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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愛前妻,心跳砰砰砰》74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74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蘇湘趕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穆遠航說他同意離婚的那句話,然後就是穆遠航轉身離開的那一幕。

  蘇湘覺得,穆遠航離去時的表情,有那麽一絲的黯然。

  再抬眼看站在客廳裡的容顏,面無表情,平靜到讓人心疼。

  蘇湘關上門走了進去,擔心地詢問,

  “容顏,你還好吧?”

  剛剛蘇湘接到穆遠航說她有可能輕生的電話,心急如焚的就請了假往家裡趕。

  蘇湘有過這樣絕望到輕生的念頭,當初得知自己的丈夫出軌,而且出軌很久了,她直接就衝到了樓頂,差點縱身一躍跳下去。

  後來想起當初的衝動,她隻覺得自己傻。

  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更何況她們都不是自己一個人,她們還有孩子,還有父母,還有未來的未來,或許有一個真正屬於她們的良人在等著她們。

  所以,人人都要惜命。

  容顏回神,看向蘇湘,勾起唇角衝蘇湘笑了笑,

  “我很好啊,我有什麽不好的。”

  “他好不容易答應離婚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容顏說著轉身將被穆遠航丟在地上的那把水果刀撿了起來,拿著進了廚房,衝洗之後打算重新給自己削芒果吃。

  可是不知怎的,她一刀子下去,竟然割在了自己的手指上,那刀刃無比鋒利,她左手的食指瞬間血流不止。

  蘇湘因為不放心她所以跟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她滴血的手指,嚇得驚呼了一聲,趕緊抽了紙上前給她按住了傷口,心疼地數落她,

  “哎,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容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這才感覺到鑽心的疼,都說十指連心,她覺得此時連她的心都跟著疼了起來,疼的她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唇。

  蘇湘扶著她去外面沙發坐下,然後又匆匆去拿了紗布酒精之類的過來,幫她包扎。所幸她的傷口並不深,很快就止住了血,不然的話她們就該去醫院了。

  而在蘇湘給她包扎的時候,容顏就那樣一直安靜地坐在那裡垂眼看著,甚至還說了句感謝的話,

  “蘇湘,謝謝你。”

  可是,她雖然在說著這樣的話,但是整個人卻完全都不在狀態,蘇湘抬眼看過去,發現她的表情近乎怔忪。

  蘇湘看的心疼不已,抬手將她摟進了懷裡,自己先哽咽了起來,

  “容顏,你別這樣憋著自己,心裡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

  說是不在乎了,又怎能真的不在乎了?

  那畢竟是她真真切切愛了五年的男人啊。

  蘇湘印象裡的容顏,是活潑明亮的,嬌豔美麗的。

  所以,此時看著這樣死寂的容顏,蘇湘又怎能不心疼。

  就那樣抱著容顏,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給她鼓勵和安慰,就像當初她離婚失意時容顏安慰她的那樣。

  沒一會兒,蘇湘覺得肩頭一熱,是滾燙的液體滲入她的衣衫,洶湧急速,蘇湘的眼淚也跟著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能哭就好。

  哭過了發泄出來就好了,傷口總會好的。

  無論是手指上的傷,還是心裡的傷。

  *

  晚餐是蘇湘下廚做的,四菜一湯,對兩個女人來說,已經算是豐盛的了。

  兩人又開了一瓶紅酒,小飲淺酌。

  兩人都失婚,但並沒有因此而消極墮落,反而兩人都想要更加努力的生活,離開了男人,她們也可以獨立的,怒放的,恣意的盛開。

  蘇湘說她準備盤個店自己開個美甲店,整天給別人打工終究不是辦法,而且蘇湘這個人性情好,溫潤如玉,離婚這一年她做美甲這個行業,也積攢了不少客戶,技術也過硬。

  容顏當然鼎力支持,雖然她現在沒有錢支持蘇湘,但是她可以在精神上給蘇湘鼓勵,也可以幫蘇湘出謀劃策。

  蘇湘說其實她手裡也沒有多少積蓄,她打算把手裡的車子賣了,離婚的時候前夫是淨身出戶的,房子車子都給了她,但是蘇湘駕駛技術一點都不好,所以車子整天放那兒也只是擺設,她打算賣了換錢,拿著這筆錢來開店。

