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綰她們一行和其它兩國都同時住在招待使臣的驛館裡。
衛綰嬌氣,選了個最大的院子,位於驛館的最南面。
這突然死了個小公主的事,可不是小事,驛館裡的人都被看護了起來,誰都脫不了乾系。
墨琉璃遠遠地就聽見一陣陣哭聲,嚎的自然就是那小公主的喪。
南境那邊領頭的女使臣,瞧見了她,便衝她撲了過來,要她替衛綰償命!
被封玄燚一腳給踹開了。
墨琉璃覺得十分好笑,問她:“我為什麽要償她的命?人又不是我殺的!”
那使臣道:“人就是你殺的,你昨日在東辰太后的壽宴上說過,你要砍了咱們公主的腦袋!”
墨琉璃扯了扯唇:“就憑這一點?你就說人是我殺的,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她說要砍衛綰的腦袋,完了,衛綰的腦袋就掉了,這事就算在她頭上了?
不過她這話倒是提醒了她一點,凶手必然是昨日出現在大殿上的人,也聽到了她威脅衛綰的那句話,才砍了衛綰的腦袋的!
目的嘛,自然就是陷害她。
視線落在那南境的女使臣身上,暗了暗,通常情況下呢,熟人作案的話,凶手為了把禍水引開,會叫的最歡快!
那女使臣,繼續哭鬧著,卻是不敢再向前了,一臉戒備地看向了封玄燚。
“我代表南境百姓,要求燚王把凶手交出來,就地正法!以慰藉公主在天之靈。”
封玄燚眸色幽暗,冷聲道:“你代表南境百姓?意思就是說本王若是怒了,拿你南境開刀,你也能擔著嗎?回去問問你們家女皇,她夠不夠格承受本王的怒火!”
墨琉璃一直都知道封玄燚可以橫行四國,卻不想這位這會兒連這樣的狠話都敢撂下。
掃了眼那圍上來的一圈南境侍衛道:“誰敢碰她一下試試看,本王會告訴他死字怎麽寫!”
而燚王府的暗衛也很快就把南境的侍衛都隔開了,便是墨琉璃三步之內也沒有一個人出現的。
這東辰本來就是封玄燚的地盤!
墨琉璃也不想仗勢欺人,盯著那南境使臣道:“你也不用哭爹喊娘的,我會證明,我沒殺衛綰!”
衛綰的屍體還在那屋裡擺著呢,因為事關重大,還沒人敢動她。
人躺在床上,頭顱卻滾在了一旁的地上,死狀有些駭人。
也難怪發現屍體的侍女都被嚇傻了,這會兒還哆嗦著身子呢。
墨琉璃雖說不喜歡這衛綰,可瞧見這場面,還是擰起了秀氣的眉頭。
這凶手也真夠狠的!
“仵作呢?驗了屍體了嗎?”
“沒有,南境的人,說公主金枝玉葉碰不得!”
應話的是當朝宰相,皇帝親自給他下的令,讓他負責南境公主被殺一案。
十二個時辰不破案,提頭來見!
老丞相當即老眼一花,差點沒一口氣沒喘息過來,背過去。
帶著仵作提刑一路趕了過來,按照規矩把現場給查封了,可南境的人愣是不讓仵作碰那公主一根指頭。
墨琉璃挑著秀氣的眉頭,開口道:“什麽金枝玉葉,死了,就都是一具屍體!”
抬手看了眼仵作道:“手套給我!我來驗!”
“你,你會驗嗎?”老丞相那話裡充滿了懷疑!
墨琉璃戴上手套瞥了眼他道:“我師從霍青岩,應該不會你的仵作差!”
說罷,已經抬手去查看衛綰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