動的,意知蹙眉:“你要不要吃點油條啊?這個隊伍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稍微挪動一下。”

  她是好心,但是被蔣宴無聲地拒絕了。

  他從小到大活得跟個英倫紳士一樣,從來不碰路邊的東西。

  但是在意知眼裡,這些不僅僅是小時候的回憶,而且現在能過填飽肚子。

  她直接擇了一點油條下來,也不顧蔣宴拒絕,直接就將油條放到了他的嘴巴裡面,容不得他拒絕。

  “你先吃幾口,這麽幾口地溝油不會要命的。”

  蔣宴不可能吐出來,只能夠稍微咀嚼了幾下,他不覺得反感,吞了進去,意知又送了一點到他的嘴邊,這一次他竟然沒有拒絕……

  這個時候車子終於開始動起來了,蔣宴單手開車,一隻手從西裝外套裡面拿出了那方手帕,擦了一下嘴角的油漬。

  意知的余光瞥見蔣宴的這個動作,不禁感慨跟蔣宴比起來她真的活地太粗糙了。

  *

  車子停靠在了S大校園門口,意知下車,剛想跟蔣宴說再見的時候蔣宴的車子就已經揚長而去了,隻留下了一堆尾氣。

  意知伸手撲騰了一下這些尾氣,低聲咳嗽了兩聲:“咳咳咳……”

  “朱老師,剛才那位是你男朋友嗎?”這個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女生的聲音,女生的身後還有好幾個女同學,笑眯眯地看著意知。

  意知看著她們,覺得這幾張臉龐似乎是有點眼熟的,應該是她的學生。

  “不是。”她含笑回應她們。

  “不是男朋友為什麽送你來上班呀?”

  “是呀是呀,而且那個男的開的車好像是賓利吧?好帥啊……”

  意知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真的不是男朋友,是我的一個好朋友。”

  她說出口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尷尬僵持,好朋友這樣的定義太容易引人遐想了,而且,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給蔣宴做定義。

  “朱老師害羞了哈哈哈哈。”

  年輕的女孩子們鬧成了一團,意知倒是無所謂,反正,被別人誤會是蔣宴的女朋友她也並不吃虧。

  她在學校裡面滯留了一個上午,整個上午都是無所事事的狀態,因為沒有課。

  中午的時候她正準備去學校食堂吃飯,卻忽然意外地在校園裡面看到了尹東的身影。

  “意知。”尹東手中提著一個袋子,當意知看到的時候立刻就明白了。

  “啊……我早上把講義夾落在了蔣宴的車子上了。”其實她早上的時候一下車就想起來自己落了東西在蔣宴的車子上面,而且沒有講義夾的話,她上課只能夠單純只靠著PPT,依照她的講課水平而言,尚且還達不到這個境界。

  但是她不好意思去打擾蔣宴,也不敢去打擾他。所以乾脆落下了就落下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蔣宴會讓尹東給她送過來。

  “先生讓我給你送過來的,但是早上的時候公司裡面太忙了我實在走不開所以只能夠中午給你送過來了,沒耽誤你上課吧?”尹東伸手抓了一下頭髮,有些抱歉地說道。

  “沒事。”

  “真沒事?”

  “真沒事。”意知訕笑,為了不讓尹東覺得抱歉她就把真相說出來了,“其實早上的時候我沒課的,我下午才有課。”

  尹東在蔣宴的身邊這麽多年,從蔣宴還擔任中醫工作的時候就在他的身邊幫他做一些事情,他自然是聰明的,瞬間就明白了意知話裡面的意思。

  “我明白了。”尹東笑地意味深長,“今天早上是先生送你來上班的吧?”

  “是啊。”

  “我給先生準備了早餐,他說他吃過了,飽了。”

  “哦,我買了豆漿油條。”

  “豆漿油條?”尹東聽到之後,瞬間驚呆了,“先生從來都不會吃油條這種東西,你給他之後他吃了?”

  “吃了。”意知拿著講義稍微翻了一下,淡淡頷首,“大概他餓了吧。”

  “先生哪怕是餓死,也不會吃路邊的東西的。”尹東看著意知的時候眼神都是意味深長的,“說真的,你跟先生之間,是不是能成?”