  她那輛車也不是什麽好車,按照她當時跟孫濤的條件,哪裡有錢買好車,不過是一輛家庭用的十萬左右的車而已。

  那個時候他們剛剛貸款買上現在這棟小房子,孫濤又強烈要求買車,說別人都有車就他們沒有,太沒面子了。

  蘇湘沒辦法,咬咬牙省吃儉用了一年,攢夠了買車的首付,又貸款買了這輛車,兩人離婚那一年,車子的貸款才剛剛還完。

  那幾年蘇湘過的日子簡直是再不能節省了,花一分錢都要算計來算計去,每天都想著怎樣省錢,可偏偏孫濤又是個花錢大手大腳極好面子的人,那幾年兩人經常為這些事吵架。

  可是即便這樣,最終她跟孫濤的婚姻也在那個有錢的女人面前不堪一擊。

  離了婚之後蘇湘覺得自己活得沒那麽累了,不用整天算計錢,身心都輕松,所以容顏都說她變得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了。

  可見一個好的男人,一段好的婚姻,是一個女人最好的美容利器。

  很不幸,她們倆都曾經選錯了。

  不過還好,現在再開始新生活也還來得及,她們都還算年輕,也還好她們都沒有因為失婚而迷失了自己。

  結束一段失敗的婚姻,她們反而活的更清楚了。

  蘇湘問起容顏的打算,容顏說明天辦完離婚證她打算先去別的城市找大學時的幾個好友玩一圈,散散心,療療傷,順便看一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工作,反正她不打算留在D城。

  至於之前在服裝店的那個工作,她會去辭了,她說過那個工作不是長久之計。

  晚上的時候容顏本來想早點睡讓自己第二天有個好氣色的,但是躺下之後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思索良久,她又坐了起來,拿過手機來,鼓起勇氣,在自己大學宿舍四個人的微信群裡發了一句話:

  我離婚了。

  她大學學的是英語,同寢室四個人,關系好的不得了。

  再加上她當初是那樣活潑明媚的性子,幾個女孩子之間即便有些小矛盾小誤會,也都被她輕松給化解了,所以四年下來,四個女生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

  只是後來大家各自畢業,不在同一個城市,各自忙碌於事業家庭,漸漸就疏於聯系了,但是那不代表她們之間的感情就不在了。

  如今她們另外三個,一人在北京,名叫車蔓琳,當年本科畢業之後考了北外的研究生,畢業後做了一名高翻。因為長的太美豔,當初許多女生都嫉妒她說她是花瓶,可是她卻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不是花瓶。

  另外一人去了上海,名叫左靜,在外企工作,五年過去,已經成了公司高管。當初她上學的時候性格內向清冷,沉默寡言,誰也沒想到她會成為外企雷厲風行的高管。

  還有一人名叫潘微微,跟她一樣留在了D城,嫁了同系的師兄,在經歷過最初的給別人打工之後,夫妻兩人現在一起開了一家小的貿易公司,現在已經懷孕九個月,馬上快生了。

  再有一個她,一畢業就嫁做人婦。

  五年,她們都收獲了事業,也有的收獲了家庭和愛情,只有她,五年唯一的收獲是一個女兒,和一顆死寂的心。

  當初她選擇一畢業就嫁給穆遠航的時候,她們曾經苦口婆心的勸過她,勸她不要盲目的愛情至上。

  那個時候她們都知道她一門心思的迷戀穆遠航,愛他愛的無法自拔彌足深陷,如今是美豔高翻的車蔓琳還語重心長的搬出心靈雞湯來勸她:任何一段需要花費心思去討好的感情,都不會長久。

  她不信。

  如今,她信了,在傷痕累累之後。

  她的話拋了出去,群裡先是一陣死寂,然後過了幾分鍾之後,車蔓琳直接發來語音信息:

