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那一刻，黃局幾乎開始懷疑是不是他的聽力出了問題。

  重案組的人也是都楞在了那裡。^

  然而這些人，都沒有薄九本人對這個稱呼來的震撼。

  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很自然。

  可是心跳聲卻不會騙人。

  大神是已經知道了是她，還是……

  秦漠的眸光沒有絲毫的移動：“那個人是Z。”

  黃局懵了，原地轉了一圈：“不是，你的意思是說是Z保護了整個商場的人，抵禦了一場網絡攻擊。”

  秦漠嗓音淡淡的嗯了一聲。

  黃局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這種情況，這種情況……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秦漠掀了掀眼皮。

  黃局內心有點暴躁：“你讓我理一理，你剛才還說這次進行網絡攻擊的人就是一系列案件的背後指使，現在又說是Z做了網絡抵禦，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段時間一來抓的人根本就不是Z。”

  “我提醒過你。”秦漠的情緒沒有任何變化。

  黃局深吸了一口氣，沒說話。

  畢竟讓他感謝一個罪犯，這有點為難他。

  而且他現在有點亂。

  為什麽到了現在秦漠還在幫著Z說話。

  他太清楚秦漠了。

  如果是他真的厭惡的罪犯，他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態度。

  黃局頓了頓，當他看向秦漠的眼神時，帶了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擔憂：“在對待Z的事情，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秦漠，你對Z再如何的英雄惜英雄，Z也是一個罪犯，你明白嗎？”

  秦漠的側臉仍然沒有絲毫的情緒：“先說說你準備道謝的事。

  黃局一噎，安生了。

  秦漠這時候動了動自己的左手。

  那一頭被連著的薄九，眉頭挑了一下：“走？”

  看來大神並沒有完全猜到是她，應該是還在懷疑階段。

  不過，能聽到這樣的評價還是不錯的。

  原來以前大神對她，也不是那麽抵觸。

  英雄惜英雄，嗯，她對大神也是一樣的。

  從來都沒有哪個抓她的人，會讓她想要抱回家養。

  只是大神下一句。

  卻讓薄九心臟一鈍，動作停了下來。

  “至於她是罪犯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

  薄九偏頭，黑色的碎發落下，遮住了雙眸。

  有關這一點，她也很清楚。

  所以，才不能把人綁了帶回家養。

  因為那個人是大神。

  打一架的結果，只有兩敗俱傷……

  另一邊，重案組的人還需要時間來消化他們聽到的消息。

  尤其是怎麽向上面報告，是非常重要的一回事。

  黃局心裡很明白，現在秦漠把這件事挑明，就是為了在給Z正名，畢竟上面對這個案件有了調動。

  一些事情，黃局都看明白了。

  薄九自然看的更明白。

  如果，她是說如果他們兩個人不是這樣的身份。

  她和大神或許真的就能英雄惜英雄。

  可永遠不可能。

  她是Z。

  是與生俱來的黑。

  她的身後，還有她要保護的東西。

  就像大神的身後，也有他要保護的一樣……

  警局外面開始下起了雨。

  氣溫一下子就跟著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