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的大勢已去,想要在和藺北堂抗衡,那是不可能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著瞧,只要他活下去,就不會讓藺北堂如意!
“走!”藺尹樓強撐體內沸騰的傷勢痛苦開口道。
戰鬥再次掀起,五個死士帶著藺尹樓逃跑,剩下的死士則是攔住要去追藺尹樓的士兵。
不過這些死士實力比一般的士兵要強一些,但是藺北堂這邊畢竟人多,不過片刻這些士兵就將這些死士給解決掉。
“抓住藺尹樓,絕對不能讓他逃出去!”藺北堂對著暗羅吩咐道。
“是王爺。”在暗羅要帶人追上去的時候,藺北堂又道,“本王一起。”
“王爺,您的傷勢太嚴重了!”
“本王心裡有數。”話落,藺北堂凝息調氣,稍微克制一下痛苦傷勢,緊跟著便是去追藺尹樓。
看著身後緊追而上的士兵,藺尹樓眼底一片的殘冷,隨即對著死士道,“本宮的人還有多少?”
“回稟太子,我們的人幾乎都被藺北堂的人殺的殺,擒的擒,現在只剩下不到一百多的人都在煊赫門應戰開路。”死士回稟道。
一路迅速的朝著煊赫門而去,地上躺倒無數屍體,這都是藺北堂和藺尹樓雙方交戰的人馬。
鮮血濺染整個皇宮,這看起來威武莊嚴的宮殿卻仿若地獄深淵一般讓人懼怕。
還沒有走到煊赫門,藺北堂的人已經追了上來了。
“我們四個留下來擋住,你帶太子殿下離開。”緊跟著一名死士道。
沒有絲毫意見,其中一個死士架著藺北堂的身體繼續的往前走。
不過攔也沒有攔下一會,那幾個死士就身亡了。
“藺尹樓,你跑不掉的,將楚時魚的下落說出來,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後頭藺北堂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追著過來,虛弱的聲音衝著前方的藺尹樓吼道。
而這個時候,藺尹樓的前方數十名的人騎著馬匹朝著他匯聚衝前而來。
這一群人衝到藺尹樓的面前,藺尹樓還以為是敵人,心中狠狠一沉。
來人下馬,隨即對著他開口道,“太子殿下……”
是太子身邊的死士,田光,也是田立的弟弟。
看到田光出現,太子狠凝的眸子松了松,“我們的人呢?”
“太子殿下,我們當中有人反叛,所以,我們的人才會如此快的被消滅!”田光凜聲開口道,“我大哥那邊任務失敗,身亡了,而情況變得這麽的糟糕,我隻好將這個女人帶來,看能不能派上用場。”
只見田立身後,兩個男子扣住一名被繩子綁的嚴嚴實實,渾身上下都是傷,淡薄的的裙裳鮮血染鮮紅的女子。
女子一張臉並不算出彩,但那一雙漆黑不屈的眼眸卻是異常的靈動耀眼。
而這個被綁著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楚時魚!
嘴裡被堵住,楚時魚說不出話來,在看到藺尹樓的霎那,那一雙發紅的眼並沒有害怕,反而充滿了濃濃的殺意盯著藺北堂。
看到楚時魚,藺尹樓想要笑,“哈哈,咳咳咳……”可是笑沒出兩聲,身上牽扯的傷勢就讓他痛苦難受的咳嗽起來。
“唔,唔……”楚時魚簡直是想要罵娘。
她和太子根本就無冤無仇,但這個可恨的家夥卻三番四次的對付她,如果此時她有刀,她一定要上前將他狠狠的捅上幾刀,借此泄恨。
而此時,藺北堂的人已經逼上了藺尹樓十米之內了。
“做得好。”藺尹樓對著田光讚了一句,隨即一手用力將楚時魚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將自己幾乎的體重都壓在了楚時魚的後背上,支撐著他不倒。
一隻手橫扣住鎖骨肩胛,藺尹樓將自己的腦袋擱在了楚時魚的肩膀上,從田光那裡拿來匕首,抵在了她的胸口前。
兩個人的舉動看起來曖昧,又充滿了凶險。
“你們在過來,那麽我就和這個女人同歸於盡,也好,能夠將九王爺心愛的女人一起拉下地獄,感覺也不錯啊。”總算,這次他能夠揪著藺北堂的弱點,贏一次。
就算藺北堂不救這個女人,臨死前還能拉一個墊背的,結果也不會太傷自尊。
藺尹樓的聲音虛弱柔和,可面上卻猙獰狠厲的帶著笑,那燒毀了一半的容顏笑起來如同惡鬼一樣,異常的滲人。
並不認識藺尹樓懷中的女人,所以這些士兵絲毫沒有想要停下來的一意思繼續朝著藺尹樓這裡殺氣騰騰衝來。
而抵在楚時魚胸前的匕首刺入了她的肌膚,痛再度傳到楚時魚的神經。
“呃。”低沉悶哼,楚時魚一張慘白的臉滲出細密冷汗。
隨著士兵越發靠近,藺尹樓推動手中的匕首越來越深,在這樣下去楚時魚便是死定了。
赫然一道凜冽的聲音回蕩在空中,“都給本王退下!”
聽到藺北堂這話,在場攻向藺尹樓的士兵頓時停止了下來。
藺北堂從士兵當中走出來,士兵們整齊有序的向後倒退。
同樣滿是鮮血染紅了衣袍,冷夜寒風刮得獵獵作響,那俊美無雙的臉上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可是平靜的讓人覺得心慌。
藺北堂看向了被藺尹樓挾持的楚時魚,在看到她還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的這一刻,他身上在痛,也抵不過這一瞬的欣喜。
看著她身上的傷勢,藺北堂眼眸微微眯了眯,心莫名的有些疼,這一刻多麽想要將她擁抱在懷裡。
同樣看著眼前的藺北堂,楚時魚神情有些的恍惚,突然覺得有一種做夢的感覺,她以為被藺尹樓抓住,恐怕是在難以見到藺北堂了。
但她還能在見到他一面,說實在的,心裡似乎無憾了一樣。
那對藺北堂慪氣較真的心情此時早就煙消雲散。
而藺北堂渾身是血,滿是傷勢,看在楚時魚的眼裡,心驚肉跳。
他怎麽會受傷的這麽嚴重?這麽的狼狽?在她的認知裡,藺北堂是一個強大到變態的男人,在怎麽受傷也不會傷的這麽的恐怖。
也不知道他現在傷勢情況如何,但從他的面色來看,恐怕不是表面上那麽的簡單。
藺北堂是一個極為容易隱藏自己的人,就算身上再痛,傷勢在重,在他面上,也不過是風輕雲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