  我明天中午的飛機到D城,不用你接,到時候酒店見。

  左靜也回了一句:我也去。

  而留在D城的潘微微直接就說明天來找她,可潘微微還是一位即將臨盆的孕婦。

  容顏看著她們的話,感動的失聲哭了起來。

  她知道她們是擔心她,所以自發的前來探望她。

  多慶幸,她此生能擁有蘇湘和她們這樣一群好友,也許她的愛情是失敗的,但是最起碼,她的親情和友情,她經營的風生水起。

  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眼淚,她哽咽著發語音信息:

  “不用,你們不用大老遠的跑來看我,我沒事,我很好。”

  “既然我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就代表我能承受這一切。”

  “等離婚手續辦好之後,我去找你們散心。”

  “你們放心好了,明天我跟潘微微見一面,讓她給你們匯報一下我現在的狀態到底好不好。”

  潘微微就是那位跟她一樣留在D城的室友。

  在她再三保證自己沒事又說跟潘微微見面之後,另外兩位才取消了前來D城探望她的決定。

  結束了微信上的聊天,容顏又單獨跟潘微微約了明天見面的時間。

  這幾年她跟潘微微也經常見面,而她跟潘微微這麽好,在決定離婚的時候沒有第一個去投靠潘微微,反而來了蘇湘這裡,原因是顧以澤。

  顧以澤跟潘微微的老公向誠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她們同系的師兄,在容顏任學生會文藝部部長的那一屆是她們的學生會主席,現在是家喻戶曉的明星,也是從容顏大一開始就追求她,一直追到她愛上穆遠航的追求者。

  後來她嫁人,他簽入影視公司,兩人再無瓜葛。

  這五年,她嫁做人婦淪為家庭婦女,他成為影視巨星火遍全國。

  如果她去投靠了潘微微,那潘微微的老公肯定就知道她要離婚的事情了,而顧以澤肯定也會知道。

  她不想讓顧以澤知道自己離婚了。

  因為當初她結婚的時候,婚禮前一天收到他的短信:

  我等著你過的不幸福離婚的那一天。

  他說這是他給她的結婚祝福,哪有人給這樣的結婚祝福啊。

  所以容顏不想讓顧以澤知道自己離婚的消息,五年的婚姻最終被顧以澤一語成讖,容顏覺得面子上很過不去。

  而且當時她收到他這樣的所謂的祝福短信,很是生氣,直接就將他拉黑了,後來他又通過別的方式聯系過她幾次,她都沒理。

  再加上那個時候她如願以償的嫁給了穆遠航,心裡想的念的都是穆遠航,滿腦子都是怎樣討穆遠航的歡心,哪裡還顧得上顧以澤。

  而顧以澤也再沒找過她,兩人就這樣斷了聯系。

  現在想想,或許當初所有人都看穿了她這場婚姻會以離婚收場,只有她自己,癡癡傻傻的嫁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以為自己會感動穆遠航。

  *

  上午九點鍾,容顏準時出現在民政局門口。

  此時已是春暖花開,她穿了一身簡單舒適的衣衫,牛仔褲條紋T恤白球鞋,臉上化了點淡妝,一點嫣紅的唇色,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明亮了幾分。

  她這樣一身清新的裝扮站在那兒,再加上她本身也是一個長得挺漂亮的人,多多少少引來了路人的注視。

  這樣隨意舒適的裝扮,是容顏在認識穆遠航之前最喜歡的穿衣風格,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穿的這樣隨意了。認識穆遠航之後,她所有的喜好都迎合著他的品味,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性格性情,她都不自覺的改變著自己。

  最終,她成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容顏。

  而今天她之所以穿成這樣,是希望離了婚之後她能重新做回她自己,重新做回那個愛笑愛鬧開朗明亮的容顏。

  九點已過,穆遠航還沒到,容顏拿出手機來給他打電話。

  他怎麽這麽可惡,結婚領證的時候讓她等,現在要離婚了,還要讓她等!

