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辛夷閉著眼睛忍耐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眼前已經看得見屋內朦朦朧朧的光影了。
視野一點一點的變得清晰,夏辛夷微微喘著氣,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玩味望著她的傅曄舒。
像是無法忍受看到那張臉一般,夏辛夷緩緩收回了視線,她抬起手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唇,抹去他殘留在她唇上的血跡,但是口腔裡那股血的腥味,卻依舊粘膩在她舌尖上,揮之不去。
然後,她微微一愣。
看著夏辛夷輕楞的模樣,傅曄舒緩緩呼出了一口煙:“發現了?”
“……”她沒說話。
“知道為什麽連朝聞弦都造不出來解藥嗎?”傅曄舒緩緩勾起唇角,溫柔清雅的面容,凝結出一抹富含生意的微笑,“因為只有我的血才能解你身上的毒。我的血就是你的血清。只有你喝掉我的血,你才能嘗到食物的味道,你的眼睛才能看到東西,你所有的感官都被我掌控,你只有依附於我才能活下去。”
他語氣越發玩味,甚至有些愉悅,看著夏辛夷僵住的面容,他微微笑著,“以後你敢離開我,你就看不到聽不到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你會疑惑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只有留在我身邊,你才能正常的活下去。”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個噩夢。
夏辛夷雖然早有預感,但是她卻沒有想到能救她的解藥竟然是他的血。
她幾乎無法忍受這個事實。
“那我寧願死,”她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你不需要你的血!”
“你在我這裡,生死可由不得你來決定。”傅曄舒微笑著,“辛夷,你得明白,是我在決定你的生死。我不讓你死的時候,你就算是想自殺我都不會同意的,知道嗎?如果你不聽話,我就用金子造成的鐵鏈幫你綁起來,然後把你關在籠子裡,哪裡都去不了……”他眯起眼,似乎真的在想把她關在籠子裡的場景,眼神越發詭譎,語氣輕緩,“就像金絲雀一樣……呵,倒也有趣。”
夏辛夷渾身被他陰冷的語氣激出一身雞皮疙瘩,她咬住嘴唇,纖細的眉頭輕蹙,望著傅曄舒的眼神帶著懼意,又帶著隱忍的憤怒。
最終她還是決定不再去激怒他,她握緊了手指,然後用平靜的語氣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三天。”傅曄舒淡淡道,“如果你還想問我把你抓過來多久了的話,那就是差不多五天了。”
“……”五天了。不知道朝聞弦現在怎麽樣了。
“你安心在這裡養傷,等你好點我帶你出國。”傅曄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衝著她微笑,他語氣漫不經心,“如果你是希望你兩個不成器的弟妹過來救你的話,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至於朝聞弦,呵,”他輕笑了一聲,語氣悠然,“他就算把林安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這裡來。”
“……”夏辛夷並不答話。
她心裡一直有股信念——朝聞弦一定會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