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將心中的念頭壓下去。

  接下來，SUV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在後邊。

  上官禦神情淡然地開著車，一點也沒有被這件事影響。

  兒童座椅上的小家夥被窗外的風景所吸引，仰靠著自得其樂。

  相較於上官禦父子倆的淡定，倒顯得方楚楚過度緊張了。

  一路過來，她都緊緊地盯站後視鏡，生怕霍非儀會突然想不開加速撞上來。

  直到車子進了小區，在單元樓下停住，方楚楚懸在喉嚨口的心才總算是落回了原位。

  然而當方楚楚看到霍非儀下車朝這邊走過來時，再也忍不住了。

  壓抑著怒火，讓禦影先帶小家夥上樓。

  目送他們進了電梯，方楚楚才沉著臉轉身，瞪著已經靠近的霍非儀。

  上官禦大概也能猜到方楚楚要做什麽，沒有阻止，只是輕輕地握著她的手，給她力量，“別太激動，對身體不好。”

  方楚楚感激地看他一點，深吸口氣，努力地讓情緒平複下來，然而吐出來的話，還是帶了一絲的火藥味，“霍非儀，你一路跟著我們到底想做什麽？”

  沒料到方楚楚的口氣這麽衝，更沒有見過方楚楚發怒的模樣，霍非儀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沒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方楚楚哼了哼，繼續往下說，“如果你是來替陸子妍求情的，我勸你還是別浪費口舌了，因為沒用，我絕對不會輕易饒了她！陸子妍當初做出那麽凶狠的事，就該知道會有今天！”

  “她只是一時想不開，走叉了路。”霍非儀想替陸子妍辯解幾解，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如此蒼白無力，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

  “一時想不開走叉了路？霍非儀，你不覺得自己說得太輕松，太冷血了嗎？！”方楚楚嘲諷地嗤了一聲，覺得他的理由真是可笑極了，冷冷地開口，每個字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陸子妍殺了我奶奶，到你這裡，竟然隻換來‘一時想不開走叉了路’這句話？自私？陸子妍的命就是命，我奶奶的命就是草芥？”

  “人死不能複生，你又何必？原諒她，也是放過你自己……”霍非儀低低地開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其實他今天的主要目的，替陸子妍求情隻佔了很小一部分。

  他主要，還是想見見方楚楚。

  看著方楚楚，他仿佛看到了活著的田雨露……

  為了多看方楚楚一眼，他甚至完全顧不上上官禦難看的臉色和陰鷙的眼神。

  “原諒？”方楚楚聽到這話，愈發覺得好笑了。

  事實上，她也笑了出來。

  “霍非儀，你是不是把我當成聖母了？照你的邏輯，陸子妍殺了我奶奶，我是不是還得把自己送上門去讓她殺？”方楚楚臉色完全冷了下來。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因為陸子妍的事弄得自己不開心。

  方楚楚並沒有給她機會把話說完。

  “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我只有一句話，那就是陸子妍必須為她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還有你說的原諒，借用最近網上很流行的一句話，原諒陸子妍是上帝的事，我要做的，就是用法律的手段，送她去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