  意知訕訕笑了一下:“要是能成的話,他跟霍瞳的婚期就不會提前了。”

  “也是……”尹東滿臉失望,簡單跟意知寒暄了兩句之後就匆忙回蔣氏集團去了。

  最近蔣氏易主,下一任總裁的位置被至少五六個人虎視眈眈著,所有人都很忙。

  *

  蔣氏集團。

  蔣宴剛剛結束一場會議,他是屬於空降兵,在來蔣氏之前所有人都沒有猜到,一直安安穩穩做著中醫的蔣宴竟然會插手起蔣氏內部的事情來。

  很多人都不服氣。

  但是蔣宴一來就坐上了副總裁的位置,大刀闊斧地整改了一下蔣氏裡面無一不對蔣宴感到畏懼。

  他一結束會議就立刻回到了辦公室,正準備稍微閉目休息一下的時候,手機響了,那頭是霍瞳。

  “喂,我到B市了。”霍瞳的聲音很氣質,算不上柔也算不上是剛,好像總帶著一股女強人的氣息在裡面,又沒有一般女強人那般地強硬。

  “恩。”

  “蔣宴,你都沒有問我路上累不累。”

  “你累嗎?”蔣宴開口,喝了一口咖啡,眸色平靜無波。

  霍瞳無言,沉默了幾秒鍾之後終於沒有忍住:“聽說,你今天早上送朱意知去S大上班了?”

  “我們還沒結婚,你就開始派人跟蹤我調查我的行蹤了?等我們結婚了,我難以想象以後的生活。”蔣宴的話完全不是戲謔,也沒有半分的開玩笑的意味。

  反倒是,帶著一點不悅的氣息。

  “沒有,只是我朋友剛好也在S大教書,早上看到朱意知從你的車上下來,就來跟我知會了一聲。我覺得她做的沒錯,畢竟我們是未婚夫妻,我有權利知道你的副駕駛座上面坐過什麽女人。”霍瞳的話也透露著強勢的味道。

  她是接近於完美的女人,是不允許自己的婚姻出現汙點的。

  而在她看來,意知就是那塊汙點。

  “順路。”

  “好,那下一次,應該不會順路了吧?”

  “霍瞳。”蔣宴認真地叫了一聲霍瞳的名字,“下一次,你的朋友也不會出現在我出現的地方了吧?”

  他完美地反問了一聲,問得霍瞳啞口無言。

  他們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霍瞳所謂的“朋友”,是借口而已。

  霍瞳哂笑:“恩。”她懂得進退。

  不過只要一天不跟蔣宴結婚,她就一天不安心。

  “這兩天我會把我公司的事情全部都處理好,讓公司的設計師幫我設計結婚時候戴的珠寶。我後天回A市來,陪我去選婚紗。”

  “恩。掛了。”蔣宴對霍瞳的安排沒有一點興趣,直接掛斷了。

  那頭的霍瞳愣愣地看著已經變黑的屏幕,眼神略微沉了沉。

  她緘默了兩級,重新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此時正在講課的意知看到手機屏幕亮起來的時候覺得有點奇怪,這個時間點會是誰打給她?

  她直接摁掉了,因為在上課。

  但是這個號碼一直不斷地打過來,她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於是便交代了學生先看書,她先出去接聽一下。

  她拿著手機匆忙走出了教室,按下了接聽鍵。

  “喂。”

  “是我,霍瞳。”

  “霍小姐?”意知在聽到是霍瞳的時候已經有些不悅了,臉色明顯地沉了下來。

  這個霍瞳前兩天不是才剛剛來S大找過她的嗎?怎麽今天又無緣無故地打過來了?

  “原來霍小姐有這麽多的話想跟我說啊。”意知雖然心善,但是也不是什麽軟柿子,任人捏。

  霍瞳修長的手指在眼前鋪平的稿紙上面稍微敲了敲,手指上面帶著碩大的鑽石。

  她是華人圈內首屈一指的珠寶設計師,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外貌才華,都配得上蔣宴。

  所以她跟意知說話的時候,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是諷刺的。

  即使意知此時看不到霍瞳,依舊能夠感受想象得到,畢竟之前見霍瞳不過是幾天前的事情。

  “原來朱小姐這麽喜歡勾別人的老公。”

  “別人的老公?既然是別人的老公霍小姐著什麽急?你不是還沒老公嗎?”意知原本是想要盡快結束跟霍瞳的對話然後趕緊進去講課的,但是她被霍瞳這些話給惹得很不悅,直接開口扔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既然霍瞳出言不遜,她也不會任人欺負。

  “我不喜歡別的女人坐蔣宴的副駕駛座。”

  “這句話你應該去跟蔣宴說。”

  “我怎麽覺得,應該跟居心叵測的女人說?”

