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瑣碎生活05

  傍晚時分穆遠航醒來，頭依舊有些昏沉，不過總算是意識清楚了。

  不過他卻覺得容父看他的眼神很是嫌棄，以為自己醉酒的時候說了什麽不好的話，於是偷偷叫了女兒過來詢問，

  “你姥爺怎麽不太高興？是不是爸爸喝醉的時候說了什麽話？”

  穆遠航有些懊惱，可別好不容易取得了容父的肯定，又因為醉酒而說了不該說的話全部葬送。

  小姑娘抿著嘴笑了起來，

  “爸爸丟丟丟！”

  穆遠航一頭霧水，

  “什麽意思？”

  小姑娘伏在他耳邊笑嘻嘻地跟他說著，

  “爸爸喝醉的時候不停地喊著愛媽媽，姥爺說太肉麻了，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小姑娘現在已經開始會轉述別人的話了，將容父的話一板一眼的轉述給穆遠航聽。

  穆遠航聽完之後長長松了一口氣，一顆心總算重新放了回去。

  原來是因為這樣而對他很是嫌棄，不過說了那樣的話他一點都不介意，因為那代表他對容顏的愛。

  晚飯容母按照容顏的吩咐，做了點清淡的給穆遠航吃。

  飯桌上容父繼續嫌棄臉，

  “酒品真差，吆喝了一下午！”

  穆遠航笑著應了下來，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改正。”

  然後又說了一句，

  “這不是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嗎？”

  穆遠航自認酒品還可以吧，今天確實是因為得到容父認可高興過頭了。

  容父哼了一聲懶得再理他，低頭吃飯。

  飯桌上的氣氛到也算是融洽，因為穆遠航醉了一場，晚上的時候便留宿在了這裡，晚飯之後穆遠航又在客廳裡陪容父容母聊了一會兒天，後來女兒暖暖喊著困了，他便去臥室哄女兒睡覺了。

  他走之後容母趕緊跟容父說著，

  “我覺得他這次來，真的是變了個人，以前的他——”

  容母說到這裡試圖想幾個詞來形容以前的穆遠航，卻又覺得詞窮，因為實在是無法形容出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來，於是隻好說，

  “以前的他是什麽樣的你也知道。”

  容父慢悠悠開口，

  “用現在很流行的一個詞來說，他這次來，走心了。”

  容母笑了起來，

  “你這老頭倒還挺趕時髦的，還懂什麽走心這個詞。”

  然而容母雖是這樣埋汰著容父，但是心裡卻也不得不承認，容父這個詞用的確實準確。

  穆遠航這次來，最大的改變在於他的真誠，也就是容父所謂的走心。

  用了心來對待他們女兒了，也便用了心來對待他們了，這都是能感受得出來的。

  以前雖然逢年過節也來，但所有的寒暄客套都是表面上的，他屬於吃完飯就走人的那種，要麽在房間裡看書，要麽忙著打各種各樣的工作電話，跟他們幾乎沒有什麽交談，更不會跟他們有什麽互動。

  感覺他遙不可及，也感覺他不好相處。

  這次是真的變了，不然容父也不會給予他認可，用心對待別人，別人自然也會用心對待你。

  穆遠航把女兒哄睡之後，自己卻是在大床上輾轉反側。

  跟醉酒睡了一下午導致晚上睡不著無關，純屬思念在作祟。

  瘋狂地想念某個人，一天沒見到了，如今晚上也不能共眠，那滋味真是......煎熬。

  可偏偏，他思念的某個女人到現在卻並未給他來過一個電話。

  他就更煎熬了，不會又在外面聚會唱歌喝酒吧？不然怎麽都不給他打個電話？

  想到這裡乾脆就躺不住了，坐起身來拿過電話來就撥她的號碼。

  那端響了好久才有人接起來，是她睡意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麽了？”

  穆遠航原本正惱著她會不會還在外面呢，結果一聽她的聲音頓時有些蒙，這分明是睡夢中被人吵醒的反應啊，於是不解問她，

  “已經睡了？怎麽睡的這麽早？”

  穆遠航順便看了眼牆上的鍾，才九點半，還不到十點呢。

  是她懶洋洋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難得沒有孩子沒有男人的一個晚上，我當然要好好享受，睡個美美的美容覺啊。”

  容顏確實是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早早就睡下了，沒有孩子折騰，最重要的是沒有男人折騰，睡個美容覺。

  陪客戶談了一天，晚上客戶跟宋總單獨吃飯她不參與，自己在外面隨便吃了點然後便回了家，放一首溫暖舒緩的歌，簡單做點家務洗洗衣物又跟潘微微她們幾個聊了會兒天，便上.床睡覺了。

