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鶴白子這話,楚時魚眉目微微一沉,看向小麒麟。
畢竟這抽積液不是現代的醫療器械可以比擬的,治療的時間越長對月神的危險就越大。
不過縱然月神現在的情況不妙,楚時魚面上卻依舊是十分的冷靜,沒有絲毫的慌張。
立馬掀開銀針帶,楚時魚給月神施針,維持她的體溫平衡。
“不行,脈搏越來越弱了。”鶴白子眉頭緊皺,對著楚時魚說道,“什麽時候才能將她體內的積液抽完?”
而聽到鶴白子和楚時魚這話的小麒麟臉上也帶著幾分的焦急,一個不小心呼了一口氣回去。
只見月神的本來就薄弱的心臟被裂開了一條口,鮮血瞬間從體內溢出來,月神當下陷入了死亡的邊沿……
站在門外,君玉邪雙手負背,雖然一張臉很是淡然平靜,可是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冷汗。
眼眸也透露擔憂,心在久久沒有聽到月神的狀況中而越發的難以平靜不安。
怎麽還沒有好?會不會出什麽事情?
君玉邪此時真是恨不得直接衝進去看看月神救治的如何了。
在君玉邪坐立難安之際,哈爾上前通報道,“攝政王,九王爺前來拜訪……”
聽言,君玉邪眼眸微閃,對著哈爾道,“將九王爺請到這裡來,順便讓人準備茶水點心。”
“是。”
一身玄袍著身,傲然的身影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高貴,藺北堂單手負背,不緊不慢的走入了君玉邪的視線中。
“九王爺上門,本王有失遠迎,還請莫要怪罪。”君玉邪客套的對著藺北堂道。
一雙幽沉的眼眸閃爍著靈光,藺北堂淡然回應道,“無妨。本王聽說公主病危,前來一探情況,不知公主現在如何了。”
自然不會相信藺北堂這麽好心來這裡探望月神,君玉邪坐了一個請的動作道,“九王爺先坐下來再聊吧,請。”
話畢君玉邪帶頭先走到一旁的石桌面前坐下。
隨後藺北堂座落在了君玉邪的對面。
侍女端上茶水。
“你們都先退下去吧。”君玉邪道。
“是。”侍女和在場的人紛紛全部退了出去。
君玉邪給藺北堂倒上一杯酒道,“現在楚時魚已經在醫治公主了。”
端起君玉邪倒的酒水抿了一口,藺北堂不緊不慢道,“攝政王不是不相信楚時魚的醫術嗎?怎麽如今放心讓她醫治公主。”
藺北堂的口氣很明顯就是來給楚時魚討回公道的。
當然,同樣是心機深沉的君玉邪也知道藺北堂是在想什麽。
“是本王當時走眼看錯了,楚神醫醫術高超,令本王敬佩服。”頓了頓,君玉邪也忍下被藺北堂打壓的氣勢道,“是本王錯了。”
能夠讓身為兆國高傲的攝政王認錯,也只有藺北堂一個人才能做得到。
嘴角微微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藺北堂漫不經心道,“這道歉,可是應該和楚時魚說才是。”
眼眸閃過一道狡冷的光芒,君玉邪道,“本王定然會和楚神醫道歉,並且致謝送她一份大禮。”
“嗯。”輕應了一聲,藺北堂的目光朝著院子主臥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隨後道,“太子怎麽沒在?他妹妹現在應該很危險,難道不擔心?”
“兆國國事繁忙,加上靈皇身體不適,他已經先回國幫忙去了,這裡有本王在就夠了。”君玉邪不著痕跡的撒謊道。
雖然他知道藺北堂不一定會完全相信他的話。
眼底只是閃過一絲狐疑,藺北堂並沒有在追問這件事,則是道,“楚時魚答應幫你救治公主,你覺得她會有記成的把握。”
“九王爺來此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保護楚時魚的吧?”
“嗯。”藺北堂也不否認,“如果因為救治公主失敗,攝政王會殺了楚時魚吧。”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君玉邪也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道,“是。”
他們都是聰明人,君玉邪想要守護月神,藺北堂也是想要守護楚時魚。
如果月神因為楚時魚的救治而死,他會要了楚時魚陪葬。
真因為如此,藺北堂才會放下戰事趕來這裡保護楚時魚,他也不會允許君玉邪動楚時魚一根汗毛。
隨著兩人敞開目的,兩人都靜默的沒有在出聲。
房間內,楚時魚醫治月神而陷入了緊急危險的狀況之中。
“心臟出血了,必須開刀進行縫合!”楚時魚目光冷沉,對著鶴白子商量道,但話語卻是堅定。
“這樣的情況不妙,如果血供應不足,那麽公主必然會死。”
這裡可不是現代,沒有什麽血液輸血,可以供應月神體內的血,一旦血液流失過多,月神也是因為血而造成死亡。
眼眸微微一沉,楚時魚道,“對了,能不能用內力輸血?”
她看過鶴白子寫過的醫書,似乎可以用內力將自己的血導在對方體內。
“這是一個辦法!”聽到楚時魚這樣說,鶴白子當下同意。
不由的,鶴白子面色頓時又難為起來,“但是這必須要對方親人的血才能夠融合,靈太子可是有武功內力?”
眼眸一沉,楚時魚看著躺在床上的月神,她就是靈太子啊!
要是非要用親人的血,那只能讓靈皇來了。
可這又怎麽可能呢?
“小丫頭,我去叫攝政王!”
“鶴前輩!”楚時魚叫住了鶴白子,想要解釋什麽。
這時候,滿是焦急擔心自己惹出禍的小麒麟嗚嗚的叫喚了起來。
“怎麽了,麒麟?”聽著麒麟叫喚,楚時魚當即詢問道。
只見小麒麟的爪子猛地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又將月神的手掌給撕開一道口子。
自己的手掌貼上了月神的手掌。
“你,你的血可以給月神用?”楚時魚雙眸一喜問道。
“嗚嗚。”小麒麟點點頭表示。
“對,麒麟的血不僅百用,還能有解毒,駐顏,提高實力的作用。”鶴白子也不由欣喜道。
“好,我們繼續手術!”
“公主的體溫似乎回升了。”
“嗯。”楚時魚臉上一片沉靜冷卓,手中的動作快速。
開腔,施針縫線,一切有條不絮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