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袁夫人連忙勸說圓場道,“邱大夫,雀兒這丫頭說話向來沒輕重,您不要放在心上。”
她可還指望著邱大夫給她治病呢。
至於雀兒說的那話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她這些天都在家,並沒有聽說。
“不瞞大夫,我也找其他的大夫看過,可是他們都沒有辦法,我只能指望邱大夫了,只要大夫能治好我的病,那我願意出一百兩銀子當診金。”袁夫人柔聲帶著幾絲討好利誘之意好聲好氣和邱大夫說道。
“這……”邱大夫板正臉色咳嗽一聲,猶豫的皺著眉頭。
袁夫人好脾氣的和邱大夫這樣一說,心中的怒意早就散去了。
況且袁夫人願意出一百兩的診金,這可不是一筆的小數目,邱大夫很顯然是十分心動的,只是,袁夫人得的是什麽怪病?
見邱大夫猶豫,袁夫人心中急切欲要開口,卻聽一道空谷幽蘭的聲音響起,“若是這病我能治好,不知道夫人是否願意讓我替你醫治?”
聽到這話,當即袁夫人等人的視線皆是落在出聲的人身上。
但見眼前這名女子一身樸素裙裳,看起來弱羸羸,長得清秀並不出彩,可那一雙漆黑靈動的雙眼,筆挺的身軀,自信耀眼的讓人一時移不開雙眼。
微微震驚過後袁夫人很快就回過神來,楚時魚的話讓她也不免一時激動的連忙從座位站起來,開口問她道,“你是誰?”
“大夫。”楚時魚簡單的兩個字先切入為主。
見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丫頭片子攪他的病人,邱大夫當即不滿率先跳出來質疑楚時魚道,“那裡來的丫頭片子,來我這醫館胡鬧!
就你這年紀輕輕的小丫頭懂個什麽,還大夫,出言不遜,恐怕連個藥草都認識不得,去,去去,別弄出什麽事情來,你但當不得。”
並沒有因為邱大夫的看不起而惱怒,楚時魚很是平靜道,“擔不擔當那是我的事,不勞大夫操心。”
說著楚時魚上前稍聞了一下邱大夫的身,又退後了一步這才出聲道,“大夫剛剛是研藥了吧,有白薇,款冬,貝母,甘草……”
聽到楚時魚將剛剛自己研的藥草都聞了出來,邱大夫不禁微微怔住了。
換做是他根本無法用聞就能將藥材給聞出來的,況且他醫館都是藥的味道,想要具體聞出什麽藥味難如登天啊。
而楚時魚說的全部都是對的,剛剛他的確研了這些藥的藥粉。
楚時魚用事實證明自己,讓邱大夫一時無言可說。
看著楚時魚那自信從容的模樣,袁夫人不免對她的信任又多添了幾分,連忙道,“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能夠醫治好我的病?”
“自然,只要夫人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現在就替夫人將病治好。”楚時魚淡定的回答道。
楚時魚自信滿滿的話突然又讓袁夫人有些猶豫的看著她,現在就能夠治好?她都病了三個月了……
因楚時魚剛剛聞出他身上藥味驚了的邱大夫回過神來,聽到楚時魚這般自大的話,當下譏笑了起來,“小丫頭口氣倒是不小,治病可不是胡鬧的,出了人命你能還回來嗎?
像是你這樣的江湖騙子,就會誇大其辭,招搖撞騙!滾滾滾,我醫館不是你來行騙撒野的地方……”
邱大夫怎麽樣也不相信楚時魚是大夫,就算是也不可能立刻將袁夫人的病醫治好。
楚時魚能夠聞的出藥,也只能證明他認識藥,她鼻子好,但不代表她就能夠看病替病人治病。
畢竟這麽個年紀的丫頭頂多是個藥童,當大夫可是要有資質的!她能知道個屁。
聽到邱大夫這麽凶的衝著楚時魚呵斥,沐傻子頓時急了,指著邱大夫大聲喊道,“你,你你你做,什,什麽……魚魚沒沒和你說說說話,你,你多多多嘴,乾乾嗎……”
沐傻子護楚時魚的樣子就差沒撲上去咬邱大夫了。
“嘿,你個小結巴!”沒想到一個結巴也敢跳出來和他叫板,邱大夫惱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顯然是準備親自將楚時魚等人直接趕出去了。
楚時魚一擊冷眸頓時掃在了邱大夫的身上,感受到楚時魚的目光,邱大夫不由下意識打了一個冷顫,上前的腳步竟莫名的停下來了。
楚時魚眼底隱藏陰晦冷冽的殺意,周身透露出寒意,看的邱大夫有些心驚膽顫,一時竟不敢在開口。
替楚時魚備好藥的藥童看著這緊繃的氣氛,心裡也湍湍不安。
看到這般情況的袁夫人也面露難色,雀兒扶著袁夫人,目光緊緊的看著楚時魚,懷疑她是不是真有本事醫治好她家夫人。
一手拉著沐傻子,楚時魚沒有在理會邱大夫轉而看向袁夫人道,“夫人不相信我這也人之常情。但夫人的病除了我沒有人能醫治。”
話語一轉,楚時魚繼續道,“我可以和袁夫人先說一件事,袁夫人在決定要不要我替你醫治。”
“你請說。”袁夫人幾乎沒考慮就讓楚時魚說。
“夫人是不是感覺鼻子像是被什麽給堵住了,偶爾那東西還會深入,讓你的呼吸更加不順暢,難受要窒息?”楚時魚沉聲問了一句。
“你說的對,我甚至覺得堵住我鼻子的東西是活的。”說道這袁夫人臉色微微發白。
“可是我照鏡子也沒發現我鼻子被什麽東西堵住啊。”袁夫人惆悵的又補充一句,這才是讓她感到心裡惶恐不安的原因。
當然這樣詭異的事情她沒有和其他的人說,就連她的相公都不知道,因為這太可怕了,讓她也不敢相信自己鼻子會有什麽活物。
而楚時魚一句話點到了她不舒服的重點,這讓袁夫人更是忐忑惶恐,“這位小姐,請問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啊?”
並沒有回答袁夫人這話,楚時魚轉而又道,“敢問夫人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去河流,河塘等水流域的地方?”
聽到楚時魚這詢問,袁夫人身邊的雀兒當是驚訝道,“你怎麽知道夫人去過這種地方?三個月前夫人就是不慎溺水一次,然後就大病了一場,差點丟了半條命。
好不容易好了,卻沒想到這風寒的毛病卻是一直都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