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辛夷因為他這句話,心裡有淡淡的憋悶。
她不希望別人這麽說,或許是她心裡不想要承認陸寒笙對她的感情,就好像不去承認,她就可以不去欠他什麽。
這樣自欺欺人的想法很可笑。
但是她確實……確實在逃避著陸寒笙對她的愛。
有時候,愛解決不了任何東西,反而徒增累贅。
他們已經都過了能隨意談情說愛的年紀,他給與的愛太沉重,她實在是……
負擔不起。
夏辛夷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只是神情晦澀。
“等到他回應我,我再來見你。”
確認夏辛夷已經無恙,文特森優雅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再次之前,你就好好住在醫院裡面吧。不過請不要耍什麽花招——我這裡的人,可都不是什麽好惹的對象。要不然受了什麽皮肉傷,陸寒笙可就要心疼了。”
“……”
夏辛夷沉著小臉,沒吭聲。
他找來監視她的都是一些高大的黑人或者白人,一個就比三個她大了,她站在那些人面前就跟小孩子似的,給人一種天然的弱勢。
恐怕這些人也是文特森特意挑選的,為了震懾她,給她心理壓力。
見她沉默,文特森笑了笑,轉過身離開了病房。
“好好照顧她。”
他隨口吩咐了一句,然後離開了醫院。
醫院外陽光明媚,他站在陽光下輕輕的閉了閉眼,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沉宵月的笑容,臉色微微閃過一絲鬱色,他睜開眼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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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
天色陰沉。
一輛黑色的卡宴緩緩停在了一座別墅的門口,在大門口一直等待的保鏢見到卡宴,眼前一亮,趕忙迎了上去。
“陸少,您來了!”
面容清冷矜傲的男人緩緩從車裡走了下來,他深色的眸子掃了一眼保鏢,低沉的問道:“人在裡面?”
“人在裡面。”
保鏢點頭道,一邊迅速的打開了大門,邀請陸寒笙走進去。
穿著黑色長風衣的男人腳步從容不迫,只是神色稍顯冷淡,當他們來到大廳的時候,守在大廳裡的人也紛紛走了出來。
“陸少,您來了!”
陸寒笙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正中央的一個長條鐵箱,眸色微微一瞬。
“她在裡面?”
“是的。”保鏢恭敬的點頭,“您要的人就在裡面。”
陸寒笙微微抬了抬下巴。
“把箱子打開。”
“是。”
保鏢得令,立刻上前把箱子的鐵鏈取了下來,裡面一個嬌小的身影便浮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陸寒笙緩步向前走了一步,然後不動聲色的低頭看了一眼。
面容平凡的女人,閉著眼睛,昏迷在箱子裡面。
陸寒笙看了一眼,便覺得有些厭惡,後退了一步,對著保鏢道:“把她弄醒。”
“是!”
立刻有人上前,拿著一瓶礦泉水往昏迷的女人臉上潑了下去!
“咳咳咳……”
很快,嗆水的女人立刻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眼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周圍,在見到陸寒笙的臉的時候,目光一凝,飛快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