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和氏璧加更。
******
傅嘉善隨後來到寒香的跟前,看著她臉上也是鮮血,也顧不上問她哪裡受傷了,圈起她的腰便奪窗而出。
隨著他跳出窗外的那一瞬間,羽箭再次射來,他扯過寒香身上的大氅,用力的揮動,躲開了羽箭的攻勢,潛伏的弓箭手沒來得及射第二波,傅嘉善帶著寒香已經落了地。
此時正是崇安街最熱鬧的時候,街上處處都是人,底下的人早已經被樓上的廝殺嚇到了,混亂成一團。
傅嘉善跳入人群中的時候,樓上的惡人也都跟著跳下去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處處都是尖叫和推搡,十分的不容易脫身以及追趕。
沒多久,黑衣人便找不到了傅嘉善的蹤跡,領頭的那人喊了一句“撤。”,之後潛伏的那些人才都迅速的撤離了,空留滿街騷亂的人群,和搞砸了的上元燈會。
寒香不知道傅嘉善帶她來的地方是哪裡,此時在她眼前浮現的是那把明晃晃的刀,割斷那人脖子的那一瞬間,那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頭就那樣的歪到了自己肩上的時候。
寒香經歷過生,經歷過死,在後宅深宮中,也見過不少人被處死或是暗害了,可是卻從未以這樣血腥的方式接觸失望,且還是在她的面前,寒香整個人都不好了。
傅嘉善帶寒香來的地方是他私產裡的一處別院,這裡無人知曉,看守院子的是他心腹的人,到了這裡後,他看到寒香臉上有血,問了聲:“受傷了?”
“別人的。”聲音依舊帶著顫音。
傅嘉善點了點頭,心想:不錯,還能說話。
之後揚手用袖子給她把臉上的血擦乾淨,許是驚嚇到了,寒香木木的神色沒有任何的反應,由著他把臉上的血擦了乾淨。
之後傅嘉善吩咐了手下的人去查那夥人的來歷,看著他們進退有度,傅嘉善知道,那是一早便埋伏在那裡的,有埋伏便有線索。
等著人下去後,寒香才回過神來,她看著傅嘉善,想著坊間對他的傳聞,說的仇敵很多,無論是官場上的,還是江湖上的,他強硬的手段得罪了很多的人,去年春天的時候還出現過未婚妻被擄走凌辱的事情,眼前的刺殺還真的不算什麽。
寒香想著,必須要擺脫這個人,自己的事情還未完成,不能因為這人耽誤了自己的小命。
“傅世人,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小女子蒲柳之姿,當不得世子厚愛,請世子以後莫要糾.纏了!”寒香神色嚴肅,語氣鄭重,邊說著便給傅嘉善施了一禮。
傅嘉善看著她,伸手去拉她,用力的托起了她,之後說著:“今天是個意外,日後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若是跟了我,別的不敢說,但是一定會護你周全。”
寒香對傅嘉善所說的話充耳不聞,繼續說道:“求世子爺放過。”
傅嘉善見自己這般說,寒香還是執意不肯跟自己,心中也十分的氣憤,連著說了幾聲好,之後說著:“敬酒不吃吃罰酒,有你哭的時候!”
說著傅嘉善便不理會她,直接吩咐了手下將她送回,他並未親自去。
回到永壽居的時候,寒香進了屋子就靠在了門上,全身都是酸軟的,想著今晚經歷的一切,仿佛是死裡逃生一般。傅嘉善的肆無忌憚,還有他身邊的刀光劍影,寒香猛地搖了搖頭,想要將這一切甩出去,但願他真的就是徹底放手了。
躺到床上的時候,寒香想著這半年來入衛府之後的種種,加上最近傅嘉善的糾.纏,寒香知道,要盡早離開了。
寒香想著,等這幾天有機會去找一下娟姨娘,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晚上睡得極其不好,夢裡被傅嘉善殺了的那人,人頭半落到自己的肩上,睜著大眼,張開著血盆大口,似要將她吞噬了一般,她想醒,卻偏偏醒不來,夢裡不由自主的奔跑著,想要逃離這一切,當她看到前頭隱隱有光的時候,努力的跑過去,在她以為終於擺脫身後的一切時,抬頭才發現,身前站著一人。
只見傅嘉善帶著他慣有的那種笑意,有些痞,有點邪,有點肆無忌憚的囂張,就那樣站在那裡,等著寒香走近了後,帶著戲謔的語氣說著:“你逃不掉的。”
這一下,寒香猛然的驚醒了。
醒來後她撫著胸口大口的喘氣,心有余悸。
外面天色已經亮了,她直接起身了,衛老夫人如今已經不用****針灸了,吳嬤嬤也並沒有給寒香安排服侍人的活計,寒香在永壽居相對比較清閑。只是今天早上剛剛起身,便被吳嬤嬤叫到了前頭。
衛老夫人看著寒香進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之後說道:“老身這兒有幾匹緞子,都是些素淡的花色,曉兒她們幾個不愛,回頭讓嬤嬤給你量量,裁幾身衣裳。”
寒香心中十分的奇怪,從進了衛府到現在,衛老夫人並沒有賞賜什麽東西,如今這樣,只怕是另有別的事情。
寒香口中給衛老夫人道謝:“奴婢謝過老太太。”
她說著,留意到這屋裡還有一個婦人,二十出頭的年紀,臉如滿月,唇角帶笑,很是和氣,穿著石榴紅的暗紋對襟襖,頭上是一支鑲嵌紅寶石的步搖,她坐著不動的時候,步搖上的流蘇一動不動,一派的端莊的模樣。
寒香心想,這婦人是誰?
正在寒香疑惑的時候,就聽衛老夫人開口說道:“這是西府的大奶奶。”
衛老夫人這樣說,寒香便知道這婦人的身份,她是衛靖的夫人。
寒香上前去給她請安:“見過大奶奶。”
寒香之前並未見過衛靖的夫人,所以剛剛並不知道她的身份。
衛靖的夫人娘家姓楊,楊氏看著這個少女進來的時候,眼前真的被晃了下,她此時給自己請安,楊氏想到了自己婆婆的話,心底難免酸了一下,只是酸歸酸,楊氏是個標準三從四德條框下出來的女人,知道什麽是對丈夫好,什麽是對夫家好,那酸澀也就不算什麽了。
楊氏從手腕上退下一個鐲子,戴到了寒香的手腕上,溫和的笑著說道:“免禮,起來吧。”
寒香看著那鐲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ps:第三更在傍晚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