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一個武器倒賣份子發好人卡,他聽著都覺得耳朵疼。
十一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宮禦往自己的書房去了。
十一站在原地,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後,然後才緩緩收回了視線。
能跟隨在他的身邊,是她一輩子的福分。
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滿足的笑意,緩緩離開了走廊。
……
夜風微涼。
陸寒笙站在門口,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幕。
他目光落在遠處,像是看到了什麽,神情有些肅穆。
夏辛夷坐在床上看電影,間或抬起頭,瞅一瞅陸寒笙,發現男人保持那個動作已經很久了。
他指尖上夾著的香煙一動沒動,煙灰被吹著掉了一地。
也不知道是看出什麽花來了。
電影放完,夏辛夷關了筆記本,從床上走下來進浴室洗了一個臉。
出來的時候,陸寒笙倒是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她走過去有些疑惑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被對方捉住了手:“別鬧。”
“你怎麽了?”
陸寒笙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嗎?今天是文特森和他的對手決一勝負的日子。”
他靠在沙發上,緩緩吸了一口煙,眼神有些晦澀:“不管他們哪一方贏了,對那個流域的人來說,都是巨大的災難。”
這個世界向來都是殘酷的。
有光明便有黑暗。
當你在陽光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腐爛在暗不見天日的地底下。
然而光與影相隨相生,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純粹的光明。
夏辛夷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她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就是他當初綁架我想拉你入夥的原因?”
陸寒笙沒回答她這個問題。
他只是陳述似的輕聲道:“文特森跟他幾乎是同時在國際上出名,一個是俄羅斯黑幫的頭目之一,一個是英國有名的毒販,他們年紀相當,手段相仿,最後,就連貨物流通的商道幾乎都是一致的。他們互相折磨了近十年,最近他們打算靠武力決一勝負——只要哪一方贏了,另一方就退出那條商道,拱手讓路。”
“但是那條商道是他們生意的主乾道——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互相牽製進十年。所以你想想看,為了這條主乾道,他們會怎麽樣?”
夏辛夷聽著都有些驚心動魄。
她咽了咽口水,覺得嗓子有些乾澀。
“——自然是要拚上全部家當,賭上性命。這個時候,對他們來說,是關系著今後彼此存亡的一戰,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要贏。”
但是贏的只有一方……
她想起文特森當初綁架了她,不惜以身犯險,把她綁到了他的地盤,希望陸寒笙能援助他。
他是不擇手段都想要贏啊……
陸寒笙看著她沉思的表情,然後輕聲問道:“你知道文特森這十年的對手是誰嗎?”
“……誰?”
陸寒笙輕輕把她抱過來,緩緩吐出一口氣。
“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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