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辛夷不理解他說的一直這個樣子是什麽樣子。
她吃著蘋果,垂著眼不吭聲。
不知道她身上哪一點讓他這麽高興,如果知道,她一定改正。
“再過三天,我們就可以出國了。”傅曄舒道,“高興嗎?”
“你覺得我應該高興嗎?”
“呆在這裡對你的身體總歸不太好,太潮濕。我的島四季如春,養你剛剛好。”他語氣輕緩,透著幾分愉悅,“如果有時間,順便把我們當初沒辦的婚禮也補辦了,我這個人很注重形式,沒有婚禮的婚姻是不完整的。”
“沒有愛情的婚姻也是不完整的。”夏辛夷冷冷道。
“我愛你就足夠了,”傅曄舒輕笑起來,“至於你……你遲早會愛上我。要不然,你下半輩子,又能愛上誰呢?”
他說的自信,夏辛夷確實渾身都泛出寒意,她真的怕有一天,呆在這個人身邊久了,會得斯德哥爾摩。
“篤篤篤。”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教皇大人,柳小姐來了。”
夏辛夷抬頭,望向門外。
這個柳小姐,她在這裡的時候,一直聽說她的大名,她好像並不是常住在地下城的人,但是每次過來,都會過來找傅曄舒。
她心裡有種直覺,這個女人應該也是傅曄舒的女人。
傅曄舒聞言,從椅上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很快,門外就傳來了一道女音。
“教皇大人,我是不是打擾您了……”
那個柳小姐的聲音有點低沉,也有點沙啞,嗓音清冽。
有點耳熟,又有點陌生。
她應該是在哪裡聽過的。
“沒有。”傅曄舒淡淡的聲音傳了進來,一如他曾經那副裝模作樣的溫柔語氣,“有什麽事情麽?”
“我聽說,您三天后就要走了。”柳小姐的聲音低微,“教皇大人,您能不能也帶我走?我沒法忍受沒有您的地方,真的,只要一想想我就心如刀割。”
“柳晗,我也想帶你走。”傅曄舒輕輕地歎了口氣,“但是你也知道,在皇家這邊的人已經被連根拔除,除了你我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如果連你也走了,我以後又如何再回到林安來?”
女人嚶嚶的哭了起來,“教皇大人,我真的舍不得您……”
“沒關系,我很快就會回來。”
……
夏辛夷在屋裡聽得直翻白眼。
傅曄舒這家夥謊話真的是張口就來,明明沒打算再回林安,竟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說會回來。
不過這個女人的聲音真的很耳熟。
不知道是在哪裡聽過。
夏辛夷這樣想著,便看到一道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哭得梨花帶雨的女臉,夏辛夷過目不忘的記憶立刻對上了記憶裡的一張臉。
“是你……”
她微微一愣,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夏小姐,您還記得我。”
柳晗走過來,紅著眼睛望著她。
“原來你是他安排在監獄裡的奸細。”夏辛夷冷冷的道。
“不,不是的,”柳晗搖著頭,“我是被教皇大人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才想為教皇大人效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