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邁看著自己班的學生,希望不要出現熊孩子……也許朵吉安的預測只是預測,並不一定會變成現實。
“觀察麻瓜?我不會去做那種浪費時間的事情的。”一個金色頭髮的男孩驕傲地說:“那些人連魔法都不會,生活在一個充滿毒煙的肮髒世界裡,只會像野狗一樣互相殺戮。你可以不給我分數,但你不能侮辱我,認為我還需要向那種人學習!”
“說得好!”趙邁在心中歎息一聲,但還是豎起了大拇指:“現在你可以離開教室,你被這門課開除了。”
“你!”那個男孩哼了一聲:“同學們,麥克老師的實力確實很強,但這並不能成為他改變你們思想,試圖降低你們地位的理由!他並非純血的法師,只是會了一些奇怪的巫術來加強他的魔咒,你們一定要認清這個事實!他說的並不都對……”
“鄧布利多教授勸過我說:這些都只是孩子啊!”趙邁歎了一口氣道:“不過我覺得即便是孩子也能說出真理來:我只是用了點奇怪的巫術,就超過你們這麽多。去年我是七年級,前年我一個魔咒都不會用,你要看到就算不會魔法的人,進步依舊可以很大很快。”
“像……向麻瓜學習就是在侮辱我們巫師!”
“去和魔法部的麻瓜事務司說這句話吧,或者你可以將這件事放在預言家日報上,一定要實名哦。你不願完成我的作業,可以。現在從我的課堂上離開。”趙邁指了指教室的大門。
那名學生整了整衣領,昂著頭走了出去,倒有幾分慷慨的樣子。趙邁看了看學生們,歎息一聲,搖了搖頭:“好了,沒有想離開的了吧?”
沒想到又有三隻手舉了起來,趙邁立刻捏緊了拳頭。他咬了咬後槽牙,然後道:“你們知道該怎麽做,別耽誤我的時間。”
又少了三個人,氣氛一時變得尷尬起來。趙邁搖了搖頭,調整一下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有力。“好了,現在我給你們講如何讓自己的施法動作更加迅速有效,以及如何鍛煉左右手施法的均衡性。”
想要改變一個人都很難,更不要說想要改變一群人。巫師們的頑固,讓他們的行動軌跡非常容易預測。課堂上的事情基本沒有跳出朵吉安的計劃,因而在發生後,趙邁仍舊忙忙碌碌,為製造超大不可延伸空間做準備。
鄧布利多帶著一張預言家日報找上門來。
“稀客啊。我在霍格莫德村住了這麽久,你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呢!快進來坐坐。”趙邁將手中的肉骨頭直接扔給儲備糧,讓它自己一邊玩兒去。“小花,幫忙準備些吃的東西行嗎?朵吉安出去了,家裡就你一個女孩子!”
“沒問題!”她的聲音依舊甜甜的,從趙邁身邊直接穿越牆壁前往廚房。
“你還有心思清閑!你沒看預言家日報嗎?”
“看了,那小子果然發了一篇文章,說我是跪舔麻瓜的弱者,正要帶壞霍格沃茨的學生,降低魔法界未來的素質。可惜,他沒敢具名。”趙邁哼了一聲,道:“你說大家都知道是他寫的,幹嘛還不敢寫上名字呢?平白讓人瞧不起。”
“你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嗎?”鄧布利多道:“他們首先會在預言家日報造勢,然後就有人對學校施壓。迪佩特校長對學生很照顧,所以會把學生的利益放在前面,很有可能會剝奪你教師的資格。魔法部順勢同意,然後你就沒有霍格沃茨的保護了。”
“嗯,是有這種可能。”趙邁帶領鄧布利多到了房間裡面。小花已經擺上了茶杯、茶葉,趙邁端起結滿涼水的水壺,用手在壺底一托,超自然的熱力迅速將水燒開。“喝點茶吧,我最近搞到的地道中國茶,花了我不少金幣。”
“你倒是氣定神閑,已經和魔法部溝通過了嗎?”
“沒有,我沒那麽多時間浪費。如果真是為了學生的利益,迪佩特校長就該知道我說的沒錯。”趙邁嗅了嗅茶香,自己的感官終於恢復的差不多了,這還多虧了大陸酒店裡面那些家鄉的飲食,勾起了刻在血脈中的味覺記憶。“真好啊……”
“茶葉是很好,但……”鄧布利多說道:“他們首先會在預言家日報上……”
“謝謝,剛才你已經說了一遍他們的行動了。”趙邁說道:“我一直想問問,如果我被霍格沃茨開除,會發生什麽?魔法部會做什麽?”
“魔法部可能會驅逐你,收回巫師的身份。”鄧布利多說道:“你將會被當作麻瓜,而見到了魔法界事情的麻瓜是要被……施放遺忘咒的。”
“就這?”趙邁幾乎要笑出來了:“鄧布利多,你覺得自己魔法水平如何?對我放個遺忘咒吧,有用才見鬼了呢!”
“如果無效的話,那就會把你關押到阿茲卡班去。”
“你怕了嗎?”趙邁說道:“鄧布利多,你害怕阿茲卡班嗎?那個地方能害死你的父親,但是害不死我。”
鄧布利多猛地站起來,他的眉毛和胡須張開,一種憤怒的情緒在他的胸腔中聚集,但又被很快壓下去。趙邁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我之前遇到了格林德沃,他批評我說了一句話,認為我和你一樣,缺乏真正跨出關鍵一步的勇氣。我是持否定態度的,但從敵人身上學習也是學習的一種,所以我查了查為什麽他會這麽講。”趙邁說道:“你妹妹年幼的時候被麻瓜少年凌辱,導致魔力失控,將她逼瘋。你的父親用魔法殺死了那三個少年,然後被關進了阿茲卡班,死在裡面。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麽,三十多年前的預言家日報,和今天早上我看到的這個多像啊!只不過那文章的主角是你的父親。”
“這不一樣!不能在麻瓜面前施展魔法,那是法律。”
“我承認,你父親做的有些莽撞,可以用遺忘咒洗去那三個人全部記憶。每隔一段時間,讓他們不小心看到巫師,然後繼續洗掉記憶,這是巫師的法律允許的——盡管我討厭遺忘咒,可事實就是事實,方法就是方法。我理解你父親的心情,但是他處理得不好,導致你、你弟弟和你妹妹失去父愛,死在阿茲卡班後,再讓你們受喪父之痛。不能因為要報仇就拋棄智商啊!”
“你說這些有什麽意義?我來關心你,你卻撕開舊日的傷口?”鄧布利多搖搖頭,目光中全是哀愁。
“當然不。”趙邁說道:“當然不是因為如此簡單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