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林挽歌和蕭美華在廚房裡收拾著碗筷，傅斯年隨林父一起來到客廳。

  “斯年啊，你今晚就住在這裡吧。等會兒我叫你蕭姨幫你收拾好房間，這麽晚了回去也不安全。”林父看著傅斯年並沒有要主動開口，所以先開了口。

  “伯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了。今天本來就是突然登門，是我唐突了。”傅斯年知道林父肯定會要自己留下來，沒想到剛吃完飯就忍不住了。

  “你說的是什麽話，我們可是一家人啊。本來跟挽歌打電話的時候就是叫你一起來的，哪知道挽歌那丫頭說你沒有空。”林父的語氣裡有些責怪，好像是林挽歌故意不讓傅斯年來一樣。

  “今天確實有點事情，沒想到順利解決了，所以下了班就直接趕了過來。”傅斯年心裡卻想，要是林挽歌不在這裡自己才不願意來呢。

  “斯年啊，他們洗完還要好一會兒呢。你跟我來書房，我給你看些東西如何？”林父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帶著詢問的口氣朝傅斯年說道。

  傅斯年有些疑惑，瞧著林父的神色。他思索了一下，也沒猜出個名堂，朝林父說道：“好啊，看伯父的樣子，應該是什麽有趣的東西吧。”

  “你隨我上來吧，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是挽歌小時侯的一些照片，我覺得你應該會感興趣。”林父這胸有成竹的模樣，還摸清楚了傅斯年對林挽歌很在意。這樣還可以順便拉進一下他們之間的關系，何樂而不為呢。

  傅斯年聽完以後確實來了興趣，隨著林父一起上了樓。

  林父打開燈，在一排很老舊的書架裡翻著什麽東西。過來好一會兒，才從裡面找出了一本沾滿灰塵的相冊。他用紙巾擦了擦，走到傅斯年的身邊坐了下來。

  “幾年沒翻，就變成了這幅模樣。”林父歎著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是挽歌嗎，她小時候怎麽像個男孩子一樣？”傅斯年接過相冊以後便翻開來，前面幾張他都以為是其他人。仔細一看輪廓竟然跟林挽歌有幾分相似，抬起頭來詢問林父。

  林父大笑了起來，一副猜到傅斯年會有這個表情的樣子：“沒想到吧，挽歌小時侯可是我們那一片的小霸王呢。她小時候一直是短頭髮，性格也像個男孩子一樣。說真的當時我還擔心，她那模樣長大了怎麽得了。幸好慢慢長大了，知道愛美了，連著性格都變了。”

  傅斯年心裡想到了什麽，隨意的翻動了幾頁，突然抬起頭說道：“我怎麽覺得挽歌長得不像伯父呢，難道是像過世了的伯母嗎？”

  傅斯年說完以後目光一直注視著林父，林父在聽完傅斯年說的話以後，目光停頓了一下，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挽歌那孩子是像她母親，所以她母親剛走的時候我對她不太好，那是因為看到她就像看見了華念啊。所以那孩子就從那時候開始，變成了現在這樣子的性格。”林父心裡有些懷疑傅斯年剛才說那些話，是不是試探。因為他總覺得傅斯年是話裡有話，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傅斯年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不會來試探他了吧，他應該是無意說道，自己多想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