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沉的臉上未有絲毫的情緒,藺北堂時不時的迎上別人的敬酒。
藺尹樓視線也時不時的朝著藺北堂和楚時魚看去,一雙溫和的眼眸下盡是狠意的狡黠。
“原來她就是楚神醫啊,可惜了,是九皇兄身邊的人,嚇的我怕啊,都不敢上去和她打招呼了。”藺千顏一臉惋惜道。
“是人家也名花有主了。”一旁的藺邵君不緊不慢的說一句,“難不成你還真是風流成性的想要在招惹一名有夫之婦?”
“我只不過是想要去和她做朋友而已,你不要將我想得那麽難堪嘛。”藺千顏眼中帶著點點光芒瞄了眼楚時魚道。
而本來對楚時魚也有興趣的藺秀璟在得知楚時魚是藺北堂那方的人,頓時將她恨上了,和他皇兄做對的人那都不是好人!
不過當楚時魚感受到從她上方投過來的目光後,不由的朝著上方看去。
剛剛好碰撞在了皇上的視線中。
不等楚時魚反應過來,皇上先是對她微微點頭,這讓楚時魚不禁的驚異。
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當然不敢直接這樣問皇上,而皇上也已經移開了視線,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
而在楚時魚幾番關注下,她發現皇上似乎是在注意她身邊的沐傻子……
宴會舉行到了一半,皇上這才開始對這次瘟疫出力的功臣封賞。
頭等功勞自然是封賞給了藺北堂。
向公公拿著聖旨宣讀。
“九王爺在這次瘟疫災難中替朕盡心竭力,不畏凶險,救助百姓,深的朕的寬慰,特加金珠一顆,冊封北地一塊,金銀……”
聽著向公公宣讀對藺北堂的封賞,藺尹樓眼底越來越深沉,如今的藺北堂已經五金珠了,這地位簡直和他一樣高!
在這樣下去,他太子之位還能保得住嗎?該死的藺北堂!
“皇兄,你沒事吧?面色這麽的差。”藺秀璟看著藺尹樓面色有些不好,擔心的問道。
轉而看向藺秀璟,藺尹樓淡笑道,“沒事,只是胃有些難受。”
“那你就不要喝那麽多酒了。”藺秀璟一把將藺尹樓的酒搶過來。
“好吧。”藺尹樓很是溫和的笑看著藺秀璟。
向公公念完後,藺北堂站起來道,“謝父皇恩賞。”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便是給楚時魚封賞,不過東西都已經送到楚時魚那裡去了,這一切都只是走一個形式作為告知而已。
“謝皇上恩賜。”楚時魚站起來領旨。
驀然,皇上開口道,“不知楚神醫可是願意留在皇宮當禦醫?”
這顯然是想要給楚時魚一個官職。
當然這麽一個人才,要是放過就可惜了。
“皇上,宮中還沒有女官的先例吧。”皇后眼底閃爍著幽光,當即說道。
很明顯的提示皇上給楚時魚官職不妥。
當然楚時魚害死了她身邊的吳太醫,她是絕對不會讓楚時魚好過的。
“皇上,民女不過是一名民間大夫,逍遙慣了,恐怕在宮中會帶不習慣,還請皇上收回聖意。”楚時魚不卑不亢,婉轉的拒絕。
皇宮心機鬥爭太多,她還是好生安分的遠離皇宮,逍遙自在的好。
眉頭微微一皺,雖然皇上很想要將楚時魚招入麾下但也不好勉強她,也就作罷,“既然這樣,那就依了楚神醫的意思。”
頓了頓,皇上目光落在沐傻子身上,轉而對著楚時魚道,“不知楚神醫可是否成親了?”
聽到皇上這麽一問,楚時魚不由的微微一愣。
眾人的目光此時灼灼的也放在了她的身上。
就連藺北堂的目光也朝著她看了過去。
皇上問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想要給她介紹男人不成?
很快就回過神來,楚時魚謙卑有禮道,“回皇上,還為成親,不過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哦。”皇上微微頜首,“是你身邊這位嗎?”
“嗯。”楚時魚道。
還以為皇上會多問什麽,他卻就此終止了,笑笑道,“那就朕祝楚神醫能夠和這位公子白頭到老。”不等任何人反應過來皇上這話蘊含的意思,皇上就讓向公公繼續宣賞。
而知道沐傻子身份的藺北堂和藺尹樓卻是很清楚皇上說這話的心思。
兩人心思各異,藺北堂和藺尹樓都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沐傻子。
楚時魚一直都在想著皇上為什麽會和她說這樣的話?但是她還是想不明白。
不過楚時魚知道藺北堂肯定知道,但他不會告訴她的,所以她也就沒有打算問他。
宴席過後,藺北堂直接帶著楚時魚等人回府中。
有些有意想要和楚時魚交流的人沒有一點機會。
這場宴會過後,基本上沒有一個人是不認識楚時魚的。
馬車內,藺北堂緊繃著臉,看起來嚴肅的有些恐怖。
整個馬車的氣息都凝固呆滯。
顯然此時的藺北堂十分的不開心。
沐傻子緊緊的揪住楚時魚的衣袖,很不安。
眉頭微微皺了皺,楚時魚鼓起勇氣,小心問道,“王爺是在生氣?”
帶著冷意的視線落在楚時魚的身上,藺北堂道,“誰讓你引起這麽大的動靜?”
“王爺是在怪我和楚芊芊打起來?”楚時魚微微挑眉反問道。
“明知故問,楚家和你有什麽關系。”藺北堂的話有些奪人。
聽著藺北堂這口氣的詢問,好似跟他有多麽大的關系,多麽仇深似的,楚時魚聲音也冷冽起來,“沒關系。”
“沒關系?”藺北堂一點也不相信楚時魚,“那你竟會對楚家小姐下死手。沒有深仇大恨,你……”
“我從來不是一個善茬的人。”當下楚時魚打斷了藺北堂的教訓,“怎麽,你是看上那楚家小姐現在是要來替她怪罪我咯?”
冷冷譏笑著,楚時魚道,“況且王爺不應該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嗎?又何必多此一問。”
心裡帶著幾絲的怒火,楚時魚逼視上藺北堂,雙眼透露出不屈服的倔強。
有點難過,她真是不明白了,藺北堂到底在想什麽,為了楚芊芊竟然這樣的凶自己。
呵,也是,楚家可是第一富商,縱然沒有皇家那麽的龐大,但也沒有那個有野心的人會放過這塊肥肉,收為己用。
她自己算什麽呢,在藺北堂的眼裡,恐怕就是她現在還能利用,還可以為他療傷而已。
想著,楚時魚的心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