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指了指蘋果，有些別扭的說道：“這....這是我吃過的！”

  然而，後者坦蕩的回答道：“我不瞎。”

  “那你怎麽.........”

  她其實是想說，這個蘋果是她吃過的，上面說不定還有她的口水！還有男女授受不親，她吃過的他怎麽可以吃！

  顧安年似乎並不在意，他當著喬芷的面又在上面咬了一口，重新遞回給喬芷。

  喬芷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低頭盯著那個蘋果，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那個......”她局促著說不出一個字。

  她有些想咬舌自盡了，她自認不是很會說嗎？為什麽現在卻找不到一句話來質問他，拒絕或者把蘋果直接丟掉！

  顧安年拿著蘋果好一會見她一直盯著蘋果看，卻又不接。故意板起臉，眯著眼睛看著她，聲音也冷了起來：“你嫌棄我嘴髒！”

  喬芷連忙搖頭否認。

  看著他板起的臉，只有小心翼翼的接過他手裡的蘋果。但是只是拿在手裡站在那裡，並沒有吃。

  顧安年眼神閃了閃，又添油加醋的說道：“不是不嫌棄嗎？那你怎麽不吃啊！”

  見她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己一眼，又低下頭。從她那表情豐富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來，她的心裡正在天人交戰。又過了一會，握了握手就把蘋果送到嘴邊咬了小小的一口，嚼的時候也是慢慢的，完全不似剛才的果斷。

  顧安年嘴角重新掛上一抹弧度，像是某個什麽陰謀得逞一樣。

  顧安年伸手拉過她的一隻胳膊，讓她坐在床邊，然後用手肘撐著頭看著他。

  似乎是想看她把這一個蘋果吃完。

  然而，喬芷覺得這是她長這麽大，吃的最艱難的一次蘋果。就好像如芒在背一樣，顧安年的眼神令她心跳加速。

  在顧安年的眼神下，喬芷最終把剩下的一半蘋果吃進了肚子裡。

  顧安年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把水喝了，就順手拿起了剛才喬芷放在床邊的文件，翻開看了看。

  “這個月的報表？”

  喬芷輕輕點了點頭：“嗯。”

  顧安年看了一會合上，轉頭看著喬芷眼裡流露出讚許。

  “不錯，最近進步又快了，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下崗了。”語氣半開玩笑半認真，令人聽不出什麽異樣。

  喬芷皺了皺眉，他怎麽老是說這些！難道.........不可能！

  是我想多了吧！他如果要離開要去那裡呢？

  心裡還是有些害怕，她想從他那裡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你是要走了嗎？”不確定，害怕和恐懼。

  但是，她沒有要到答案。

  顧安年伸手把她的頭髮別到耳後，手就放在她頸間用大拇指摩擦著她的臉，但笑不語。

  這是他一向習慣的動作。

  但是，見他這樣，喬芷心裡更加沒低了。她追問道：“到底是不是！”

  顧安年似乎也察覺到她的不安，拍了拍她的背。歎了一口氣，回答的也是模棱兩可：“你還沒能獨立呢！就想這麽多，反正我現在是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