  意知咬了咬牙:“不知道霍小姐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句話?如果不是你的未婚夫想要載我,我也上不了他的那輛豪車。”

  意知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底其實是很難受的,但是沒有辦法,她只能夠反駁。

  她什麽都沒有,大概,也只有骨氣了。

  “朱意知,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離蔣宴遠一點。”霍瞳那邊似乎是已經有些把持不住了。

  “霍瞳。”意知頭一次這麽叫霍瞳的名字,聲音凜了一下,“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麽要把目光盯在我的身上。蔣宴不是我這種身份的女人能夠高攀的,但是,如果你再逼我一下,我會用盡辦法高攀。”

  “你想怎麽高攀?”霍瞳好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隔著手機屏幕,意知都能夠感覺到她嘲諷的味道,“別以為坐了幾次蔣宴的車,在蔣家住了幾年,跟蔣宴一起青梅竹馬過一段時間,就妄圖能夠成為蔣太太。”

  意知雖然話語鎮定,但是說實話,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她的整顆心臟都是懸著的,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很難受,好像千萬隻螞蟻在爬。

  “你什麽都沒有,拿什麽跟我比?”霍瞳的自信絲毫不顯得做作和僵持,她應該是自信的。

  “是啊。”意知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眶都有些猩紅了,她從來都沒有被這樣逼退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還是被霍瞳這樣一個對她的生活來說無關緊要的女人。

  “我的確什麽都沒有,但是光腳的是不怕穿鞋的。霍小姐要是再讓人盯著我跟蔣宴,或者是欺負到我頭上來的話,我總有辦法,成為蔣太太。”

  “拭目以待。”霍瞳挑眉,並沒有把意知放在眼裡。霍瞳收線,意知卻好像是被抽掉了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一樣。剛才的那股子勁一時間消失殆盡了。

  她其實是很軟弱的人,一直以來都是。

  *

  下午結束課程的時候,意知覺得渾身沒勁,或許是昨晚一開始睡在沙發上面的時候受了涼感冒了。

  “啊切。”她打了一個噴嚏,走出教室的時候發現天氣也涼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霍瞳通話了的緣故,她現在整個人都沒什麽力氣,也沒什麽勁。

  她回家簡單洗漱了一下之後吃了感冒藥倒頭就睡覺了,頭沾到枕頭上面的時候仍舊能夠聞到蔣宴留下來的味道。

  蔣宴身上是有煙味的,雖然他的煙癮不重。他的煙味清冽,混雜著他身上獨有的味道,讓意知瞬間就安眠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頭昏腦漲的,是被手機的微信和短信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拿起了手機,解鎖了之後發現自己的微信簡直要爆炸了。

  “意知,所有人都說你是那個,你不會真的插足了別人的感情吧?”

  “意知,你不會真的是纏著那個蔣氏繼承人不放吧?我聽說他有未婚妻了啊。”

  “意知,學校裡現在都傳遍了,說你是第三者。”

  無數條消息都是S大裡面的學生或者是同事發給她的,都來詢問她關於蔣宴的事情。

  她原本還糊裡糊塗的腦袋因為這件事情瞬間清醒了。

  “什麽鬼?”意知低聲喃喃,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她起身,去拿了筆記本電腦,打開了S大學校論壇,論壇上面第一個帖子就是關於她的。

  “S大女教師Z某為求富貴糾纏蔣氏集團總裁繼承人,世風日下,師德敗壞。”

  這個話題觸目驚心,用的詞匯太難聽了,讓意知的眉心瞬間緊緊皺在了一起。

  她滑著鍵盤的手都有點顫抖。

  這個帖子裡面有她從蔣宴的賓利車上面下來的照片,也有尹東給她來送東西的照片,寫這個帖子的人還特別“貼心”地標注了,尹東是蔣宴的助理。

  意知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是苦笑,她完全沒有任何笑意。

  人心隔肚皮,這些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言論?!

