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子犯了這個錯可是死罪,皇后就算拿出證據,也救不了太子。
因為藺元恆給藺尹樓一次機會了,可是藺尹樓徹底的讓他失望。
“苦衷,苦衷就是想要殺了朕,弑父,謀奪皇位,這個大逆不道的混帳東西!”越是想,藺元恆越是生氣,“來人,將皇后拖到冷宮去,朕不想要在見她。”
此時皇后已經被廢拙,徹底的大勢已去。
“父皇,你不能冤枉皇兄……”見皇上死也不相信太子,帶著傷的藺秀璟全憑一腔單純熱血不怕死的繼續給藺尹樓求情。
“藺秀璟,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你助紂為虐,還敢替廢太子求情!”面上帶著怒聲,藺元恆厲聲道,“將藺秀璟貶為平民,流放到邊地。”
聽到藺元恆對藺秀璟這般處罰,皇后驀然將視線落在了藺秀璟的身上。
很明白,現在藺尹樓已經沒有翻身之地,她想要責罵藺尹樓也沒有一點的機會。
而她剩下的這個兒子是唯一能夠讓她還有翻身的機會,怎麽能夠讓皇上將他流放出去,不行,絕對不可以!
“皇上,秀璟和尹樓的關系好,他不幫他大哥,還能幫誰?秀璟也是太過於單純,他完全不懂事,您怎麽能對他這般處罰,皇上,您要罰就罰我吧,不能讓秀璟流放邊地,那裡,他怎麽受得了啊!”
皇后淚流滿面的替藺秀璟求情。
當然,要不是藺秀璟的人來通知他,說他大哥被藺北堂謀害,藺北堂要逼宮,他也會認為藺秀璟是和藺尹樓一夥的,直接將他給砍了,還能留著他的性命到現在。
“將皇后拉下去!”藺元恆沒有回答皇后的話,厲聲吼道。
一旁的皇貴妃冷笑的看著眼前的皇后淒慘的模樣。
太子倒了,她還想要靠藺秀璟嗎?十三皇子太單純了,根本就鬥不過藺北堂的。
“皇上,看在臣妾伺候您多年的份上,不要這樣對待秀璟,如今臣妾沒有了太子,在沒有了秀璟,您讓臣妾還怎麽活啊!冷宮臣妾願意去,但是皇上要讓秀璟貶去邊地,那臣妾還不如現在死了算了!”
說罷,皇后猛地推開了侍衛,朝著一根柱子狠狠撞去。
‘砰……’
鮮血沾染在額頭上,皇后直接暈死了過去,她知道,皇上吃這一套,她這搏死一命,皇上會放過藺秀璟的。
“皇上,皇后娘娘暈死過去了。”侍衛跪在地上,連忙將檢查結果告訴了皇上。
見到皇后為自己求饒而拚死,藺秀璟心裡突然有些的不是滋味起來。
母后這是在關心他嗎?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母后這麽護著他。
看著這一幕,皇上眉頭微微皺了皺,面上沒有什麽感情,對著侍衛道,“將皇后帶去冷宮,讓太醫瞧瞧。”
“是,皇上。”
直到皇后被帶走,藺元恆沉默的看著跪在地上緊抿著唇的藺秀璟,半晌後道,“將十三皇子帶下靜思堂面壁三個月反省,在做處決。”
顯然這是打算饒了十三皇子一名。
畢竟,十三皇子也是他的兒子,骨肉相連,縱然怒,他還是能分辨是非的。
“皇上……”皇貴妃想要阻攔,但藺元恆已經站起身來,甩了龍袖轉身離開。
“父皇……”藺秀璟回過神來,還想要和藺元恆說什麽,但侍衛便架著他去了靜思堂閉門思過。
半個月的時間眨眼度過,沸沸揚揚討論藺尹樓造反的事情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而藺尹樓就像是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通緝令下來半個月沒有藺尹樓的消息,暗羅在暗中尋找藺尹樓也絲毫沒有一點消息。
天灰蒙蒙的,楚時魚端著手中的藥碗朝著藺北堂的宮殿走去。
天空突然飄起的雪花,在這寒冷的冬天點綴上了一點聖潔色彩。
跨入宮殿內,楚時魚拍了拍肩膀上灑落的雪花,這才朝著藺北堂的寢室進去。
站在藺北堂的床榻上,楚時魚將手中的藥放在床頭桌上,對著伺候藺北堂的宮女道,“王爺可是有蘇醒過來?”
“沒有。”宮女低著頭,恭敬回答道。
“嗯,這裡我自己來伺候就行了,你先下去吧。”楚時魚道。
“是。”
藺北堂身上的傷勢漸漸的在恢復,體內的毒都解了,但還是一直都處於昏迷神志不清的狀態之中,這都已經半個月了,藺北堂也還沒有完全醒過來的意思。
這讓楚時魚不由感到不安擔心。
畢竟藺北堂是為了救她才傷成這樣的,他不醒過來,不好轉,楚時魚心裡難安。
目光落在他消瘦許多的蒼白俊容上,楚時魚不免心裡有些的微疼。
搓了搓冰涼的手,楚時魚端起了手中的藥碗,用調羹杓了藥往他的嘴裡喂。
“抱歉,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傷成這樣吧,請你清醒過來。”楚時魚一邊給藺北堂喂藥,一邊低聲說道。
她從來不欠別人人情,這一次,是她欠了藺北堂。
驀然,藺北堂緊閉的雙眼微微動了動,隨後,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雙幽深如墨玉的眸子凝視著楚時魚,虛弱的聲音從藺北堂的口中沙啞發出,“讓我醒來,你是準備,以身相許報恩?”
看到藺北堂終於是醒過來,楚時魚心裡驀然跳動,不免有些的欣喜,但聽得到藺北堂這話,楚時魚面上微微露出的微笑停止了,轉而板著臉冷靜道,“王爺醒來了,這麽久不醒,是在做美夢?身上不覺得不舒服?”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藺北堂道,“只要你說以身相許,那麽我就會覺得渾身舒服。”
因為藺北堂的話而心動,楚時魚卻是冷漠道,“王爺既然能夠說出這一番話,想來也是沒有問題的,自己起來將藥喝完。”
明白,就算對藺北堂心動,她也不想和他在一起有什麽糾葛。
“我好歹救了你,你怎麽這麽沒良心,我動不了,你還讓我自己喝藥,咳咳……”藺北堂說的似乎有些惱怒,不由劇烈咳嗽起來。
聽到藺北堂這麽痛苦咳嗽,楚時魚心猛地揪起來,隨即連忙輕輕的撫著他的胸口道,“王爺,你現在傷勢還沒恢復,不能激動。”
“可是你在氣我。”藺北堂虛弱無力的說道,隨即閉上了雙眼,那模樣分明就是一個賭氣的孩子似得,“我不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