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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后:棄婦榮華》152.第152章 賭注已下,江山做押
  在經歷過一個森冷的嚴冬後,白雪融盡,青草叢生,遠遠看去,滿眼新綠綿延至天邊,與楚天一脈相連,有一種格外壯美的感覺。

  這裡,就是皇家的馬場。

  當凌少揚的問題出口後,南宮煜突然請所有的人移步,說是第二樣禮物不能在禦花園展示,卻沒想到被他帶來了皇家馬場。

  難道,他的第二件禮物是馬?

  這時,我已經聽到人群中有人在低聲議論著:

  “皇家的馬廄中,什麽樣的好馬沒有?”

  “就是,光是太子的那匹汗血寶馬,整個中原都找不出第二匹。”

  南宮煜顯然也聽到了,但他依舊只是微笑著,並沒有說什麽,一直和凌少揚還有關關走進了馬場,再下一個小坡前方就是一片廣闊無垠的跑馬地了,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他隻伸出手,高高的一揮——

  在馬場的另一頭,突然出現了兩個點。

  兩個點慢慢的跑近,後面揚起了漫天的煙塵,越來越近時,所有人都看清了,那是一黑一白,兩匹高大的駿馬!

  我讀過相馬經,也知道如何判斷一匹馬的好壞,這一黑一白兩匹絕塵而來的馬身形高大,黑馬一身毛色黝黑發亮,白馬通體雪白無一根雜毛,兩匹馬都是前腿如筆,後腿如弓,眼如寶石,嘶如龍吼!

  人群中,已經有識貨的驚歎了起來。

  兩匹馬終於跑到了我們面前,長嘶一聲停了下來,用力的馬蹄不斷的跺著地面,凌少揚看了,雖然臉上並沒有和眾人一樣驚歎得忘乎所以的表情,但眼中興奮的光芒卻是遮擋不住的。

  南宮煜道:“太子殿下,此兩匹馬,黑馬名玉花驄,白馬名照夜白,皆是西域大宛千金難求的良駒。”

  “你要送給本宮?”

  南宮煜突然淡淡一笑:“戰事若起,良駒難得,南宮家自然應當為皇室進獻一份綿薄之力。”

  這句話一出口,整個人群中一下子安靜了。

  而我的心,也一下子跳了起來。

  這些日子跟在凌少揚身邊,耳濡目染,我也大體知道了他們的一些情況。

  正如我當初看出來的,凌楚風一直想要西進,第一個目標正是我的故國軒轅,所以南陽城下的地道,南宮手中的月魂,全都是為他的西進做準備。

  可凌少揚卻與他的父皇政見不一,他一直不同意對軒轅用兵。

  理由是軒轅一直在與白虎作戰,若青龍在西邊攻打,軒轅自然難保,但這無疑是便宜了白虎國,而連橫之勢不成,玄武又一直對中原虎視眈眈,自然會從她們下手。

  雖然我一直與他不睦,但不能不承認,他的考慮的確精密。

  可現在,情況卻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自從他登殿監國之後,擱置了攻打軒轅的計劃,那些將軍、軍機大臣還有兵部官員十分不滿,一方面向他施壓,一方面對我下手,也許是以為我的存在影響了他的決定。

  而且,這短短半年時間,青龍國內經歷了三次政變,國力幾乎被削到了最弱,凌少揚需要得到一些大家族的支持,南宮煜的入宮,獻禮,無疑是在向他拋出一根橄欖枝。

  但,南宮煜進獻的,卻是美人和——戰馬?!

  難道,南宮世家也是希望打仗的?

  這一刻,我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件事,驚得我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一直以來,我對於南宮的一些行事作風都很奇怪,比如他作為世家子弟,為什麽要跟著大軍西征,而且身先士卒;比如,雖然是在大軍當中,但在很多時候,皇帝和王爺卻又調不動他;比如,他為我出劍,似乎總是在背負著什麽……

  當我把之前的事和現在南宮煜的所作所為聯系起來,我突然得到了一個答案——

  南宮,是針對軒轅而出的!

