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善看著池中的女子,花瓣下的身子若隱若現,裸露在外的肩頭,白皙如玉。
眉間依舊似火,雙眉細長,面上覆著輕紗,朱唇在輕紗下朦朧的透出來。隨著女子睜開雙眼,他似乎看到了漫天的星辰,只是那雙眼睛裡俱是冰冷。
傅嘉善看著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她,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只見她迎視著傅嘉善的目光,躲都未曾躲避,近乎半裸的身子就這樣呈現在傅嘉善的面前。
“你倒是能耐了,轉眼的功夫竟成了苗疆的聖女!”傅嘉善說的咬牙切齒。
“世子有意見?”寒香挑眉說著,隨後沒等傅嘉善回話,便又說著:“有意見就憋著。”
寒香說完,只見傅嘉善臉色一沉,瞬間蹲下身來,撈著她的胳膊就把她拎出了水面。
她原本身上穿著輕薄的裡衣,此時緊緊的貼在身上,身段玲瓏,白皙的肌膚泛著粉色,更有花瓣隨著她出水的動作沾在全身各處,有水珠滑落了下去,流到那雙白皙的小腳上,沿著精巧的玉足低落到水池邊上,有著說不出的媚惑。
傅嘉善看到這一幕,便想到了她在高台上舞動的那一幕,系著銀鈴的小腳,全然不顧下面的人是如何的如癡如醉,傅嘉善隻覺得更火兒大了。
“還當你多大本事,不就是想勾搭男人嘛,爺今兒個就滿足滿足你。”傅嘉善現在隻恨不得生吞了她。
低頭就去捉住她的朱唇,手也不閑著。
寒香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連呼救聲都沒有,卻突然笑了。
傅嘉善隻覺得詭異,卻並不理會她,將她拉的貼進自己,狠狠的揉搓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隔著面紗,他親吻的並不過癮,伸手揭開了她的面紗,待要再低頭繼續的時候,隻覺得脊背上一疼,隨後是一陣直衝大腦的疼,傅嘉善從未感覺到過這樣的疼痛,就是之前在戰場上受傷,多重的傷,他都沒有過這樣的疼痛。
疼,頭疼欲裂的感覺。
傅嘉善看著寒香的笑意愈發的深了,這時候只見她揚起了手,手中是一個小指甲一樣大的東西,最頂頭是尖尖的,此時還帶著血,隨後寒香隨手丟在了一旁。
“你做了什麽?”傅嘉善忍著疼,抓著她,似乎要把她的胳膊掐斷一般。
這點疼寒香還是能忍受的,看著因為疼痛緊皺著眉的傅嘉善,寒香挑了挑眉,緩緩的開口,似乎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沒做什麽,不過是剛剛在你的身體裡種了一個蠱蟲而已。”
傅嘉善吃了一驚,只聽寒香繼續說道:“傅世子,你以為我這次回來會由著你繼續欺凌?”
寒香說不上多了解傅嘉善,但是知道他必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料定他會來。想要再他身上動手腳可不容易,也只能在現在這樣的情況,在他意亂情迷的時候動手。
所以,她剛剛入了浴池,便讓婢女都退下了,就是要給傅嘉善這個機會。
傅嘉善也在瞬間就想通了,當即松開她的胳膊,扼住了她的咽喉。
寒香也不懼,閉著眼睛,仿佛只等他把自己掐死一般。
隨著傅嘉善的手用力,寒香漸漸呼吸有些困難,她臉上的神色始終平靜著,這時候傅嘉善的手突然松了,因為他痛的已經使不出力氣了,腦中,還有全身,仿佛又蟲子在撕咬一般,他站都有些站不穩。
寒香被松開後,跌落在池邊,伏在水池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那邊的傅嘉善似乎也沒有那麽痛苦了,此時陰測測的看著寒香:“你找死?”
寒香此時呼吸已經順了,看著傅嘉善的時候,還是剛剛的笑模樣,之後說著:“這蠱蟲名叫夙仇蠱,母蟲在我的身體裡,種在你身上的那個,只要接觸到我的身體,我保證,它絕對可以讓你痛不欲生。”
傅嘉善知道苗疆的蠱蟲厲害,但是不知道會這般的厲害,剛才那疼痛仿佛要吞噬了他一般。
“信不信爺殺了你!”傅嘉善的目光此時流露出的凶光仿佛也能將人吞噬了一般。
寒香無所畏懼的看了他一眼,之後神色不變的說著:“還有一點忘了告訴世子爺,這子蠱和母蠱是同生同死的,世子爺不信大可一試。”
傅嘉善這下明白了,她是真的有備而來。
正如她所說,這世間沒有什麽是她在意的,她不懼威脅,有的只是她自己。
不知道她跟南疆那邊有什麽關系,這樣的蠱蟲都能被她得到手來防自己。
“你夠狠!”傅嘉善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
他站起身來,看著池邊的女子,一手將她拽了起來,忍著劇痛說著:“咱們走著瞧!”
說著傅嘉善松了手,之後離開了。
寒香跌落到了水池中,轉身已經看不到傅嘉善的身影,之後寒香出了水,披上了自己的衣服,帶上了面紗,走了出去,看著原本候在外頭的丫鬟此時全部倒在浴室進口處,寒香冷冷的開口:“來人。”
之後是圍在驛館的護衛進來了,看著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丫鬟,嚇了一跳,只聽寒香繼續開口說著:“有刺客。”
簡單的三個字,讓在場的守衛嚇了一跳,太子命他們保護好聖女的安危,這人剛進驛館不久,就遇了此刻,且他們全部都沒有察覺,若是給太子知道,少不了一個死字。
當即匆匆的取追趕刺客去了。
寒香看著外面的夜色,面色平靜,目光卻是沉沉。
至此後,任何人都不能再威脅於她。
傅嘉善出了驛館沒多久,便聽著身後整齊的腳步聲,等著來人跑到跟前才知道是驛館那邊的守衛,那些守衛認得傅嘉善,先是一愣,隨後紛紛請安:“見過將軍。”
傅嘉善皺了皺眉問著:“你們這是去哪兒?”
只聽領頭的一個人說著:“回將軍的話,剛剛聖女娘娘在驛館遇刺,小的去追捕刺客。”
“......”傅嘉善黑著臉,沒發一言,之後隨手指了個方向說道:“剛剛看到一個人形跡可疑,往那邊走了。”
那些人得了傅嘉善的指引,紛紛追了過去。
傅嘉善回身看了看驛館,只見驛館的門口燃著兩盞紅紅的燈籠,在夜色中晃來晃去。
耍狠?那就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