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林挽歌緊張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好像有一種馬上就要知道答案的感覺。

  宋城原本低著頭，優雅的搖晃著酒杯，裡面的紅酒被燈光照射，顯得有些迷醉。聽了林挽歌的話以後，宋城抬頭，看見林挽歌的模樣分明是醉了。

  最後還是鬼使神差的開口：“至少你不讓人討厭。”

  林挽歌聽完以後皺眉，宋城這是什麽意思，自己不讓人討厭？那他還是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啊，不對他的意思是他知道，而蘇月月讓他覺得討厭，所以他不想和蘇月月拍攝。

  而自己不讓他討厭，也是他為什麽要自己拍攝的原因。所以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就說花仙子，才會在開會的時候說那樣的話，他早就算準了自己會答應吧。

  林挽歌想到這裡看著宋城，第一次覺得他不像表面那麽簡單。就衝著這份心思，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甚至給林挽歌的感覺很可怕。林挽歌也感覺之前的宋城不一定就是真實的他，而自己好像剛剛開始了解他。

  “這才是真實你的對不對，所以你真的是個演員，連生活中都在演戲。”這個紅酒的後勁很大，林挽歌先前覺得味道不錯，就貪杯多喝了那麽幾杯。

  現在她感覺自己是清醒的，但是又不能控制自己的大腦，有些話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在林挽歌話說出口後，宋城明顯停住了手中的動作，至少停頓了快一分鍾，才重新端起手中的酒杯。

  他知道林挽歌喝醉了，不然她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正的自己是什麽樣，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吧。

  宋城想到這裡，一口喝完酒杯中剩下的酒，重重的放下酒杯，發出玻璃撞擊的刺耳聲。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戲，林挽歌你就是純粹的自己嗎？你不會藏自己的真實想法，把自己的不滿、憤怒、怨恨都展現出來嗎？”宋城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極力的忍耐著什麽。

  該死的他有多久沒有想到過那些過往了，為什麽她一出現自己連好久都不會想起、不願想起的過往，也都跑出來叫囂了。

  “我也沒辦法啊，比如只知道利益的父親、偽善的後媽還有那個莫名其妙針對我的妹妹，宋城你知道嗎，沒有遇見傅斯年以前我的人生有多麽可怕。”林挽歌真的醉了，這些話她連劉可寒都不曾說起，卻借著酒勁兒一股腦都告訴了宋城。

  “傅斯年？你很愛他？”宋城問這個時候很緊張，是不是自己早一點出現，在傅斯年以前林挽歌就會愛上自己。

  宋城一拳狠狠敲在玻璃桌上，力道大的玻璃桌都出現了裂紋，宋城感覺手中的疼痛似乎不抵心中難受的十分之一、不對甚至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我愛他，他是第一個全心全意的待我的人。沒有利益、沒有其他，我們之間很純粹，跟他在一起我覺得自己什麽都不用想，累了一天回家甚至看見他就能消除所有的疲憊。”林挽歌自顧自的說著，她都沒有發現自己當著另一個男人聊傅斯年，難道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可這就是她心裡的話，這些話她沒有朝傅斯年說過，她說不出口。如今像是傾訴一般，把自己壓在心中所有的話都借著酒勁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