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被額頭上流下來的血染紅了,有些睜不開眼睛,但是,在看到菊池千雄便秘了一般的神情時,愉快地笑了出來。
“找死。”菊池千雄的手下見這個人竟然敢嘲笑菊池千雄,上前就想要收拾他。
菊池千雄揮了揮手,阻止了他們的動作,現在,知道真相的人只有他一個人了,可不能再讓他死了:“去找大夫給他治傷,別讓他死了。”
“是。”
葉酒酒看了一場殘忍的鬧劇,眼下鬧劇結束,她也該告辭了:“林大哥,以後如果再是看這種戲,你就別再叫我來看了,太血腥了,我不是很喜歡。”
菊池千雄說不出一句話,原本是想試探奸細是不是葉酒酒,現在,卻真真成了一場鬧劇。
“林大哥,其他還有什麽事嗎?”葉酒酒再一次問道。
“沒事了。”菊池千雄笑了笑說道。
“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葉酒酒說著,也不等菊池千雄回答,就走出實驗室,往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有夕陽的余暉灑下,紅遍了半邊天,像是分水嶺一般,一半是紅色的夕陽,一半是灰白的雲。
葉酒酒走在夕陽下,眼睛裡面也染上了紅色的夕陽,像血一樣的顏色,猩紅猩紅的,竟仿佛像是仇恨的顏色,被蒙上了一層紅。
齊藥正在準備碗筷,現在他跟葉酒酒相處的時間不多,也就晚餐能在一起吃。
在吃晚餐的時候,他們總是會商量一些事情。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齊藥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是葉酒酒回來了。
他擦了擦手去開門,一見到門外的葉酒酒,被她過分蒼白的臉色給嚇了一跳:“酒酒,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葉酒酒的臉色實在太難看,甚至不是單純的蒼白,蒼白中帶著青灰,就像是很多人臨時的模樣。
葉酒酒看向齊藥,張了張嘴,還沒開口說話,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奇怪的是,這一口血吐出,葉酒酒胸口原本被壓的難受的窒息感居然好了一些,整個人都有些緩了過來了,靠在齊藥的身上,葉酒酒渾身無力。
齊藥將手指放在葉酒酒手腕上的脈絡,細細地把脈,得出的結論竟然是急火攻心,鬱結於心,一定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否則,依著葉酒酒這淡定慣了的性子,怎麽可能會急火攻心?
她能將所有人都急死了,也不見得自己能急死。
抱著葉酒酒靠坐在椅子上,齊藥蹲在葉酒酒的身前:“酒酒,發生什麽事情了?”
葉酒酒的視線越過齊藥,看向桌上放著的一桌子菜,有魚有肉,異常的豐盛,在基地的這幾天裡面,吃穿方面,菊池千雄倒不曾虧待過他們。
只是這肉,眼下怎麽看都覺得惡心。
一想到惡心這個詞兒,葉酒酒胃裡就是一陣翻騰,匆匆起身,往著洗手間衝去,一陣昏天黑地的嘔吐。
眼前搖晃著的都是那些被殺掉的人,血肉模糊,血液橫流,有些甚至從鐵籠裡面,一直流到她的腳下。
一想到這些,葉酒酒就不斷地嘔吐,吐到後來,已經吐不出任何東西了,但是胃裡,卻仍然翻滾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