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玩具,被陸寒笙使用著,毫不留情的貫穿著,就算對一個妓。女也不過如此了。
他甚至沒有理會她一聲的哀求。
使用了,然後就走了。
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夏辛夷躺在床上,茫茫然的想。
怎麽就變得這麽低、賤,廉價,毫無價值?
她也不過是喜歡他而已,為什麽要被他這樣對待呢?
她想不明白。
隻覺得心裡很痛,痛的眼淚怎麽也停不住。
她一直是明白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親自把刀遞給了他,讓他有了拿來傷害她的武器。
是她親自給了他傷害他的機會。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怪不了誰。
然而這樣想著,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她真的很傷心,傷心的要死了。
對自我的厭棄,還是對未來的絕望。
良久,寂靜的臥室裡,哽咽聲慢慢低了下去,她閉上眼,用力的抓著被子,低低的喊了一聲:“阿笙……”
不要再這樣對我了。
求求你對我溫柔一點。
給我等待你的勇氣。
夏辛夷緊緊的閉著眼,只有眼淚順著她的眼角不斷的流淌下來,沾濕了背角。
是不是愛一個人,總是會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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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陸寒笙並沒有再去想夏辛夷的事情。
身體的變化很明顯。
一個月前磕到的淤青,一個月後都沒有消退。
清晨刷牙的牙刷上,拿出來的時候布滿了血跡。
他的身體一天一天的衰落下去,以他自己都察覺到的速度。
他能掌控江城的經濟命脈,但是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
清晨,他如常的跟自己的母親在餐廳裡吃飯。
“寒笙……”
吃著吃著,陸夫人的聲音顫抖了起來,她驚恐的看向他,一張臉白的幾乎透明。
陸寒笙拿著筷子,看著自己母親的臉色,他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管。
他抬起手的時候,就有無數的血掉了下來,陸寒笙捂住自己的鼻子,鋒利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血怎麽也止不住。
陸夫人像是被嚇到了,站在他身邊顫抖個不停。
陸寒笙很想說,別怕,但是他喉嚨卻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怎麽也說不出來。
有些東西,並不是為人力所能掌控的。
就如他異樣。
他每天按時吃藥,但是沒有適配的骨髓導入進去,依舊無法控制病情。
血終於止住了。
陸寒笙看著自己滿手的紅色,微微的皺著眉頭,陸夫人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她真的嚇到了,手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媽……”
陸寒笙有些吃力的喊了她一聲。
“寒笙……”陸夫人看著他,有些驚恐的樣子,她整個人還顫個不停,陸寒笙不得不抱住她,“我們去醫院吧。寒笙,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
陸寒笙猶豫了一下,幽深的眸子裡淺淡的閃過一絲什麽,良久,他才輕聲的歎了口氣,“嗯。”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他垂下眸子,腦中一閃而過夏辛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