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姐,現在要怎麽辦?”
保姆車內,幾個小助理神色慌張,無一不在擔心惶恐。
陳夢自己也慌,可好歹為了保持顏面,不得不撐著,裝作漠不在意的模樣。
“有什麽好急的,有我在,這事還有什麽好怕的?”
小助理們一個個心驚膽戰,見陳夢發怒,皆是不敢說出一句反駁。
前面坐著的經紀人,滿臉苦色,“我早就跟你說過,你現在是混的是娛樂圈,不是什麽社會,那些什麽義氣友情,擱在這個圈子裡沒用!”
陳夢硬著嘴,“那是我親姐,我怎麽能不幫她出氣?你在現場,沒看見那個舒念晨有多氣人,還諷刺我沒演技,是她先來惹我的!”
經紀人不斷搖頭歎氣,“上次在農莊你還沒吃夠教訓?她要囂張就隨她去,到時候有的是人能教訓她,現在倒好,你親自動手,你也要看好場合啊!”
經紀人滿腹憂愁,“這可是鼎峯娛樂一年一度的聖誕派對,比什麽頒獎典禮還要重要的場合,出席的都是圈子裡有頭有臉人物,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你以為你還能好好待下去?”
“更不要說,你現在闖禍,還把那個習若羽給弄傷了!”經紀人提到這個名字,臉色上多了幾分忌憚,“她是有背景的人,我們都惹不起。”
“一個彈琴的,有什麽背景。”陳夢不以為然,畢竟陳家的家境,在凊洲市裡也是說得上名數的,就連市長都要給他們家三分薄面。
經紀人卻道,“她常年沒有回來鼎峯,為什麽能成為唯一的簽約鋼琴家,還保留著整棟樓事業最好的休息室,你以為都是靠她的能力?”
經過經紀人這麽一說,陳夢倒是想起來,再想想適才在派對上的情況,她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習若羽的背景是南少?”
“公司裡挺多人是這樣傳的。”
“哈哈,那不就是老天爺都幫我了?”陳夢惡毒的笑著,“舒念晨間接害了習若羽受傷,她的腿又白又長呢,都被玻璃割的滿是血痕,到時候南少一發怒,肯定將舒念晨給辦了!”
“這次,終於沒人能護著她了,哎呀,真好!”陳夢高興的很。
“回頭我就讓我爸找酒店和人事部經理說一聲,今晚的事情,保證沒人能查出破綻來,這黑鍋,舒念晨不肯背,我也得往她身上砸!”
小助理們仍舊懷有擔憂,陳夢撇了她們一眼,涼涼警告,“記住了,再發生像是上次那樣的情況,我要是出事了,你們連凊洲市都呆不下去!”
幾人顫抖縮成一團,誰都不敢說話。
……
南景泓回到東荷園,先上去三樓處理事情,將近凌晨時分,這才輕手輕腳回到房間。
為了不打擾舒念晨休息,他在樓上洗手間簡單洗漱過了。
從更衣間內換了衣服出來,發現適才還躺在床上的人,現在已經坐起身來,眼巴巴看著她。
她目光楚楚,帶著說不出的可憐,像是急切需要依賴他那般。
南景泓眉宇間布滿了柔軟,邁步朝她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