  只有在和軒轅作戰的時候,他才會出面,和玄武國作戰,他就完全視而不見,甚至參合陂解圍,凌楚風讓人去找他,也隻得到“不去”兩個字。

  而現在,南宮煜進獻的美人和戰馬,目的已經很明確了,他們想要用關關這樣的絕色美人拉攏凌少揚,就算不讓他沉溺在溫柔鄉,至少可以疏離我;而他進獻戰馬的意圖,是想要告訴太子,他可以支持太子的一切政見——

  只要太子攻打軒轅!

  我突然覺得手足冰冷起來。

  這之前,我們皇室的人根本沒有見過南宮世家,為什麽他們要針對我們?

  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麽仇?!

  而南宮,他是背負著這樣的使命出現在召業的皇城中,可一直以來,他對我的態度卻絲毫沒有異常,甚至整整三次,破壞了他的規矩,用自己的生命護我!

  他又是為什麽?!

  當我的腦子一片混亂的時候,凌少揚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那兩匹馬,他的眼中也是神色複雜,好像有數不清的東西在裡面碰撞。

  南宮煜微笑道:“太子,可願接受?”

  所有的人,全都看著凌少揚。

  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等著這位監國太子對於青龍國未來的決定。

  這時,凌少揚突然笑了笑,轉頭看著南宮煜道:“南宮先生,本宮還有一個疑惑。”

  “什麽疑惑?”

  “這兩匹馬,究竟哪一匹跑得更快?”

  周圍的人全都愣住了,這是決定國家未來命運的時候,凌少揚為什麽會突然問出這樣無足輕重的問題來?

  南宮煜面不改色,笑道:“若太子有疑問,可以比一比。”

  “不錯,本宮也是這樣想的。”

  凌少揚看著那兩匹馬,笑道:“就如南宮先生所說,如果鬼谷先生親眼見過關關,行雲流水之名就會更改,本宮也想知道,西域第一美姬與中原第一美人,到底誰才是第一!”

  我抬頭看著他,沒有說話,倒是南宮煜目光閃爍:“難道,太子也想讓他們比試一場?”

  “美人之爭,豈不比純粹的賽馬更有意思?”

  看著凌少揚悠然自得的樣子,可那雙眼睛卻深沉得一如永夜,而我也能從那雙眼睛中看出他的心緒來——他並不願意改變自己的政見,但時事逼人,他需要給自己一些緩和的時機。

  對上關關,還有所有人的目光,他們全都看著我臉上的這道疤——我都已經是這幅模樣了,如何能算“美人”,怎麽去和關關比呢?

  “那麽,太子殿下想要如何比呢?”

  凌少揚似乎看了我一眼,笑道:“鬼谷先生當初品評天下美人,除了容貌,六藝也是很重要的。既然今天在馬場,又有南宮先生帶來的兩匹好馬,不如就讓他們一人騎一匹馬,從這裡出發,誰能最先繞馬場一周回來,就算誰贏。”

  他的話音一落,我的心裡突然動了一下。

  鬼谷先生品評天下美人,是我失憶之前的事,我早已經忘了,可凌少揚為什麽會知道,需要品評六藝?

  不過回頭一想,莫雲翳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一定早已經告訴他了。

  是我多慮了吧。

  “那麽,若關關贏了,如何?”

  凌少揚看著南宮煜精光畢現的眼睛,臉上浮起了淡淡的微笑,但他的眼中,一絲笑意也沒有。

  “若關關姑娘獲勝,本宮就收下南宮先生的禮物!”

  當我翻身騎上照夜白的時候,看著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身影,他也看著我,目光交錯間,我與他似乎都明白了什麽。

  這並不是一場美人之爭。

  這是一場豪賭。

  賭注已下,江山做押,他的堅持,我的希望,都將在這場豪賭之後立見分曉。

  有些奇怪,我和他之間,原本是那樣的水火不容,可到了這個時候,他所能依靠的,竟然是我,而我所能依靠的,也竟然就是他。

  命運,真是這樣不由人。

  我握緊了手中的韁繩,就在這時,令官手中的令旗一揮——“出發!”

