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宗政曄面色陰寒,面前幾步遠的地方,跪著死裡逃生的管事。
“那些劫匪真的是如此說的?提到太子妃?”宗政曄的腦中,頓時想到承安寺的事情。目光漸漸沉了下去。
“回殿下,小的一個字都不敢撒謊。”管事的立即回應道,“還有一件事情,屬下看到一個劫匪腰間的有個木牌。”
“是什麽樣子的?”
“小的能將那塊木版的樣式畫下來。”
宗政曄抬了抬手,管事立即走到一旁,憑借記憶來將那塊木牌的樣式畫了下來,遞到宗政曄的面前。
看著白紙上畫到的圖案,宗政曄突然握緊雙手,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刑部大牢內,鏡月豐單獨關在一處,雖然是六皇子送進來的人,礙於他的身份,並沒有那些犯人該有的待遇。
“太子殿下,請。”
鏡月豐聽到這道聲音,立即站起身來,站在牢門前恭身相迎。藏青色的雲紋靴,停到他的面前,他立即跪了下來。
“參見太子殿下,臣辦事不力,請太子殿下責罰!”
“鏡月豐,你好大的膽子!”
鏡月豐身形一顫,不明白太子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怒氣,按說只是半月樓的事情,應該不會讓太子如此動怒。
就在他還不沒有想明白的時候,一張紙對著他的臉摔了過來,他立即接下,仔細一看,上面畫著一個圖樣,不過還是一頭霧水。
“承安寺一事,你是怎麽查的?”宗政曄沉聲質問。
“殿下,承安寺的事情……”鏡月豐抬手,迎視著宗政曄的目光,頓時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不敢再用之前的那套說詞。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難道太子殿下知道了什麽?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姝兒找了幾個山匪,針對鏡月兮而為,根本就沒有什麽其它的因素啊!現如今,這些山匪也全都死了……
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手中的這張紙上,這上面的圖案讓他有了幾分熟悉的感覺。這不正是那日抓住的那幾個山匪身上掛著的木製腰牌嗎?
他好像有點明白了,那些山匪明明已經全都滅口了,怎麽可能出現在帝城,怎麽可能有能耐去劫持太子府的財物!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啊!
“你不但沒有查清楚事實真相,還讓這些人混入帝城,劫持太子府的財物!你太讓我失望了!”
“殿下息怒,是臣的辦事不力!臣罪該萬死!”鏡月豐立即磕頭請罪。以太子的疑心,他再多說什麽都是無益的。
“太子殿下,請您再給臣一次機會,臣一定好好查清楚,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宗政曄看著匍匐在他腳下的鏡月豐,眼中盡是失望,不聽鏡月豐的求饒,甩袖離去。
鏡月豐看著太子的背影,心中猛然涼了半截。
暗暗握緊手中的那張紙,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究竟是誰在幕後操控了這一切?這個人的計謀與手段,讓他直冒冷汗。
迎春的失蹤,到如今劫持太子府的財物,這兩件事情,一定有牽聯。
鏡月兮?難道是鏡月兮?
他現在已經管不了,究竟是誰在背後陷害他,現在太子對他失望之極,他想逃脫這個牢籠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