  舒服又愜意。

  臨睡之前跟潘微微她們的聊天是她發起的，收拾好一切窩在軟軟的被窩裡的時候她忍不住的就感歎：

  沒有孩子沒有男人的晚上真的是太幸福了，好懷念單身啊。

  潘微微深有體會，第一個附和她：

  同感，懷念單身。

  車蔓琳給了她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說：

  默默吃下你倆塞的這碗狗糧。

  左靜的回答跟車蔓琳一模一樣。

  四個人，兩個有婚姻有孩子，兩個單身多年，極端的兩極分化。

  潘微微剛抱怨完男人和孩子，轉頭就勸車蔓琳左靜：

  別默默吃狗糧了，你們倆趕緊找個男人才是正事。

  車蔓琳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

  簡直沒法跟你聊天了，比我媽還能催。

  左靜則是發一個微笑的表情，但笑不語。

  潘微微忽然想起什麽：

  靜靜，顧以澤最近是不是一直在你們魔都拍那個都市題材的電視劇啊，你們倆沒見個面吃個飯什麽的嗎？

  潘微微在那端等著左靜的回答，等了半天左靜都沒回，幾個人又聊起了別的，等她們快要結束的時候左靜出來回了潘微微一句：

  剛剛去洗澡了，準備睡覺了，難得一個不加班的周末。

  也沒回潘微微自己到底有沒有跟顧以澤見面吃飯的事情，潘微微本來也是隨口問問，並未怎麽放在心上，左靜半天沒回答之後潘微微也忘了自己這個問題，所以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聽到容顏在那端說沒有男人的晚上要好好享受睡個美容覺，穆遠航在這端不由得低低沉沉笑了起來，

  “你這是在抗議我們晚上運動過度嗎？”

  那端的人兒沒好氣地反問他，

  “你覺得呢？”

  對容顏來說，每天在公司上班已經比較累了，晚上回去想好好睡個覺，他還纏著索歡折騰著，雖不至於每天，但她還是覺得比較頻繁。

  穆遠航很是認真想了想，然後回答她，

  “我覺得正好。”

  容顏，“......”

  當然，他肯定是覺得正好，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做。

  “或者......你覺得一周幾次比較合適？”

  兩人都聊到這個話題了，穆遠航索性征求一下她的意見，容顏在這端紅了臉，惱著他的沒有節操不要臉，於是就故意氣他，

  “我覺得一周一次比較合適。”

  他在那端揚起了聲音，

  “一周一次？你確定？”

  “當然。”

  容顏繼續堅持著，穆遠航也咬牙宣告自己的需求，

  “我覺得一周最少三次才正常，科學研究表明適當的夫妻生活有益身心健康——”

  他越說越離譜，容顏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好了好了，掛了吧，我得睡覺了。”

  “不準掛。”

  穆遠航不肯，在這端黏著她，

  “怎麽辦？現在一天看不到你就想的慌，想現在立刻就回到你身邊。”

  他說的這樣肉麻，讓容顏不由得就想起他今天那些同樣肉麻的醉話來，在這端就那樣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是她各種纏著他說些濃烈的情話，黏著他離不開他，有時候他只是白天去上班晚上就回來，她也覺得分分鍾都是想念，如今倒成了他不停對她說情話黏著她了。

  “你笑什麽？”

  穆遠航很是不滿，他明明在傾訴自己對她的情意，她這個時候笑出來，感覺是在輕視他的這些情意。

  容顏的笑容更大了，她才不會告訴他今天他的那些醉話她給他錄音了呢，於是就調皮逗了他一句，

  “那你就立刻回來唄。”

  他追問著，

  “我回去有什麽福利嗎？”

  容顏隨口就說著，

  “你想要什麽樣的福利就有什麽樣的福利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容顏只是隨便說說，她也是覺得他不可能大半夜的還折騰著回來所以才說的那樣大方，再說了女兒還在那兒呢，然而穆遠航卻是動了要回去的心思。

  本來他也是沒想今晚要在這兒過夜的，但是奈何中午喝多，睡了一下午晚飯的時候還沒怎麽有精神，不過這會兒大半夜的，卻是來了精神。

  再加上她說什麽福利多多的那些話又不時地撩著他，掛了她的電話之後他轉身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兒，起身開始穿衣服。

  福利多多？嗯，他好像真的有好多福利都沒有享受到，有些福利可能享受過但是也並未好好徹底的享受，比如，讓她全程主動一回？

  所以，這樣的機會他怎麽能錯過？

  現在還不到十點，晚上高速路上車也少，用不了四十分鍾他就回去了，不會太晚。

  外面客廳，容母剛從洗手間出來正準備回臥室去睡，就碰到了穿戴整齊從臥室裡出來的穆遠航，不解詢問，

  “這麽晚了你這是......？”

  穆遠航倒也沒有跟容母掩飾自己的去向，

  “我回D城找容顏，實在是太想她了，等我明天回來接孩子。”

  “哎你這孩子——”

  容母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隻好叮囑著，

  “那你注意安全啊，晚上開車小心點。”

  “嗯。”

  穆遠航邊應著人已經出了門。

  容母先去他們的臥室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姑娘，然後這才回房，容父也聽到她在外面跟穆遠航的交談聲，但是具體說了什麽沒聽清楚，於是問她，

  “在外面說什麽呢？”

  “他說要回D城，因為太想顏顏了，等明天再回來接暖暖。”

  容母跟容父匯報著，

  “現在人已經走了。”

  容父，“......”