  遙想那一年他們領證的時候,約的也是九點。

  因為怕路上堵車遲到,她八點半就來了,緊張而又忐忑的等他。

  可誰知這一等就等到了十點,他還沒來,她這才有勇氣給他打電話催,電話那端的他接起來之後,對於她說的要領證這件事,反應卻是很茫然,

  “領證?”

  “抱歉,我忘了這回事,我這就過去。”

  當時她心裡難過的要命,也很生氣。

  結婚領證這樣大的一件事,他竟然會忘記。她卻還積極的八點半就來了,癡癡傻傻的等,而他只有一句忘記了。

  結婚證上的她笑的並不開心,可是後來也就那樣了,她一肚子的委屈,難過,想哭,最終也沒哭出來。

  沒有可以讓她依靠的肩膀去哭泣,她又怎麽能哭的出來?

  現在想想,自己那個時候真的是傻,傻到不知道衝他發脾氣,不知道質問他,不知道表達自己的憤怒。

  那個時候她隻一味的去討好他,怕他生氣,怕他不開心,所以即使有委屈也不會跟他傾訴,也不會讓他知道,隻自己一個人承受。

  當她的積極熱情,一直遭遇他的冰冷漠然,現在這樣分道揚鑣是必然的結局吧。

  畢竟她不是鋼鐵俠,無堅不摧,她是一個纖細敏感的女人,是一個渴望被愛被呵護的女人。

  穆遠航接到容顏打來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好友莫錦岩車裡的後座上頭痛欲裂著,幾欲想吐。

  昨晚他約了莫錦岩出來喝酒,爛醉,連家都沒回,一大早的又讓莫錦岩載著自己來民政局跟她辦離婚。

  昨晚他吐了好幾場,沒有解酒藥,沒有解酒湯,沒有人用毛巾幫他擦拭,沒有人扶他上床衣不解帶地守候。

  抬手捏了捏眉心,接起了她的電話,是她不悅的質問聲在那端傳來,

  “你怎麽還沒到?”

  他張嘴想要解釋什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差點吐出來,一句話都沒法說。

  隻好拿著手機戳了戳前座的莫錦岩,莫錦岩會意,對著電話解釋了起來,

  “嫂子,抱歉,路上堵車,我們馬上就到了,還有一個路口了--喂?喂!”

  莫錦岩喂了幾聲之後,很是無辜地匯報,

  “掛了。”

  穆遠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跟她馬上就要去辦離婚手續了,他張口就喊她嫂子,她當然會掛電話。

  綠燈亮了起來,車子勻速行駛了起來,過了這個路口前面就是民政局了,穆遠航因為胃裡難受,就那樣閉著眼坐在後座上。

  沒一會兒就聽前面的莫錦岩跟他確認著,

  “你看民政局門口那女的是嫂子嗎?喲,這麽多年都不知道,原來嫂子這麽漂亮。”

  穆遠航驀地睜開了眼朝外面看過去,就看到了窗外那個亭亭的清秀佳人。

  穆遠航仿佛回到了那一年,他跟她初見,她也是這樣的乾淨清新。

  那次是他父親穆修文身體不好做了個小手術,他出差回來前去探望,在父親的病房裡初遇了她。她不知道在跟父親講述什麽,眉飛色舞的,將平日裡不苟言笑的父親逗的開懷大笑。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他父親跟她父親曾經是戰友,一起在東北當過兵,退伍之後各自失去了聯系。那段時間她父親身體也不好正好也在這家醫院住院治療,兩人曬太陽的時候意外遇見了,勾起了濃濃的戰友情,於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他前去探望穆修文的時候,她已經因為她父親的原因而跟穆修文很是熟稔了。

  他那時已經接手穆氏,成為執掌穆氏商業帝國的王者,對她這樣青澀的小姑娘完全無感,卻不想她對他一見鍾情,百般癡纏,直至兩人因為那一夜的荒唐而步入婚姻。

  五年過去,卻早已物是人非。

  前面的莫錦岩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他此時的表情,中肯給出建議,

  “不然......咱這婚別離了吧。”

  當今社會離婚率這樣高,莫錦岩身邊也有過幾個朋友離婚,但是他沒見過有誰在離婚前一晚喝的酩酊大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的。

  然而,莫錦岩的好心建議,隻換來了後座上穆遠航冷著臉的一句冷呵,

  “閉嘴!”