  我和關關同時一抖韁繩,座下的兩匹馬立刻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射出去,化作了一黑一白兩道閃電,迅速的朝馬場的另一頭飛奔而去。

  風在耳旁呼嘯。

  馬背上顛簸的感覺並不好受,但卻有一種風馳電掣的快感,讓人欲罷不能。

  而關關卻讓我有些意外,她竟然也是個好手,一直與我並駕齊驅,金色的長發在空中隨風飄揚,發出奪目耀眼的金光。

  這時,她轉頭看向我:“我一直以為,軒轅國的公主,是個嬌花軟玉!”

  我一笑:“我也以為,西域的美人,只會跳舞!”

  話音一落,眼前黑影一閃,是個半人高的木架,關關已經飛躍了過去,我急忙夾緊馬肚子,照夜白騰空而起,躍過了這個障礙。

  好險!

  背後的喝彩聲響成了一片,我回頭看著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身影負手站在那裡,俊美的臉上依舊是淡漠的表情,可那雙眼睛——也許是離得太遠了,也許是錯覺,竟然透出了欣賞的淡淡笑意。

  不過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這麽多,急忙轉過身,專心的比賽。

  玉花驄和照夜白都是萬中選一的好馬,此刻更是化做了一黑一白兩道閃電,在馬場上飛射而過,人在馬上迎風奔馳,長發和衣袂都被風吹得高高揚起,寒刺骨,卻有一種不做不休的痛快。

  接連躍過了好幾個障礙,這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大堆草垛,堆得一人多高,雜草的後面隱隱看到柵欄的影子。

  前些日子我也跟著凌少揚來過馬場,知道這個皇家馬場的邊上還有一個湖,用於平日飲馬所用,但每到冬天湖面結冰,他們就會在湖的周圍放上柵欄堆滿草垛,不讓馬匹再靠近那裡以免發生意外。

  可這時,關關突然策馬朝那邊跑了過去!

  糟了,她並不熟悉這裡的位置,還以為那是一個障礙,想要通過躍過那個柵欄來與我拉開距離!

  “不要!”

  我大聲喊道,可來不及了,關關座下的玉花驄已經揚起前蹄,朝那柵欄飛躍過去。

  聽到我的喊聲,她似乎也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我,這時我也顧不了什麽,一踩馬鐙子,從馬背上飛身而起,朝著她撲了過去。

  只是一瞬間,我抓住了她的肩膀,猛的將她從馬背上撲了下來,兩個人都重重的摔倒地上。

  而這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肩膀傳來,我痛得慘呼一聲,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

  “啊!”

  “喂,喂你怎麽樣了?!”關關也嚇傻了,急忙翻身起來抓著我:“軒轅行思,你是不是受傷了?”

  我隻感覺排山倒海的疼痛襲來,讓我眼前發白,什麽都聽不到了,就在我幾乎快要昏厥的時候,我恍惚的看到眼前突然湧來了很多人,一個熟悉的身影猛的撲到我面前來,蒼白的臉上全是驚恐的表情。

  “行思!行思!”

  他在拚命的叫著我的名字,一把將我抱了起來,貼著那堅實的胸膛,我痛得直抖,只能感覺那有力的手臂用力的抱緊了我,飛快的朝宮中跑去……

  我忘了自己是什麽時候失去神智的,但即使在無邊的夢境中,也能感覺到肩膀上的痛,我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抓,卻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抓住我的手腕,輕輕的拉開了。

  混沌了不知多久,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凌少揚近在咫尺的臉。

  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周圍都是和夢境中一樣的昏暗,只有一點燭火搖曳,照耀著他清瘦的臉,俯身看著我:“你醒了?”

  “……”我呆了好一會兒,才乾澀的開口:“我——”

  “你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地上的一塊石頭,放心,並沒有傷到筋骨。”

  原來是這樣……

  我輕輕的松了口氣,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急忙抓著他的衣袖,問道:“你,你答應他們了嗎?你收下那兩匹馬了嗎?”

  他低頭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件事,等你好一些再說。”

  說完,他便抽回自己的衣袖,站起身道:“這兩天,你就先在這裡養傷。”

  這裡?我下意識的往四周一看,這才發現,這裡竟然是他的承乾殿。

  “我要回去!”說著,我便掀開身上的薄被,翻身要下床,被他一把按住了肩膀,皺著眉頭:“你要回哪裡。”

  “我要回延福殿,我要去看——”

  他的臉色陰了一下,立刻用力的將我按回去:“就呆在這裡,哪兒也不準去!”

