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有什麽離譜的傳言流出來，那麽，這些傳言，不如我們自己來流出去。”葉酒酒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緩慢地說道，她說的很慢，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細細思索過了才說出來的。

  盡管是葉酒酒細細斟酌過才說出來的話，卻仍然讓在場的人不理解，韓校長最先反應過來，不確定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自己雇水軍，洗白我們自己？”

  “不。”葉酒酒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意思是，抹黑我們，抹黑實驗高中，而且，越黑越好。”

  韓校長更加不能理解了，這種時候，洗白都來不及了，怎麽還能抹黑呢？

  越是抹黑，實驗高中只會死的越快。

  “酒酒，別賣關子了，全部說出來吧。”凌肖遠帶著笑意的語氣說道，他顯然已經明白葉酒酒的意思，並且，也去覺得葉酒酒的想法，或許不錯。

  韓非忙點點頭；“凌代理說的對，酒酒，你就別賣關子了，全部說出來吧，不然，我這心癢的厲害。”

  葉酒酒拉開椅子，示意韓校長坐下，而後，自己也回了位置，坐下之下後，才開始說：“你們覺得，現在這種情形，如果有人跳出來說實驗高中如何如何的好，會有人相信嗎？”

  還沒有等凌肖遠等人回答，葉酒酒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覺得不會，非但不會有人相信，而且，連聽都不會願意來聽我們這些話。”

  “沒錯，這是後跳出去拚命洗白，不是一個好的辦法，幾乎起不到什麽作用，也許，還會起到反作用。”韓校長點點頭，認同葉酒酒所說的話：“所以，你決定抹黑實驗高中？”

  “不僅僅是抹黑實驗高中，還要抹黑我們實驗高中的學生，還有老師，甚至，韓校長您。”葉酒酒說道。

  “這是為什麽？”韓非撓了撓後腦杓，認為自黑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再說了，連洗白都起不了作用，難道抹黑就會有用了？

  凌肖遠顯然已經明白葉酒酒的意思，替葉酒酒回答了韓非的問題：“韓非，那麽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

  韓非看向凌肖遠：“你問。”

  “你覺得你了解我嗎？”凌肖遠問韓非。

  韓非想了想，凌肖遠這個人，雖然看起來還挺好相處的，給誰都是一副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真正接觸起來會發現，似乎，沒有人能真正地走到他的心裡，所以，對於凌肖遠，他大概是不了解的，老實地搖了搖頭：“不算了解。”

  “那麽，如果有人來告訴你，我是一個非常難接近，對誰都刻薄的人，人品不好，只是非常會隱藏的人，你會相信嗎？”凌肖遠再一次問道。

  突然之間問這種問題，韓非都有些懵了：“不會有人跟我說這些的，而且，別人要是說你的壞話，我會揍他。”

  凌肖遠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笑意：“但如果對你說這些話的人，是韓校長呢？”

  韓非徹底懵了，要是爺爺對他說這些話，他大概會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