  無語了半天之後容父滿臉嫌棄地說，

  “還真是夠能折騰的，這都幾點了！”

  容父很顯然不能理解穆遠航這種瘋狂的行為，然而正因為瘋狂，所以才能體現出他對女兒的在乎不是嗎？

  驅車在高速上行駛著的時候，穆遠航看著兩邊飛馳而過的夜景，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些瘋狂，然而，在愛情裡瘋狂一回又有什麽？

  容顏原本就是隨便說說的，跟穆遠航打完電話之後她就繼續窩在床上睡了過去，明天還要繼續陪客戶，她得養足精神。

  然而，等她睡得迷迷糊糊間被人吻熱切吻醒的時候，看著覆在自己身上的人，她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卻是低頭過來繼續吻她，有力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咬著她的舌跟她糾纏著。

  容顏迷迷糊糊被他吻著，終於在他的唇舌轉移陣地到她身上別的地方的時候才有機會發問，聲音卻早已輕喘不已，

  “你、你怎麽回來了？”

  他卻是不語，繼續吻著她，撩著她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她抑製不住的輕顫，弓起身子迎合著他的一切愛.撫。

  穆遠航趁她意亂情迷的時候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了自己懷裡，摟著她不懷好意地咬著她的耳垂，

  “不是說我要是回來了要什麽福利就有什麽福利嗎？”

  容顏還在懵著呢，就感覺到他的手扶著她的腰往上提著，

  “今晚我就要這個福利。”

  任性而又霸道，無理而又......不要臉。

  容顏又氣又惱，掐了他的胳膊一下，

  “敢情你大半夜跑回來就是為了這事？”

  他還滿臉無辜，

  “我費盡心機地想要跟你做這事，你難道不應該覺得感動和自豪嗎，因為這證明你有魅力啊，我們都相處這麽多年了，你還依然能讓我瘋狂，不是你的魅力嗎？”

  容顏聽不下去了，說的冠冕堂皇天花亂墜的，不就是逼著她主動一回嗎？

  索性直接趴在了他懷裡，緊抱著他就是不動彈，

  “我不！”

  這下穆遠航不樂意了，

  “太過分了，你明明在電話裡說了要什麽福利就有什麽福利的！”

  容顏死活就給他來個不承認不履行，

  “我那是半夢半醒之間的夢話，不算。”

  穆遠航拿她沒轍，只能將她按在懷裡狠狠的吻著，到後來半推半就之下容顏還是從了他。

  他舒服地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起來，事後他擁著她用一個詞來評價這場歡愛：欲仙欲死。

  容顏完全不想理他，連頭髮絲都累的透露著疲憊。

  真是的，還以為好不容易有個悠閑的周末呢，結果他大半夜跑回來折騰他，可憐她明天一早還要早起繼續跟客戶商談。

  還好某人還算克制，知道她第二天還有工作任務，所以後半夜是擁著她沉沉入眠的。

  第二天上午，容顏奔赴工作崗位，穆遠航回小鎮接女兒。

  容顏忙忙碌碌，穆遠航無所事事。

  在穆遠航賦閑在家之後，容顏從未在穆遠航面前提過一次關於穆遠航未來工作和安排的事。

  就像她說的那樣，她可以賺錢養家。

  記得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樣一段話：

  我認真做人努力工作，為的就是有一天當站在我愛的人身邊，不管他富甲一方還是一無所有，我都可以張開手坦然擁抱他。他富有我不用覺得自己高攀，他貧窮我們也不至於落魄。

  對於容顏來說，一直以來她努力的意義也是如此。

  婚姻不是口頭上說說就能長久和幸福的，兩個人組成一個家庭，要能享得了甜，也要能共得了苦。

  有些夫妻，享不了甜，太多時候日子好了經濟條件有了，男的會有別的心思，當然，也不排除女的有別的心思的。

  也有些夫妻，共不了苦，日子陷入絕境狼狽不堪的時候，大多數是女方熬不過去了，當然，也不排除男的過不了這些苦日子，比如蘇湘的前夫孫濤，就因為過不了苦日子而選擇了有錢的女人。

  所以說來說去，能共得了甘也共得了苦的夫妻，才是真夫妻。

  人生路漫漫，若是因為一次挫折就放棄夫妻多年修來的情分，似乎並不值得。

  在過去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裡，她通過自己努力工作經濟條件有了明顯的改善，所以現在當穆遠航失去穆氏的時候，他們也不至於太狼狽落魄。