  這個時候,她忽然想到了昨天跟霍瞳的通話。

  她拿起手機,立刻撥通了撥通的號碼,那頭的霍瞳好像是在等著她一般,立刻就接聽了。

  “朱小姐,早上好。”霍瞳坐在辦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面,喝著咖啡悠然自得地開口。

  “霍瞳,S大論壇上面那個帖子,是你讓人放的?”

  “是啊。我只是陳述一下事實,讓你們學校的老師和學生,都了解一下你這個人。”

  “你真卑鄙!”

  “昨天我不就說了嗎?我對你攀高枝的手法,拭目以待。”霍瞳挑眉。

  意知咬緊了牙關,拿著手機的手指都快要緊縮在了一起。

  “你覺得,S大這樣一個知名學府,會繼續要一個名聲敗壞的女老師嗎?還有你的學生,會怎麽看待你?朱意知,我只需要稍微動一下小拇指,你就會丟了你的工作。如果你不想練賴以生存的工具都失去的話,就安分點。”

  “你要我怎麽安分?”

  “很簡單,離開A市。從我和蔣宴的視線當中消失。”

  只要意知一天在蔣宴的眼前,霍瞳就一天不放心。這種不放心意知並不能夠理解。

  意知伸手抓了一把頭髮,她很清楚自己這件事情如果被鬧大了的話,結果就是如同霍瞳所說。到時候她真的會丟掉飯碗。

  她咬了咬牙,原本心底存著的那點軟弱在想到自己日後的後果之後,瞬間就消失了。

  她扯了一下嘴角,硬著頭皮開口:“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既然你把我逼到了無路可退,那我也會讓你沒有路可以走。”

  話落,她直接收線,將手機放下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

  她害怕,很害怕。

  今天她原本是有課的,但是教務部發來了短信說要她停課,很顯然,是霍瞳的手段起到了作用。

  她相信霍瞳肯定跟校方也打了招呼,憑借霍家的勢力,想要在S大抹掉她一個小小的講師根本不成問題。

  她在家裡面呆了整整一天,無措,害怕。

  她一直不願意離開A市,倒不是因為自己在這裡有一份工作。而是因為蔣宴在A市,呆在這裡,跟他的距離好像近了一點。

  *

  翌日。南方約了意知去恆龍高爾夫球場打球。

  高爾夫這種屬於上層階級的運動,意知自然是不會的。但是南方說她陪著寧澤去太無聊了,光看那一群男人打球多沒意思,於是就非要拉著意知一起去。

  意知原本是沒有什麽心情的,畢竟她的那份工作還懸而未決,她覺得自己好像那些剛剛踏出大學校門的大學生一樣,未來一片迷茫,最重要的人還無人訴說。

  但是看到南方願意出門走走,曬曬太陽她也很高興,這對南方的病情是很有幫助的。

  她覺得呆在家裡也是呆著,還不如去找南方說說話。於是就答應下來了。

  意知在小區門口等南方和寧澤來接她,她站在那裡,戴著一個鴨舌帽,將頭埋地低低的,昨晚她難過地哭了一個晚上,一覺醒來發現眼睛腫地厲害,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矯情地厲害。

  “等男朋友來接啊?”保安大叔一眼就認出了意知,打趣地說道。

  意知愣了一下,略微抬起頭看向保安大叔,扯了扯嘴角:“不是。”

  “上次送你回家那位,開著賓利的。長得也很英俊嘛。”保安大叔純屬八卦。

  意知聞言,知道保安大叔誤會了,於是勉強擠出了一點笑意跟大叔解釋:“那位不是我男朋友。”

  “他自己說是你的追求者,還問了我你住在那層樓。”

  “啊?”意知怔了一下,她確定保安大叔說的就是蔣宴。

  蔣宴怎麽會說是她的追求者?這不是蔣宴的性子。

  “沒錯啊,他說要給你一個驚喜,難道是個騙子?”保安大叔見意知這個反應略微有些懵了。

  意知恍惚間明白了,大概是蔣宴想要知道她所在的樓層,所以才這樣“騙了”保安大叔吧。

  “沒有,他是我朋友,在跟您開玩笑呢。”意知善意地解釋了一下。

  “這樣啊。”

