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鏡月兮知道了太后壽宴的事情?
不可能吧?壽宴的事情,被太子的醜事給耽擱了,她的計劃跟本就沒能實施啊!
“這件事情,迅速傳給六殿下,讓他知道。”淑貴妃沉聲下令。
“是。”跪在一旁的宮女,立即退了出去。
雖然宮裡的眼線被皇后給清了,不過她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六皇子已經入朝議政,這一次,還會利用姻親,拉攏一些外援。
本來就能夠與太子抗衡了,這一次,六皇子在朝中的地位,將會更平穩。
……
與此同時,太后宮中。
清河郡主正在侍候太后用膳,一旁的老嬤嬤輕聲的說著今日在后宮發生的事情,一下子責罰那麽多宮人,動靜不會小。
太后一直聽著,沒有說話,直到後來用完膳後,一邊擦手,一邊道了一句:“宮裡也太平了不少日子了,本就不是個太平的地方。”
“母后說的是。”承安長公主附和了一聲。
“所以,哀家才會讓清河找一個好的歸宿,而不是留在哀家的身邊,將來有一日,也好有一個依靠。”太后拍了拍清河的手。
“多謝太后憐愛,清河這麽多年,在太后身側,受盡恩寵,這一生侍候在太后身側,是清河幾世修來的福份。”清河立即跪在太后面前,朝太后叩頭。
“快起來!哀家最近,也瞧了瞧皇后弄出的那些名冊,瞧來瞧去,也就一個還勉強順眼的。”
清河臉色微白,肩膀輕顫了一下。
“是誰能入得了母后的法眼?”承安長公主笑著詢問。
“燕地新王,皇上今年初的時候剛封的,老燕北王第四子。聽說還未議婚,老燕北王去世之後,燕地一直很亂,新王上任後,將燕地治理的井井有條,耶律行,哀家看著也行。”
“燕北之地,會不會太遠了?”承安長公主反問。
“遠近又如何?這一次,待耶律行來到帝城,哀家要親自過過眼才行。”
清河郡主在一旁,抿著雙唇,袖中的手,緊握在一起,她絕不會嫁給那個燕北王!
“有母后親自過眼,相必是沒錯的。”承安長公主朝清河望了一眼,看得出來,清河的神情沒有一絲女兒家該有的嬌羞。
這議婚之事,恐怕也只是母后一廂情願罷了。
承安長公主還覺得,清河郡主看起來,不如表面上那到的那們溫和,總感覺表現出來的像是一張假面。
這世上,誰又不是帶著一張虛假的面具而活?
突然,她想到了鏡月兮。
后宮的這一次混亂,是從離宮開始的,是不是跟太后壽宴上,那出戲有關?
這一次,針對的全是淑貴妃,可是她隱隱感覺,這背後的人,不止淑貴妃一個,淑貴妃不可能知道當年有關於太后的事情。
是有人,故意透露給了淑貴妃!
可是,這宮中,還有誰知道?恐怕知道的人,全都被母后給滅口了吧?
……
入夜,南境大將軍趕到離宮,宗政曄親自作陪,連同隴平王,一同小酌幾杯。
南境大將軍,駐守南境,手握南境重兵,除了長子之外,一家老小全都在帝城,沒有拜見皇上,得到恩準之前,他只能在離宮待著,不敢擅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