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藍婆婆的口中,楚時魚又了解到了不少有關藺北堂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這一面讓楚時魚都很驚訝。
藺北堂的確是愛國愛民的好王爺嗎?可是她覺得藺北堂是心機太深了,這一切都是偽裝的吧……
或許是太累了,想著想著楚時魚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才剛放亮,藍婆婆就做好早飯讓楚時魚起來吃。
是簡單的雞蛋面條,裡面放了一些蔥花,雖然簡單,但是香氣十足。
直到楚時魚快要將面條吃完了,才想起來藺北堂,對著藍婆婆道,“王爺怎麽沒有一起吃?”
王爺很早就起來了,他已經吃過了。
“哦。”聽言楚時魚挑了挑眉。
“姑娘啊,老身覺得王爺對你可不錯,你們如今你們走到什麽程度了,有沒有打算成親呐?”藍婆婆眯著的眼睛滿是笑容。
“啊,藍婆婆,您是在說笑吧,王爺他又不喜歡我,和我成親什麽。”楚時魚有些尷尬回駁道。
只見藍婆婆搖了搖頭道,“姑娘,我看的出來,王爺是對你有心的。”
從今天早上,藺北堂一起來就讓藍婆婆讓楚時魚睡到自然醒,不要打擾她。
尤其是提到楚時魚的名字,藺北堂的神色就溫柔下來。
身為過來人,藍婆婆看人可是看的很清的。
但是楚時魚只是笑笑,並沒有在和藍婆婆繼續說這個問題。
吃完飯後楚時魚當即去找藺北堂。
整個村子人看起來空空蕩蕩的,尤其還是薄霧未散開的早晨,更是沒有什麽人,顯得異常蕭條。
在這之前,這村子很是熱鬧的,就是因為這個村子是起源瘟疫區,這個村裡的人幾乎都死光了,所以留下來的人十分少。
要不是楚時魚的研究的藥出來,這村落裡面的人恐怕是全部都要死光了。
而雖然這裡活下來的人不多,也因為楚時魚的藥瘟疫都被克制,但這裡的人一旦停止了楚時魚的藥,又立刻的複發了。
縱然人少,藺北堂還是來這裡查探情況,尤其這裡是瘟疫起源區。
當時為了醫治瘟疫太過於繁忙,藺北堂也沒有去查探怎麽會突然爆發瘟疫,而且這異狀,更是要讓藺北堂查探清楚,否則瘟疫要是在起,又會死無數人。
找了一圈,楚時魚終於是看到站定在一條小溪邊前的藺北堂。
“王爺。”楚時魚來到了藺北堂的身邊。
側頭看了她一眼,藺北堂淡淡應道,“嗯。”
“調查出什麽了嗎?”楚時魚問道。
“還沒有。”藺北堂道,“該排除懷疑的都已經排除了。”
視線落在了眼前的這條小溪上,藺北堂眼中閃爍睿芒,“唯一一個特點就是,所有百姓都是在這條小溪洗衣服的……而獨自一人的老人,沒法來這條小溪洗衣,只有他們沒有複發瘟疫。”
聽到藺北堂的話,楚時魚道,“嗯,那我看看。”
說著,楚時魚去了一家農戶那裡借來一個碗,杓了一碗溪水。
隨後楚時魚從布袋摸出幾個藥瓶子。
找到其中一個藥瓶,楚時魚將藥粉灑在了水中。
楚時魚搖了搖水,將藥粉和水混合融合在一起。
但看清澈的水裡頓時化作了一片的深粉顏色。
看著一碗水突然變了顏色,藺北堂眉梢輕挑,面上略帶驚訝道,“這是什麽?”
“這是瘟疫藥中提取克制滅殺瘟疫病毒的配方藥,只要將這藥粉灑在有瘟疫病毒的地方,就會變顏色。”楚時魚說的很深奧。
藺北堂雖然聽的一知半解,不過知道楚時魚這藥粉是來克制瘟疫的。
“王爺果然聰明,分析的正確,這瘟疫病毒是蘊含在這水中的,村民們接觸了水,病毒順著他們的手互相傳染,徹底被感染瘟疫病毒的村民在接觸其他的人,便是造成了擴大毀滅性的瘟疫災害。”楚時魚抬頭看著藺北堂。
看著藺北堂灼灼的目光盯著自己,楚時魚當即移開了和他對視的視線道,“王爺,打算怎麽做?”
“你認為該怎麽做?”
“順著小溪的水源,找到源頭。”楚時魚站起身來道,“這條小溪是活的溪流,用填平的辦法不現實,若是找到水源的問題,我在用藥淨化這水源那麽一切問題就決解了。”
“那就用你的辦法。”藺北堂眼眸閃爍著點點的光芒,轉身道,“一起吧。”
藺北堂也沒有等暗羅等人來,直接帶著楚時魚尋找小溪上遊找去。
沒有想到這條小溪上遊很遠,是沿著山上的水流縫隙經過的,這找起來還沒有那麽的容易。
“呼呼。”楚時魚很久沒有走那麽遠了,不由微微喘著粗氣,而這身體也不是楚時魚以前的身體,走了半天,兩條腿就覺得快要斷了。
看向走在前方開路,卻一點也不顯得疲累的藺北堂,楚時魚喊道,“能歇息一會嗎?”
回頭看向楚時魚,藺北堂眉梢微微挑起,隨後轉身又來到了楚時魚的面前。
驀地,藺北堂蹲在了楚時魚的面前,淡淡道,“上來。”
他的意思是要,背她?楚時魚不免驚了。
見楚時魚沒有動作,藺北堂反手拉住楚時魚的手,一手托著楚時魚的臀部,將她背在身後。
“你幹嘛!”楚時魚被嚇了一跳。
“沒那麽多時間給你休息,早點決解這件事,百姓們才能徹底平安。”藺北堂淡漠的說道,背著楚時魚繼續找著小溪流的頭源,朝著滿是亂石嶙峋,難走的山路往前。
趴在藺北堂的肩膀上,楚時魚安靜的沒有出聲,隻覺得藺北堂的肩膀寬厚的讓人感到異常的溫暖安全。
驀然想起了藍婆婆說的那句話,“王爺對你是真心的……”
真心的……楚時魚望著藺北堂冷峻沒有絲毫表情的側顏,心裡不禁懷疑,他,會真心嗎?有真心嗎?
尋著小溪朝著山路走好長一段路,突然一股難聞的氣息從遠處飄來。
“前方好像是異狀,放我下來吧。”楚時魚道。
“還累?”
“不累了。”
藺北堂將楚時魚從後背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