  保安大叔頷首。這個時候寧澤的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南方按下了車窗,看著門外的意知招了招手:“意知,走了。”

  “來了。”意知連忙跑了過去,打開車門坐到了後座。

  “寧總,早。”意知跟寧澤之間並不是很熟悉,不像爾曼跟寧澤好歹也算是親戚的關系。

  “你叫我寧澤就可以了,或者,叫我帥哥也行。”寧澤一張大大的笑臉倒印在車子的後視鏡裡面,意知看的覺得很舒心。

  “那就叫寧帥哥好了。”意知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跟寧澤這樣的男人呆在一起,整個人都會身心舒暢,就好像是沐浴陽光一樣。難道南方的抑鬱症都會好很多。意知心底想著。

  “恩,這個稱呼我喜歡。”寧澤扯了嘴角,余光瞥了一眼南方,南方用手肘用力地頂了他一下。

  “南方,你有寧澤真幸福。”意知忍不住開口,她覺得南方遇到寧澤,真的是遇到了一劑良藥。

  大概每個女人都想要一個寧澤吧?能夠包容她的一切不好,能夠在看過她所有的狼狽之後還能夠為她遮風擋雨。還能夠逗她開心。

  “聽到了沒有?有我這樣的老公不知道有多幸福。”寧澤最喜歡聽別人誇他了。尤其是在南方面前。

  “意知,你再誇他他都要上天了。”

  寧澤騰出一隻手寵溺地摸了一下南方的腦袋,順便隨口對意知道:“意知,今天去打高爾夫球的有我幾個朋友,你看看哪個看得上就趕緊帶走一個。”

  “寧澤!”南方瞪了寧澤一眼,“你那些朋友跟你一樣每一個正經的,怎麽配得上意知。”

  “寧大帥哥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沒有要結婚的打算。”意知對寧澤真的是忍俊不禁,要是蔣宴什麽時候也能像寧澤對待南方一樣對她,她可能就會高興地上天了。

  *

  車子停靠在了恆龍高爾夫球場的停車場內,寧澤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一到球場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他就是這樣,永遠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南方看著已經奔向球場的寧澤,忍不住跟意知吐槽道。

  意知看了一眼寧澤,嘴角的笑意也濃了起來:“你嘴巴上說著嫌棄他的話,但是實際上心底也是寶貝地緊的。是不是?”

  南方的耳根子略微有點紅,她舒了一口氣:“沒辦法,寧澤這個人讓人恨不起來。對了,前兩天我跟寧澤去蔣宴家了,因為太匆忙沒有讓你陪我一起去,蔣宴這個人,真的是冷的很啊,我原以為像我哥這種人已經夠冷了,但是蔣宴那種冷有點不一樣,唔,怎麽說呢?”

  南方一時間找不到詞來形容蔣宴。

  “高高在上。”意知淡淡開口,嘴角帶著訕笑。

  她一口就接上了,是因為太了解蔣宴了。

  “對,就是高高在上。”南方含笑,“但是蔣宴這個人也讓人討厭不起來,雖然高高在上但是特別紳士,無論對男女都很紳士,這個男人很有味道。”

  意知抿唇垂首,沒有說話。

  “意知,你的眼睛怎麽有點腫?”南方這個時候才發現了意知的眼睛是腫的,剛才她一直都低著頭,南方看不到。

  “沒事。昨晚沒睡好。”意知將帽簷壓低了一點。

  “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南方一下子就察覺到了異樣,皺眉看著意知。

  “沒有啦。”

  “你不要騙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南方的心思向來是很敏銳的,這也跟她的病有關系,想得多了,自然會這樣,“是不是蔣宴的那個未婚妻霍瞳?”

