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鏡月兮正趴在桌前,拿著一支筆,不知道在畫著什麽。看樣子,挺閑適的,一點也不擔心容泫被單獨帶走。
景琰緩步走了進來,鏡月兮抬起頭,一看到是他,神色有些不悅。
“這麽沒禮貌,進來的時候,就不知道敲門嗎?”
面對她的質問,景琰只是笑笑,退了幾步走出去,輕輕的敲了一下門,然後再次走了進來。
“你以為,敲了門就可以隨意進來了?你問過我同意了嗎?”
景琰又退後幾步,重新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鏡月兮簡單直接的回應。
景琰在門外站著,笑意更深,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好玩?她的想法和做法,永遠都不像正常人一樣。
“你在氣什麽?氣你落到楚傾皇的手裡,我袖手旁觀?”景琰開口詢問道。
“我與你什麽交情都沒有,你不救我,我無可厚非。”
“既然如此,那你應該對我一如既往,怎麽突然就與我疏離起來?或者說,你還是對我有什麽期待?”
“鬼才對你有期待,你給我進來!”鏡月兮放下手中的筆,又手環抱在胸前,上下打量著景琰。
“我不喜歡,有人對我有什麽算計,你敢說,你沒有什麽目的接近我?既然有,還不準我對你意見,還不準我疏遠你?你當我是蠢貨白癡嗎?”鏡月兮冷聲質問。
“兮兒,我和你說過,我絕不會傷害你,你說的沒錯,我對你是有一些目的,但是,我和你,是一同一個戰線上的,或許到最後,只有我們兩個為伴。”
“這就是你那只會預言的鮫人說的嗎?”
景琰愣了一下,原來,鏡月兮也調查過他了,也是啊,對於他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容泫又怎麽可能不去調查一下。
容泫是無論如何,也調查不出他的來歷,只能是調查出那些,他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如果我說,這就是預言呢?”
“扯淡!”鏡月兮很不面子的反駁,“如果,你來就是想和我說這些的話,我想不用浪費時間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永遠也不可能,有像你說的那一天的。”
“好吧,既然你不喜歡這個話題,那我們再換一個。你最近感覺如何?身子恢復些了嗎?”
“什麽感覺如何?什麽恢復些了嗎?你說的話,我怎麽聽不懂啊!”鏡月兮笑著的反問。
景琰笑了笑,沒有再追問,她現在,明顯對他,設有很重的防備心。
“我還有一個問題,我覺得,咱們同在西楚,已經是一條船上人了,我有資格知道,我自己的安危吧?”
“你的發危,好像與我沒有什麽關系吧?你那麽強,還不能自保嗎?就算是現在,你要從這裡安然無恙的走出去,也沒有人能攔得住你吧?”
“外面有很多玄天宗的人!”
“玄天宗!”鏡月兮愣了一下,她還以為,只是那些侍衛呢,竟然連玄天宗都出動了!
“所以,我覺得,我們必須得齊心合力,更不要有所排斥。”景琰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