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酒酒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一面銅鏡會給她這樣的感覺,但是,既然是被窺視的話,說明,那些人是不相信他們的,也許,會做出什麽事情也未可知。
葉酒酒突然莫名地想到臨行前村長說的水鬼的傳說,倘若當真無一人生還,難道,是死在這座島上了嗎?
這樣的想法讓葉酒酒整個人汗毛豎立,立即推開房門,往著隔壁走去,她的隔壁是風莫將,再隔壁是紀微微。
“叩叩……”葉酒酒敲了敲門。
房內無人回應,葉酒酒蹙眉,風莫將若是聽到敲門的聲音,不可能不給她開門的,難道,是出了什麽意外嗎?
又敲了三下,葉酒酒稍微等了一會兒,見還是沒人回應,葉酒酒索性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一走進房間,葉酒酒整個人都震住了,臉色微微發白,紅木的桌椅板凳,紅木的雕花大床,嫩黃色的簾子,簾外是一面銅鏡。
一面,碎了的銅鏡。
葉酒酒走進房間,走到碎裂的銅鏡面前,這不正是她自己的房間嗎?這面銅鏡,就是她自己用靈氣震碎的啊。
但是,她明明是走到隔壁房間了啊?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葉酒酒首先的感覺是,大意了。
風莫將她並不擔心,但是紀微微,她沒有靈氣,實力稍弱,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這大概就是風莫將曾經說過的陣法了吧?
葉酒酒走出房間,往著隔壁走去,這一次,他走的稍微遠了一些,再進入房間,仍然是自己曾經待過的房間。
鬼打牆?
走來走去都走不出房間,葉酒酒能想到的,只有鬼打牆了。
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麽樣破了陣法出去呢?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突然彌漫了房間,葉酒酒側過頭,看向血腥味兒散發出來的源頭,是在那張掛著白色紗帳的雕花大床上面。
葉酒酒一步步往著那張雕花大床走過去,一步一步,異常緩慢。
不是因為謹慎,而是因為,害怕,恐懼。
這種害怕,恐懼,有些沒來由的,但是,葉酒酒就是無端地生出了這種感覺。
走進了葉酒酒甚至還能聽到紗帳之內,微弱的呼吸聲。
抬起手,素淨的手微微發顫,將白色的紗帳掀起,葉酒酒臉色霎時間變得異常蒼白,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酒酒……”
眼眶的淚水再也無法抑製地往下掉落,葉酒酒猛地握住滿身是血的風莫將的手:“風莫將,你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了?是誰。到底是誰?”
“酒酒,別哭。”風莫將沾著血的手抬起,想擦掉葉酒酒臉頰的淚滴,手卻無力地垂下。
在風莫將的手無力地垂下地時候,葉酒酒忙抓住風莫將的手,往著自己的臉上貼去:“風莫將,不要死,不要離開我,求求你。”
但是,無論葉酒酒怎麽叫,怎麽喊,風莫將都再沒有說話。
風莫將的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不染一絲血色,冰藍色的雙眸緊閉著,好看的眉眼即使緊閉著也仍然孤傲而冰冷,葉酒酒冰冷的指尖輕輕描繪著他的輪廓,突然間胸口一陣疼痛,嘴角鮮紅的血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