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CHE”來到提爾城之後,趙邁依次找到自己的朋友告別。布徹決定留在這個沙漠的世界,嘗試開啟一段新的生活,就不跟趙邁再次同行了。裡卡斯倒是躍躍欲試,想去看看別的世界。他以為隨時都能回來,但趙邁完全不敢讓他上車,立刻拒絕了。科坦德從一個法師的角度仔細觀察了趙邁的汽車,聲稱自己得到了很多啟發,但趙邁純粹認為他在吹牛。
沙蒂麗在他離開之前那一夜,拚著兩敗俱傷,榨幹了趙邁的體力——至少在他施展法術恢復體力之前是這樣的。她大叫著的“德魯伊作弊!”算是給趙邁留下的最甜蜜回憶。女孩用這個作為借口,說自己不願搞什麽送別的事情。“等我玩膩了小維,你就等著瞧吧!”到最後她都一直在威脅趙邁。
唯一一個真心實意為趙邁送別的就是泰西安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老早就找到了趙邁,眼神中散發著殷切的歡喜的光芒。和他一同來送行的,還有兩個在半空中盤旋飛行的骷髏頭,對趙邁說著言不由衷的感謝的話。泰西安介紹說這兩個是被巫王奴役的智者,現在是他聘請的顧問,特意來感謝趙邁殺死巫王解放他們的行為。
“是裡卡斯殺死的巫王。”趙邁對泰西安說道:“當初定下來的協議很重要,你不要費心思在那上面動什麽腦筋了。我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回來,但很可能在你冒出什麽壞念頭的時候,我就突然出現了呢。”
“那我祝你一路平安吧。”泰西安聳聳肩膀:“反正你對我永遠都保持著戒備不是嗎?”
“你知道就好。”趙邁打開車門,讓儲備糧帶著小花坐在副駕駛上,然後讓朵吉安坐在後座上。前高階聖堂武士懷裡抱著一摞書,全都是和心靈異能相關的訓練及技巧指南。科坦德在巫王的藏書中找到了一些不錯的東西,抄錄一份後將原本給了趙邁,希望他能夠繼續提高。而朵吉安則是用來驗證這些心靈異能技巧最佳的目標。趙邁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心靈異能,在朵吉安幾乎空白的頭腦中重塑人格。這將是一個艱巨的工程,但趙邁可以通過這樣的練習,一窺巫王的靈能技巧。
“泰西安,再見了。”趙邁坐到駕駛座上,對提爾的國王說道:“我有種感覺,肯定還會見到你的。”
“好吧,再見。”泰西安面色平靜地揮了揮手,然後目送趙邁駕車衝上了天空,衝進了空間裂縫。然後他對身邊漂浮的骷髏頭說道:“看清楚了嗎,到底那是什麽魔法現象?”
兩個骷髏頭互相看了一眼,不敢說自己完全看不懂,所以不約而同開始胡扯。他們知道泰西安不會任何魔法,所以怎麽說都不會露餡——巫王使用它們的時候,它們可不敢這樣做。
就在他們誇誇其談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再次出現了空間裂縫。“THE·CHE”呼嘯著衝了下來,在空中盤旋幾圈,穩穩停在泰西安的面前。泰西安揉揉眼睛,覺得這輛車子和之前有了些不同,但確定無疑是麥克的那輛車子。
車窗搖下來,那張令泰西安討厭的臉又出現了。國王帶著疑惑的語氣說道:“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而且你的頭髮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像是著了火似的?”
“時間是個奇怪的東西。”那人說道。
(分割線·第一次使用版)
車子一離開阿塔斯,時間就又開始正常的流逝。由於之前是被撞擊離開了原本軌道,通行費實際上已經付過了,所以這一次回家之旅並不需要命運金幣。其實從送薛同學開始,趙邁已經離開家接近一年了,大半的時間要麽在沙漠裡求生,要麽在奴隸營做苦力,還要想著怎麽乾掉可怕的巫王,可謂是身心俱疲。趙邁決定,這次怎麽也要休息一下,陪陪家人,調節一下心情。
穿過時空通道,猛然回歸到車水馬龍的都市,趙邁一時間覺得很不適應。他徑直開車回到家裡,把一直纏著心木矛的小花放在窗台上,讓儲備糧自己找個地方趴著,然後就衝進衛生間開始洗澡。溫暖的水流衝刷著久旱的皮膚,也為他的心靈好好澆了澆水。之後,將胡子剃剃乾淨,重新把長頭髮扎起來。如果不去理發的話,現在的樣子也還可以,至少能算得上是某種“藝術風格”,而不是“難民風格”。
腰上的奴隸烙印在逐漸減弱,但一掀衣服還是能看得見。趙邁考慮是不是去整形醫院處理下疤痕,但是又覺得太麻煩了。只要自己繼續鍛煉德魯伊的自然原力,在治療外傷這方面應該沒有醫生能超過自己。
對於這個簡陋但溫馨的小家來說,他不過離開了兩三天而已。屋子裡多了一點點塵土的氣味,但對於長時間待在沙漠中的趙邁來說,這點味道根本算不上什麽。等他清清爽爽地從衛生間裡出來後,看到儲備糧躺在地上,用爪子撓肚皮,並眼巴巴地看著他,似乎也想洗去身上的汙垢。另一個需要洗澡的則是朵吉安,雖說女聖堂武士不會對自己的衛生狀況有什麽怨言,但她現在身上的味道的確並不怎麽樣。
“行了,都進來吧。”趙邁倒也沒多少猶豫,畢竟現在“全家人”都要他一個人來照顧,而且他實在不放心朵吉安自己使用熱水器。洗澡還好說,但家裡並沒有給女生換的衣服啊。
管他呢,反正不是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朵吉安的個頭雖然挺高,但趙邁的衣服她穿進去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吧。
可實際上,就算是襯衣或者汗衫,也有男女之分。就算朵吉安穿著的衣服不顯胸緊,可是腰部空空蕩蕩的,怎麽看怎麽別扭。
吃著外賣,趙邁開始在網店訂購衣服。這年頭不必出門就能基本上搞定所有的東西,倒是避免了很多尷尬。趙邁的雙眼在屏幕上掃來掃去,在他背後的窗台上,小花也在探頭探腦,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