  我一下子急了:“凌少揚,我今天並沒有做錯事,你憑什麽不讓我回去!放手!”

  話音剛落,我就感到肩膀上那隻手突然沉了一下,猛的一用力將我狠狠的推倒床上,我撞上了冰冷的床頭,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他鐵青著臉站直了身子,一下子扯開了自己的領扣——

  “你,你幹什麽?!”

  我大驚失色,只見他脫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精赤而結實的上身,輕易的將我按倒在床上,欺身壓了上來,一手抓住我拚命掙扎的手腕扣在頭頂,而另一隻手伸向了我的衣領。

  “不要——!”

  我幾乎慘叫出聲,而他卻沒有下一個動作,只是壓在我身上,面色森然的看著我。

  “聽著,”他的聲音低沉的響起:“本宮今晚本該寵幸關關,既然你不聽話,我就在這兒,若你再敢亂動,我就撕爛你的衣服!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我一下子嚇得不敢動了。

  “睡覺!”

  說完這兩個字,他一把將我摟在懷裡,閉上眼睛便睡下了。

  好像虎口脫險一樣,我全身還有些忍不住的顫抖,但他真的只是抱著我睡著,並沒有再下一步的動作。

  他這麽做,到底是要幹什麽?難道真的,只是要這樣睡一覺?

  我心中不解,卻也不敢做什麽,可就在這時,我的目光突然落到了他的胸膛上——

  貼得這麽近,我一眼就看到了那猙獰的傷疤——當初在拒馬河谷,他以長劍當心刺下,留下的那道傷疤。

  屋子裡只有一盞燭火,光線並不明亮,但因為靠的太近,我突然發現這道傷有些奇怪——這道劍傷是新的,但褐紅的傷疤下面,似乎還有一條微微凸起,分明是老傷。

  這是——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他低沉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還不閉眼?還是你真的想試試我是怎麽寵幸別人送進宮的美人的?”

  我心中一驚,嚇得急忙閉上了眼睛。

  半晌,他的呼吸又漸漸的平穩了下來,雖然這具充滿了男性陽剛之氣的軀體包圍著我,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但周圍那麽平靜,加上耳邊就是他的心跳,一陣一陣的,似乎也能讓人平靜下來。

  慢慢的,我閉上了眼睛,昏沉的睡去了。

  這一夜,我睡得不甚安穩,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夢,可不管夢境多混亂,我都總能感到一雙眼睛在看著我。

  不知混沌了多久,我終於慢慢的醒了過來。

  而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和夢中一模一樣的眼睛——凌少揚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了,正低頭看著我。

  天色已經不早了,晨光透過窗紙照了進來,照在這寬大的床榻上,而我才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他****著上身緊緊的抱著我,那雙有力的手臂也環著我纖細的腰。

  我竟然就這樣在他的懷裡,睡了一整夜!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腦子都嗡了一下,下意識往後退去。

  他的臉色也微微僵了一下,但立刻翻身下床,撩起袍子罩在了身上。

  我一下子就看到了他胸口那道猙獰的傷,心中有些奇怪,便開口道:“你胸口的那個傷——”

  他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目光一下子變得很冷,好像一瞬間凝結成冰了。

  不知為什麽,我突然覺得問不出口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玉公公的聲音,凌少揚穿好了衣服,正要走出去,我急忙起身問道:“我現在,可以回延福殿了嗎?”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冷冷道:“我說過,這兩天,你都留在這裡。”

  “什麽?可,可是我要回去照顧——”

  不等我的話說完,他已經拂袖而去,我忙跟上去想要說什麽,這時玉公公走了進來,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吩咐道:“玉縛,在這兒看著她。如果她敢踏出承乾殿一步,就打斷她的腿!”

  “凌少揚,你——!”

  我頓時也火了,眼看他走出了大殿,正要上前和他理論,這時玉公公一下子擋在了我的面前,而大殿的門重重的關上了。

  我一時氣急:“玉公公,怎麽連你也——”

  “公主,你怎麽還不明白?”

  玉公公看著我,說道:“你若真的出了承乾殿,可不是被打斷腿這麽簡單的!”

  什麽?

  我一愣,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心裡好像一下子閃過了什麽:“你,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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