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氣息縈繞在周圍,肩膀上一暖,喬夏冉微微抬頭看著男人將身上的軍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雪茄燃燒著的細煙散開,和著男人特有的氣息。
“這麽晚了,坐我的車走吧。”
“好啊。”喬夏冉微微笑起來,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這樣一個夜晚,這個男人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帶給她點點溫暖。
不管過了多少年,她依舊會記得,有一個男人猶如天神一般降臨在她眼前。
他什麽也沒有問,她也沒有說,只是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似乎很疲累。
“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司黎墨突如其來一句話打破了車內的評價,喬夏冉微微睜開眼睛,情緒似乎愉悅了幾分。
“我沒有你的號碼啊?”
“那你為什麽不存著?”司黎墨皺眉,似乎覺得有些別扭,臉上的神情卻沒有多大變化,“以後沒事的時候,可以多給我打電話,有事直接找我幫忙。”
他一隻手掌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從她手上抽走手機,輸入一串數字。他的手指骨分明,溫暖而乾燥,擦過夏冉纖細冰色的手指,帶來一陣悸動。
“給你打電話?”
喬夏冉似乎有些疑問,那雙美麗湛亮的眼眸看向開車的男人。司黎墨略微慌亂地收起眼神,面上鎮定:“在京都,我好歹是你認識的人,自然可以給我打電話。難道離開了山水鎮,你直接把我當成陌生人了嗎?”
想到這裡,司黎墨內心堵塞得厲害。
“你救了芷蘭,不管怎麽說,我們司家都會記住這樣的恩情。”
他不知道自己目前對喬夏冉究竟是什麽樣的感覺,也許只是好感,可出乎意料他沒有絲毫排斥,很微妙。
“謝謝。”
真是個固執的男人。
喬夏冉側目輕笑著,司黎墨對他妹妹真好,因為她之前救了司芷蘭,司黎墨便一直關注著她。喬夏冉相信,她哪怕提出任何要求,司黎墨也會幫她。
夏冉內心輕輕歎了口氣,也難怪喬安楚前世能活得這般風生水起了。這麽強硬的後台,根本不需要苦熬上位,更不用面對那些娛樂圈的醃臢事情,應付油頭肥臉還好色的投資商。
司黎墨直接把喬夏冉送到出租的小公寓,夏冉沒想到司黎墨居然知道她住在哪裡。不過隻稍稍詫異一會兒,她也不覺得有多奇怪。
就算她不需要,司黎墨也不可能真的不管她,至少會時時刻刻關注她的動向。軍人的骨血中,就帶著這種執著和忠誠。
“那我先回去了。”
喬夏冉下了車,朝司黎墨揮手道別。她將額前的碎發輕撩在一邊,玉臂在暗影中散發冰色玉潤的氣息。
司黎墨看著她平靜美麗的笑容,神色很平靜,只是耳尖在黑暗中微微紅了。
看著喬夏冉上了樓,司黎墨靠在座椅上,緩緩閉上眼睛,貪婪地感受她殘留的氣息。
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並沒有想驅車離開的意思。不一會兒,樓上的燈光亮了,司黎墨睜開墨色濃鬱的眼睛,沒有動。
他看見窗簾抖動了一下,夏冉出了陽台上的走廊,身上已然換上一套居家服。她沒有看見他,就這麽站在走廊上,抬頭望天。
她在看什麽?司黎墨下意識抬頭看,藏藍色的夜空下布滿了碎碎星光,他從來不知道,星星這麽美。
他就這樣宛如魔怔了一樣,在樓下停了整整一夜。他睡在車上,第一次睡得那麽安穩,直到晨曦再次爬上天際,他抬手輕捏了下鼻梁骨,消散昨夜的疲倦。
樓道上似乎有早起的人已經下來了,他才駕車離去。
司黎墨覺得自己可能瘋了,好像最近總是做出這種極端的事情,連自己都無法控制住,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