  莫錦岩識相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將車子在門口的停車場停好,莫錦岩下車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快步走向了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容顏身邊,笑著解釋,

  “嫂子抱歉哈,遠航昨晚喝醉了,你看現在都沒醒酒。”

  莫錦岩邊說著邊指向在他後面緩步走來的穆遠航。

  容顏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穆遠航身上還是穿著昨天去找她的那身衣服,而且他眉頭緊蹙,一隻手按在胃部的位置,可以看得出來是喝酒了,而且喝的不少。

  然而,他是否喝醉,醉成什麽樣子,現在都跟她無關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關注點不在他是否喝酒上,而是在莫錦岩對她的稱呼上。

  莫錦岩跟穆遠航是同齡,只是生日比穆遠航小了一點,比容顏要年長好幾歲,但是因為穆遠航的原因,他那幾個朋友都叫她嫂子。在她跟穆遠航婚姻存續的期間,他們叫她嫂子是一種尊重,但是他們現在馬上要辦離婚了,這個時候還叫她嫂子,不是故意讓她難堪嗎?

  視線只在走過來的穆遠航身上停留了一秒,她就轉而看向面前的莫錦岩,俏臉緊繃,語氣嚴厲,

  “莫先生,想必你應該知道,我們今天是來辦離婚的,所以,嫂子這個稱呼,對我似乎不太合適。”

  莫錦岩之前對她的印象都是溫柔端莊極其好打交道的,沒想到她會這樣毫不留情的當面指責他,當下一張俊臉上也浮現出微微的尷尬,連忙替自己圓著場,

  “抱歉抱歉,叫習慣了......”

  容顏沒再理莫錦岩,更沒理一旁的穆遠航,直接轉身進去了。

  直至這一刻,莫錦岩看著容顏毫不留戀決絕斷然的模樣,才徹底明白,這場婚,他們是離定了。

  再看身旁的穆遠航,說不出他那是一種什麽樣的表情,反正最終穆遠航也是跟在容顏身後進了民政局裡。

  離婚手續辦理起來也挺快的,因為是協議離婚,而且她又什麽都不要,兩人隻簡單談了一下女兒的撫養權問題,約定她一個周可以探望一次女兒,然後差不多十幾分鍾,兩人手裡就各自一本離婚證了。

  離婚證到手,容顏裝進包裡頭也不回的就打算離開。

  穆遠航看著她這副冷淡漠然的樣子,火大的要命,忍不住地就吼,

  “站住!”

  容顏原本不想理他的,但是氣不過他這副態度,都離婚了,他憑什麽對她大呼小叫的。

  心裡想著要氣他一番,於是頓住腳步,回頭看向他漠聲問了一句,

  “有事嗎?”

  穆遠航壓著火瞪著她,

  “婚也如你所願的離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什麽叫婚如她所願的離了?

  容顏簡直要笑死了,說話的語氣也跟著極盡了嘲諷,

  “如我所願離的婚?難道不是如你所願嗎?不是如你跟你的心上人所願嗎?”

  說到這裡她又笑了起來,

  “穆先生現在不是應該趕緊跟自己的心上人匯報一聲你已經成功離婚了嗎?”

  “怎麽?不然我跟她匯報一聲?”

  她一句接一句的說著,冷嘲熱諷著,從她的表情裡,完全看不到一絲離婚的黯然和難過。

  本就心情不好的穆遠航被她氣的臉色鐵青,就那樣狠狠瞪了她半響,然後扭頭就走。

  他攔住她本來是想跟她說,以後如果她在D城有什麽事的話,可以找他。包括給她找一份體面的工作讓她在D城生活下去的事情,他都可以幫忙。

  可誰知她不知好歹,咄咄逼人的將他給諷了一頓,他被她氣的胃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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