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也這麽八卦了?”喬夏冉悠閑自在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我還以為你會對沈茹芸的事情比較感興趣。”
“她?”莫冠宇輕嗤一聲,“這個人沒什麽好說的。以後你離她遠點,這個人心思不太正報復心還強。”
“沒事,我本來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人。”喬夏冉唇角彎起。
說曹操曹操就到,沈茹芸排場依舊大,只不過神色憔悴看上去不太好。從那天見識過李大魔頭暴躁的脾氣後,沈茹芸不僅不敢遲到,拍戲也認真了很多。
喬夏冉進化妝室換好衣服,這場戲份她的頭髮是完全披散下來的,沒有任何頭飾。一頭及腰秀發覆蓋下來,整個人多了幾分纖美的感覺。
照樣一身紅,寬大的袖口上繡著繁複的花紋,外面罩著一件長長的紅色外套,帶著長拖尾。
“各就各位,開始準備拍戲!”
隨著李大魔頭一拍板,所有人立刻準備好,開下一場戲。
“喬夏冉,莫冠宇準備下一場戲!”
喬夏冉走上高台,坐在眼前柔軟的墊子上。莫冠宇坐在對面,兩個人剛坐好李大魔頭就喊action了。
這場戲份,是經歷很多波折之後,君臨再見南宮卿。南宮卿之前做了非常多拆散男女主,但還是沒有成功阻攔有情人在一起。
兩個人基本上做了最後的訣別,從年少的陪伴至今,南宮卿忽然覺得是時候放手了。她不想再看到那個溫暖了她少女時期的人,用這般厭惡冷冽的眼神看她。
周圍一片靜默,喬夏冉一直沒有動,挺直的背脊坐在那,眼珠似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靈動和生氣。
一陣繽紛的飛花被扇起,連帶南宮卿一縷長發吹到了半空中。君臨看著對面的人,心裡驀然一陣心酸,許久才問了一句:“他對你好嗎?”
南宮卿的眼珠子終於動了一下,有了第一個生動的表情,似嘲諷似好笑:“王爺這話問的好笑,好與不好,都是我一人承受。”
“是我……對不起你。”
看著君臨如此艱難地開口,南宮卿卻只是淡淡垂眸,看著杯中碧綠色的茶水,不知從何時起,她的眼睛再也流不出任何一顆眼淚。
真好啊,眼淚無非是欠了別人的債罷了。現在,她已經還清了。
後悔嗎?她問自己,是否後悔在門口停下腳步,一眼看到這個讓她陷入繁亂紅塵的男子?
她不知道。
南宮卿想起自己被父親罰跪在祠堂,裡面黑不溜秋讓她害怕極了。可是她記得君臨為她一一點了一百根蠟燭,照亮了整個祠堂,然後再門口陪著她。
燭火蠟油燙在他手背上,就像落下的斑斑淚痕。只是為了,讓她夜裡不再害怕。
“君臨,你沒有什麽對不起我的,我們早就不是當初的小姑娘和神醫了。”南宮卿端起桌上的茶壺,輕輕為自己蓄滿了茶水,“早就無法回去了,你回去罷,王妃還在府上等你。以後不要再見了。”
南宮卿起身,那具美麗的軀殼似乎早已失去了初年的靈動,毫無靈魂和生機。只是一步步朝台下走去。那種孤絕的悲寂和與世無雙的美麗,聲聲泣血。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