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回來,石頭進了陸芸的房間,想到爺爺說的話果然馬上就要變成現實,等後天兩人訂婚之後,再過了小芸的生日。接下來兩人就會先以“夫妻”的身份前往新的駐地開始朝夕相處的生活他的心就一片火熱。
他忽然想起來了什麽,趕緊從小倉庫裡取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出來,遞給陸芸。
“這是什麽?”陸芸看石頭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不由的奇怪。她接過來打開,只見盒子裡放著一塊鴛鴦形狀的五彩石,那石頭流光溢彩漂亮的有點不真實。
陸芸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驚喜,“這雕刻的是鴛鴦嗎?可是怎麽看起來一點雕刻的痕跡都沒有?”
“撿的。”石頭一笑。
“撿的?”陸芸不相信,這麽漂亮的石頭她怎麽就撿不到?
“真是撿來的,上一次任務我們在山林裡隱蔽的時候我不小心手抓到的,當時它上面都是泥土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好開,如果不是形狀還不錯我也不會留下來。結果我把它一丟進小倉庫裡就丟忘記了。”
石頭笑起來,“剛才在別墅那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偷空去洗手間把它拿出來清洗了一下,結果真是意外之喜。”
“確實是意外之喜--太漂亮了。”陸芸愛不釋手的翻來覆去的看著,越看越覺得喜歡,而且很奇怪的是她感覺到自己手裡拿著這塊石頭的時候空間似乎在蠢蠢欲動,最初這種感覺並不明顯,但是--
陸芸忽然皺起眉頭,隨著空間躁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緊握住那塊石頭,強忍住把它丟進空間的衝動定住不動了,冷汗慢慢的從額際滑落下來。
“你怎麽了?”
石頭馬上發現了陸芸的不對勁,大驚失色。
“空間--”
陸芸的臉唰的一下子白了,下一瞬間手上的石頭消失不見了,人也感覺頭跟針刺一樣,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小芸......”
石頭的心霍然抽緊,及時上前抱住她,看著懷裡那張蒼白的小臉,一時間他悔的連腸子都青了,是那塊石頭--
心痛的感覺讓他整個人幾乎窒息了,那感覺就象是被人從心臟那裡硬生生的剜走了一大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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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
裴慶原和張敏對視一眼神色舒展,笑著同時呼了一口氣出來。
終於一切都安排好了。
今天白天張敏已經把後天石頭和陸芸的訂婚宴場地確定在京城大酒店最好的“禦軒閣”。
傍晚裴慶原回到家以後,兩人又一次確定了最終需要宴請的人員名單,飯後兩人又親自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一把所有需要通知的人都電話通知到了。
時間緊迫即使沒有發放請帖,但是有兩人親自打電話,事急從權也不算失禮。
“時間這麽趕到底還是委屈小芸了,今天洛洛陪著我還去商場給小芸買了兩套金首飾和兩套衣服,我們又準備了一些禮品,也不知道行不行?不知道小芸會不會喜歡那些衣服和首飾?
我看我們明天還得再跟親家商量一下,問問他們老家那邊的風俗習慣,就算是來不及準備充分,只能簡單一點,但是該有的禮數能做的還是要盡量做到。”
張敏今天一整天就沒空閑下來過。上午先是初步擬定了宴客的名單,還把酒店訂了。然後下午又跟丁洛洛和金嫂一起跑去買了各種東西。
好在裴家的名頭還算好用,即使時間這麽倉促,京城大酒店的經理一接到他們的電話異常重視,二話沒說馬上就一口答應把“禦軒閣”這個最好的宴客場所安排給他們了。
“行,你看著安排,盡量得叫人滿意了。”裴慶原點點頭。
“那是當然,這還用你說?俗語道:‘抬頭嫁女低頭娶婦’,這是咱們求著人家的閨女,當然得盡量把事情辦得讓人家滿意了才行。”張敏笑著。
“你辦事我放心。”
裴慶原微笑著點頭,他這句話並不是說虛的。幾十年風風雨雨走過來,張敏的能乾早已經深入他心,他一直都很慶幸自己這輩子能有一個這樣的賢內助在身邊不離不棄,風雨同舟。
次日早飯前,陸愛國想起找大家一起過來開個簡短的家庭會議,於是告訴了夏媛一聲,自己直接先去敲了陸二伯和陸二伯娘的房間通知後,隨後又去了石頭的房間。
陸愛國在石頭的房間門口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他不由奇怪道,“怎麽回事,不是說了昨天不回裴家的麽,難道臨時改主意又跑回去了?”
“石頭不在?”夏媛過來看陸愛國還在石頭的房間門口不由奇怪道,“這麽早能去哪裡了,應該不可能回裴家了?”
兩人推門進去,房間裡,床鋪上整整齊齊,一摸冰冷的沒有一絲兒溫度,一看就是整晚沒人住過的樣子。
“會不會在小芸房間裡?”夏媛猜測道。此言一出兩個人臉上都不好看了。
到了陸芸的房間門口,還沒敲門,房間門就從裡面打開了,看著面色極度憔悴難看的石頭,夏媛和陸愛國兩人面面相窺。
“小芸的空間可能出現問題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都在昏迷中,還沒有醒過來的預兆。不過看起來暫時還好,呼吸平緩,就跟睡著了一樣並沒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還不等陸愛國和夏媛說什麽,石頭就疲憊的說道,然後他把自己給了塊石頭才引發陸芸異狀的事從頭到尾的跟兩人說了一遍。
“都怪我......”石頭已經懊惱了整整一個晚上了,這一個晚上是他生平最難熬的一夜,看著陸芸昏睡他既不敢驚擾了她,又實在是不放心,隻好絲毫也不敢松懈的不錯眼地盯著。
要不只是一個晚上沒睡覺而已,他根本就不可能搞成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出來。
夏媛和陸愛國親自去看了陸芸的狀態,看她躺在床鋪上果然是一副睡著了的樣子,但是兩人也不敢對她輕舉妄動,深怕會造成什麽不好的後果,不由也跟著提心吊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