  “我們先進去看他們打球吧。”意知連忙扯開話題。

  南方伸手拉住了意知:“意知,你想要自己受委屈多久?那個霍瞳做了什麽?你不說我就讓人去查。”

  “你別。”意知是不想讓南方擔心所以才不願意跟她說的,但是南方今天應該是鐵了心想要知道了,她沒有辦法,也只能夠說了,“霍瞳讓人在S大的論壇上發了帖子,說我是破壞他們婚姻的第三者。現在學校已經停了我的職務了,我不知道之後會不會丟掉這份工作。”

  “這個女人太卑鄙了吧?!感情的事情幹嘛要扯到你的工作上面去?況且,我不覺得蔣宴不喜歡你啊。”

  “他是不喜歡我的。”意知很有自知之明。

  “霍瞳的這件事情你打算就這樣了了?”南方看到意知受欺負了,比意知還著急。

  “我在想,該怎麽反擊。”意知抿了一下嘴唇,抬頭看向南方,眼睛紅腫,“我雖然什麽都比不過她,但是也不能任由她這樣欺負了。”

  “說得對。你把蔣宴從她手中搶回來!”

  “蔣宴從來都不是我的,談什麽搶回來?”意知哂笑,其實她說的“反擊”只不過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工作,盡可能地保護好自己而已。

  但是很顯然南方不是這麽想的。

  “那就讓蔣宴成為你的啊!”

  南方說的興致盎然的時候,寧澤那邊一群人已經在喊她了。

  意知長舒了一口氣,連忙推了一下南方:“我們先過去吧,這件事情待會再說。”

  南方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麽好的辦法,點了點頭:“好吧。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意知忍不住笑了:“好好好。”

  *

  “寧總,您太太真漂亮。”一個客戶看了一眼南方,忍不住讚歎道。

  寧澤正在揮杆,聽到這樣的話表示非常滿意:“祝總,我可不喜歡別人多看我老婆。”

  這個叫做祝總的男人聽完之後瞬間笑了:“寧總還真的是寵老婆啊哈哈哈哈。”

  意知跟南方坐在那邊一邊吃水果一邊看著這些人揮杆,意知不懂這門運動,只是被太陽曬得昏昏沉沉的,覺得很舒服。

  就在她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聽到那個祝總朝著意知的身後喊了一聲:“蔣公子?這麽巧你也來打高爾夫?”

  在聽到“蔣公子”這三個字的時候,意知腦中的神經瞬間緊緊繃住了,那一點點的睡衣都不見了。

  蔣公子除了蔣宴之外,也沒有別人了。況且,在意知的記憶當中,蔣宴是很喜歡打高爾夫的,之前在蔣家老宅的時候家裡面還有一個小型高爾夫球場,就是讓年少時候的蔣宴用來練習揮杆的。

  蔣宴的腳步聲臨近,她連忙別過臉去,下意識地不想被蔣宴看到。

  但是這個時候南方卻是一眼就看到了蔣宴,她拿過了一杯橙汁喝了一口,直接開口:“意知,你要不要喝橙汁啊?”

  這句話,分明就是喊給蔣宴聽的。

  意知在這個時候恨不得找一個地洞把自己給埋起來。但是為時已晚,蔣宴已經看到她了。

  “寧太太,巧。”蔣宴跟南方打了一個招呼。南方立刻咳嗽了兩聲,用眼神示意蔣宴意知在這裡。

  蔣宴順著南方的目光望過去,落在了半躺在躺椅上面的意知,她今天戴著一個鴨舌帽,原本就很瘦的臉龐在戴了帽子之後就更加顯得瘦小了,好像大半張臉全部都藏在了帽子的陰影下面。

  蔣宴見意知並沒有要抬起頭來跟他打招呼的意思,直接闊步走向了前面,沒有理會意知。

  寧澤也看到了蔣宴,他把玩著手中的高爾夫球杆笑著拍了一下蔣宴的肩膀:“蔣公子,好久不見啊。最近看上去春風滿面,是不是好事近了?”

  “咳咳咳!”南方又咳嗽了幾聲,是在示意寧澤不要胡亂說話,意知還在這裡呢。

  寧澤這麽說不是在解意知的傷疤嗎?

  蔣宴沒有說話,但是這個時候卻從後面傳來了女人強勢當中略微帶著一點笑意的聲音:“是的,我們還有一周左右就領證辦婚禮了。”

  是霍瞳。

  當意知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瞬間從躺椅上面坐了起來,她沒有辦法再做到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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