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煙發出一聲尖叫,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了,一向都是被人家眾星捧月,這個林挽歌簡直該死。
“林挽歌你…”
“暮煙,算了吧。”
紀辰澤拉住許暮煙的手直搖頭,這麽多人看著,做出什麽事情來,不是有損她的形象嗎。
許暮煙一向很在意這些東西,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急了,竟然像是一個潑婦一般。
“紀辰澤,我今天被人家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你讓我算了?”
許暮煙轉過頭來,看著紀辰澤,在看看劉可寒,莫非紀辰澤還對劉可寒沒有死心。
她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看著林挽歌身旁的劉可寒。
“劉學妹,你說說,剛才是怎麽一回事。我不就是看見你過來打聲招呼嗎,怎麽一著急就不小心絆了一下,你說說是不是這麽回事。”
劉可寒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扭頭就看見林挽歌在對自己笑。
“可寒你實話實說,這麽多人看著的。”
林挽歌的意思很明顯,劉可寒想要開口卻感覺喉嚨漲的很痛,眼睛也有一點酸澀。
“就跟許學姐說的一樣,挽歌我們走吧。”
劉可寒不是軟弱,她只是覺得很累,明明都已經沒有聯系了,為什麽非要老是出現在自己身前。
那眸子裡愧疚的模樣又是做給誰看的,劉可寒感覺到那年穿著天藍色校服,出現在自己腦海裡揮散不去的身影,已經漸漸模糊了。
就像他們現在,相見不相識的關系一樣。
“等等,林挽歌你要向我道歉。”
劉可寒此話一出,四周鴉雀無聲。
林挽歌現在是什麽身份啊,遠洋集團的大小姐,傅家未來的兒媳婦。
居然有人跟她叫板,道歉,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下有好戲看了。
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紀辰澤臉色越來越難看,此刻他知道自己拉不走許暮煙,可是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暮煙,爸還在那邊看著呢。”
紀辰澤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許暮煙,只怕自己那個不苟言笑的父親,許暮煙聽了以後,立馬頹了。
“今天這件事情就算了,不過林挽歌你給我記著。”
許暮煙說完就準備離開,卻感覺自己身上有一道銳利的實現,扭頭看見傅斯年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忍不住往紀辰澤懷裡縮了一下。
“瞞著,許學姐剛才氣勢洶洶就這麽算了?你算了,我可不願意就這麽算了呢。”
林挽歌說的很隨意,許暮煙有些不耐煩了。你不樂意又怎麽樣,我被你潑了一身紅酒,你還有理了。
“林挽歌你不要不知好歹,要真是說起來你潑我一身紅酒,我讓你道歉有錯嗎?”
“沒錯。”
許暮煙以為自己聽錯了,林挽歌說沒錯,她後面一肚子話都沒辦法說了。
許暮煙仰天長歎,為什麽不暗套路出牌!
“我是潑了你一身紅酒,不過你也潑了可寒一身紅酒,你知道要我道歉,那就證明你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既然你覺得我潑了你應該道歉,那你潑了別人,為何可以如此理直氣壯啊。
瞧我這個記性,怎麽忘記了,學姐可是許副市長家的千金,自然是高人一等啊。”
林挽歌這番話說的很漂亮,許暮煙此刻的臉像調色盤一樣。
看著自己父親走過來,瞪她的那一眼,許暮煙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冰窖一般,全身上下都是一股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