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九王爺羈押回宮!”林洪對著其他的侍衛一聲令下。
就算其他的侍衛不敢對藺北堂動手,但林洪現在是他的首領,他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衝上前去。
冷峻的容顏淡然從容,冷風吹佛著藺北堂的袍子烈烈作響,就在這些侍衛衝上藺北堂面前之際,他不緊不慢道,“本王如今感染了瘟疫,如果你們不想要一起被感染,那本王束手就擒。”
飄然的話幽幽的回蕩在空氣中,卻帶著十足令人震撼的恐懼。
上前去的侍衛在要抓住藺北堂的霎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瘟疫這樣的病可不是開玩笑的,自己傳染不要緊,萬一傳染給了家人,兄弟,那他們豈不是罪過!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在碰藺北堂。
而林洪顯然也是被藺北堂這話給嚇了一跳。
“王,王爺,您不是在欺騙屬下?”
鋒利的眸光透露威懾,藺北堂冷聲反問,“本王像是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的?”
“看他脖子,剛被瘟疫病人撓的。”驀然,在一旁的楚時魚開口說話,證明藺北堂沒有說謊。
心裡猛地驚顫了,林洪現在可是進退兩難,讓得了瘟疫的王爺回宮去,那宮裡面的人被傳染了怎麽辦,那皇上要是被感染,他可就不單單是砍頭那麽簡單了。
見林洪滿臉要死不活的樣子,藺北堂眼眸微微閃了閃道,“你和回去稟報我父皇,等我瘟疫確定無礙,本王定當會回去請罪。”
頓了頓,藺北堂又道,“至於瘟疫的事情,就讓我父皇安心的相信本王,至於那死去的人,五天后我會給他一個交代。”
如今藺北堂都給他台階下了,他要是在不下,那他就真是找死。
定了定神,林洪道,“屬下告辭,還請王爺保重身體,國家還需要王爺。”
“嗯。”藺北堂淡漠的應了一句。
“走!”林洪隨後帶著那些侍衛離開了這裡。
看著林洪離去的背影,藺北堂眼眸微微的閃了閃。
“王爺是故意想要得瘟疫,然後用這理由來打發這侍衛的吧?”楚時魚開口問道,雙眸認真的審視他。
藺北堂看向她,一雙幽深的眸子撞入了她的眸間,一股莫名的情愫在空氣中蔓延。
“本王會用生命來打發一個侍衛?”似乎是看破了楚時魚的心思,藺北堂淡淡的說道。
越過楚時魚的身邊,藺北堂直接朝著自己的營帳回去。
站在原地,楚時魚隻感覺自己的心跳動的越來越快,心情也是越來越複雜,亂成了一團麻。
她不敢相信藺北堂會為了她冒了感染瘟疫的風險擋在她的面前,所以她剛剛給自己找了理由,認為藺北堂是為了大發林洪才故意接觸瘟疫病患。
可是藺北堂剛剛的那句話,完全表明自己找的理由太可笑。
眼眸微微的沉了沉,楚時魚不知道藺北堂究竟是怎麽想的,他為什麽要對自己那麽好?
喜歡她嗎?不可能,她樣貌太平凡,他身邊什麽樣的美人沒有啊,怎麽會喜歡她呢?
她可不能這樣自作多情,況且她們是不可能的,就算她對他動了心,這個念頭她也要掐掉。
或許是因為她可以醫治他的傷勢,所以他才會這樣保護她安全,對,是這樣的!
這麽想著,楚時魚心裡也輕松了不少,深呼吸一口氣,也回去了自己的營帳。
冬的天很快就黑下去。
楚時魚端著一碗藥,來了藺北堂的營帳內。
“我要見王爺。”見士兵攔住了她,楚時魚凝聲道。
“王爺說了,在確定他沒有感染瘟疫之前誰都不見。”士兵冷肅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的回答道。
“我是大夫,王爺得沒得瘟疫也需要大夫診治,麻煩你通報王爺一聲。”
“這……”看著楚時魚,在士兵有些猶豫的時候,裡面的藺北堂聲音傳來,“讓她進來。”
“是王爺。”聽到藺北堂的話,士兵這才讓楚時魚進去。
營帳內,藺北堂半躺在了榻上,隻著一身白色外襯,一頭墨色長發散落在身,身上蓋著棉被,手中拿著一卷書卷,橘黃的燭光照在他一張俊俏的容顏上,傾灑一地的慵懶。
舉手投足都是那麽的令人賞心悅目。
幸虧楚時魚心智堅定,要不然真會犯花癡的流口水。
“王爺。”定了定神,楚時魚喊道。
“嗯,坐吧。”藺北堂將依舊拿著手中的書卷,並沒有去看楚時魚。
端著藥直接走到了藺北堂的面前,楚時魚道,“王爺,您現在身體感覺怎麽樣?那裡不舒服?”
“很不舒服。”心裡真是很悶。
藺北堂將手中的書卷放到一邊,看向她。
心裡猛地一驚,楚時魚道,“怎,怎麽不舒服,頭疼?身體發熱,疼嗎?”
“你在關心我?”
“王爺,您為了我如今遭受瘟疫感染的可能,我怎麽能不關心你,先將藥吃了,我看看你脖子上的傷。”楚時魚將藥碗遞給了藺北堂。
眸子的深處隱藏著幽幽的光芒,藺北堂接過了楚時魚的藥碗,也沒有問是什麽藥,直接喝了下去。
一飲而盡。
“好了,藥我吃了,你也回去吧,要什麽幫助,你叫趙翼去做。”藺北堂將藥碗塞回楚時魚的手裡。
楚時魚將藥碗放在桌上,又回來,“讓我看看你的脖子。”楚時魚俯身要看藺北堂脖子被撓傷的地方。
若是普通的撓傷楚時魚不會在意,因為很快就會好,但這是瘟疫病人的手指甲撓傷,這帶有的病毒細菌不是一般的,她要檢查過了才放心。
“不要靠近我。”藺北堂的氣息驟然乍冷,身子向後仰,和楚時魚保持了一定距離,冷聲道。
眉頭微微皺起,楚時魚道,“不靠近你怎麽檢查!”
“靠這麽近可是會被瘟疫傳染。”
“我有藥。”
“你就那麽自信自己的藥有效?”
“自信!”楚時魚鏗鏘有力的回答,那一雙靈動漆黑的眸子充滿耀眼的光芒逼視著藺北堂。
藺北堂沉默不再開口。
楚時魚這時將頭探在了藺北堂的脖頸前,看著他被撓傷的地方。
撓傷的地方還有一條幾條淺淺的紅色痕跡,不過皮膚並沒有破。
見此楚時魚稍終於是輕松了下來,嘴角不禁意凝起一絲笑,看著藺北堂道,“沒事,皮膚沒有破,紅色的抓痕推了,這兩天看要是沒有其他的不舒服,那就沒有被……”
楚時魚話還沒有說完,驟然,藺北堂一手猛地圈住了楚時魚的腰身往他的懷裡帶,一手按住了她的後腦杓,帶著涼意的唇瓣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