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九眼睛看著巫甄,嘴角勾出了一道弧,變態般的白皙,襯的她就像是行走在夜間的吸血貴族:“誰告訴你,我的電話是打給白謙夜的。”
“不管你打給的是誰,有了罪也都要受著。”巫甄壓下心頭對少年的厭惡,拿起了旁邊的鋼筆:“讓我們來談談案件吧,12月26號晚8點,你在哪?”
薄九的嗓音很淡,只有一個字:“家。”
“有誰能證明?”巫甄眼睛微眯。
薄九笑了:“當然是我的家人。”
巫甄知道這樣問根本不會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換了個方向。
“像你這樣有黑客才能的人並不多,江城新晉賽現場把自己的帳號盜回來,是不是覺得當時很爽。”
薄九看了巫甄一眼,小腹墜疼的厲害,集中了精力,思考這個問題背後隱藏的東西,四兩撥千斤:“並沒有,只是覺得維護住了自己,至於盜號,現在稍微懂一點電腦人都能做到,這樣在巫警官有眼裡就成了黑客,那天底下的黑客也太多了一點。”
巫甄眼睛又沉了幾分:“我還是第一次發現有人會這麽狡辯,按照傅少這樣說,就算是提前知道了李夢然遭遇了什麽事,對你們學校的那一位老師也一點感觸都沒有嘮?”
“怎麽可能會沒有。”薄九回答的自然:“夢然遭遇的事,就算我不是她的朋友,都會覺得那樣的人根本不配做老師。”
巫甄繼續逼近:“所以,你才想著要跟蹤他,對付他,是嗎?”
“巫警官。”薄九嗓音很淡:“你這樣的猜測很像是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劇情,不過很可惜,我也只是想一想,畢竟我還只是一個高中生,成績在老師那裡放著,你覺得我能做些什麽?”
巫甄怎麽也沒有想到,問了一圈,到最後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平常人。
在這樣的溫度下,待上兩個小時早就已經受不了了。
她不明白少年是怎麽做到的。
就這麽的死硬死硬,怎麽都咬不動。
巫甄拿起本來,摔上了門。
她倒要看看這個彎男還能撐多久。
比賽越到開始的點,肯定越著急。
到時候她就不相信,她什麽都問不出來。
陰潮對現在的薄九來說,簡直就是最致命的。
她疼的甚至連虛汗都出來了。
腹部泛著涼意,悶疼的她伸出手去,攥住了那鐵製的桌腳。
還有二十分鍾。
她不能不去比賽。
到了。
封逸,應該到了。
少年再睜開眸時,額前有了汗,卻一點都不影響那雙眼的清明。
沒有人知道,她是憑著怎樣的毅力去撐。
時間還在走,封逸帶著秦家的律師,直接找到了分局局長。
那分局局長其實並不清楚這裡面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也不懂少女的祭奠是個怎麽回事。
可是既然是巫家那邊打過招呼,又說是抓到了嫌疑犯,帶進來問一問,他不認為是多大的事。
可現在秦家的律師出現了。
那分局局長才意識到這裡面有什麽問題,但案件既然再走,就不能隨隨便便的結束。
隻給封逸他們說了一句:“這案子是重案組在管,我們只是配合調查,那邊才是做主的,要不,你們給黃局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