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努力壓下自己心中正在燃燒的火苗，深吸了一口氣。

  “沒事。”這兩個字卻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像是在說，這次饒了你，下次你死盯了！

  顧安年將她所有表情一一收入眼中，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她，手從她腰間拿開。

  “真的沒什麽！”顧安年反問，眼睛卻緊盯著她的。

  喬芷看著她的眼神不敢直視，她確實沒說實話，她是有事。但是，不能說啊！她怕與他對視就會被他看出她其實是在撒謊，所以只有左右躲閃，不敢與他對視。

  但是，顧安年卻看穿了她，但他並沒有去拆穿，因為他舍不得她尷尬。

  被愛的人總是比愛著她的人幸福。

  “嗯。”

  但是在看向曲澤時，眼神與見到喬芷之前卻有些不同。

  “你去那裡？”顧安年從來沒有一句話重複三遍的時候，往往都是他說一遍，別人就會回答。

  但是在顧安年的世界裡，喬芷永遠都是個例外。

  “我和朋友約好一起吃飯。”

  “我送你。”

  “不用！”喬芷在顧安年話音未落就立刻拒絕。

  開什麽玩笑，她要吃飯的對象可是李妮。撇了一眼顧安年身後的曲澤，他如果不在還可以考慮。但是如果顧安年他們一起去送，那李妮要是看見曲澤或者是曲澤看見李妮，不論如何都會尷尬一場。

  顧安年看著她又看了曲澤一眼，心裡不是滋味。咽了咽口水似乎沒什麽需要說的了，拿著車鑰匙的手握了握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沒有說任何隻字片言！

  棲左有些和顧安年想的一樣，也覺得他們有什麽，但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麽。他只能看看曲澤又看向喬芷微微點頭，大步跟上顧安年。

  曲澤本來還想去跟喬芷解釋一下，但是想想情況確實是那樣，又見喬芷一副不願搭理他的樣子，就只有幸幸的走開。

  喬芷看著他們的背影，撇了撇嘴。

  要走也是我先走好不好！

  三個人一起，蘇楠開車。一路上車內很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

  顧安年坐在車的後坐，欣長的身體靠著座椅背上，閉著眼睛。高挺的鼻梁涼薄的嘴唇，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臉。

  如果你怕冷又總穿得單薄，我願意每次都把外套給你然後抱緊你，如果你明明需要早起卻總是熬夜，我願意等你睡著後再說晚安，如果你不喜歡我我也願意放你走，怎麽說呢，愛是成全不是擁有。

  對於未來再也沒有你這件事，我依舊不能輕易地提起又放下。但我很想知道如果我走以後，你會不會依舊正常作息，對我的離開沒有一點覺得可惜！

  ——

  車子停到餐廳門口，三人下車從旋轉門入內。眼尖的一個服務員跑了過來，對他們禮貌行禮領著他們去了一個包間，打開門請他們先入內。

  三人走了進來各自找個位置坐了下來，服務員遞上菜單，棲左點了以後把菜單遞給顧安年，顧安年點了兩份，把菜單交給服務員，還囑咐道：“他很喜歡吃蔥，記得多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