  若是換做以前，她依舊是那個依附於穆遠航生存的容顏，這一次穆遠航失去穆氏，那就等於他們整個家庭失去了支柱，而她則會成為一個失去穆遠航就瀕臨餓死的米蟲。

  而如今，他們的日子照舊。

  也許有人會說她太女漢子，也許有人會說她太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她左右不了任何人，也不會被任何人左右，她只需要自己還有自己在乎的人活的安心舒服就行。

  而這樣一個周末雖然折騰，但是無論對穆遠航來說還是對容顏來說，都是一個收獲頗豐的周末。

  穆遠航那邊得到了容父的認可，雖然容父沒有立即點頭同意女兒嫁給他，但已經對他采取了接納的態度，同意他們的婚事也是指日可待。

  而容顏這邊，周末招待了兩天的客戶在最後要離開的時候忽然下了兩個特別大的訂單給她，把容顏都給弄懵了。

  那位客戶卻是很是誠懇地說，

  “我是一個急性子的工作狂，說白了就是有些自私，總是不分時間和場合的提出工作要求，有時候設計靈感來了，會不顧時差在你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打電話叫你們起來討論這個款式，許多跟我打過交道的人都多多少少抱怨過我這一點，但是你沒有。”

  容顏想說點什麽卻被他打斷，

  “我知道你是想說客戶是上帝，這句話每個人都會說，但是有沒有真的將客戶當上帝，每個人自己心裡最清楚，有些人是假意，有些人是真心。”

  那位客戶笑著將簽了字的合同遞給她，

  “而你，是真心。”

  容顏看著那兩份金額巨大的合同，開心不已，

  “謝謝您，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多余的話她沒有多說，既然能在她這裡下這麽大的兩個訂單，那就是對她能力的肯定，而她也會不辜負客戶的信任，努力做好每一件事。

  之前她有說起過，每個客戶都有自己的工作方式，有些人就喜歡拖拖拉拉懶懶散散的工作，有些人則是急性子喜歡一口氣昨晚。

  但是無論她面的是哪一種客戶，她都能耐心而又細致地對待，尊重他們每一個人的工作態度，想必這就是這位客戶說她是真心的緣故吧。

  簽了合同，送走客戶，容顏第一時間就是打電話跟穆遠航分享自己的成功。

  所謂的有失必有得，她犧牲了這個周末兩天的時間來陪這位客戶，而這位客戶則是讓她一口氣簽了兩個大訂單。

  穆遠航聽了之後也很是替她高興，第一時間就在那端說著，

  “恭喜，我就知道你不簡單。”

  容顏被他一句“你不簡單”給誇的有些害羞，他要不要這麽會誇人啊，她還以為他會說什麽你最棒之類的惡俗的話來恭喜她呢。

  好吧，其實關於誇人，她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詞匯來，不過他的這句你不簡單卻是讓人很愛聽。

  既是對她能力的肯定，也是對她人品的肯定。

  容顏想起之前有一次他跟她說起過讓她以後自己開公司的事情，當時她還一點自信都沒有，他鼓勵了她一通。

  現在想想自己的成功，再想想他的這句稱讚，她忽然就有些底氣了。

  因為穆遠航正在開車，所以兩人也只是簡單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隻說有什麽話等回來再說。

  掛了電話之後穆遠航對後座的女兒說，

  “寶貝兒，媽媽昨晚和今天做了兩件特別棒的事情，爸爸想買個禮物獎勵她，你說送什麽好呢？”

  小姑娘聞言歪著小腦袋幫他想著，

  “項鏈？”

  “衣服？”

  “耳環？”

  小姑娘這樣問著他，穆遠航忍不住笑了出來。

  果真是女孩子啊，只知道愛美。

  給他出了一會兒注意的小姑娘忽然又這樣問了他一句，

  “不過爸爸，媽媽都做了什麽特別棒的事情呀？”

  這可把穆遠航給問住了，今天做了什麽特別棒的事情他可以回答女兒，但是昨晚呢？少兒不宜啊。

  然而也只能回著小姑娘，

  “她……簽了兩個大合同，你說她棒不棒？”

  小姑娘懵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

  “那還有一件特別棒的事是什麽呢？”

  穆遠航，“……”

  然後斟酌著語句開口，

  “她讓爸爸……很快樂了……”

  小姑娘自動開啟十萬個為什麽模式，

  “那她是怎麽讓爸爸快樂的呢？”

  穆遠航頭疼不已。

  後來也只是告訴小姑娘媽媽特別聽爸爸的話所以爸爸很快樂之類的，順便教育著小姑娘以後也要乖乖聽爸爸的話，然後才會有獎勵。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