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陸寒笙身側,喬西哲跟著坐在了陸寒笙的身邊,他看了一眼陸寒笙裂開了一個血口子的唇角,道:“寒笙,你去包扎一下吧,這裡我看著好了。”
血還在滴答的往外滲呢,讓他這張俊臉看起來真是無比的淒慘。
喬西哲這輩子還沒有看過陸寒笙這副灰頭土臉的模樣,畢竟敢把拳頭往陸寒笙臉上招呼的人也不多了。
陸寒笙聲音沙啞:“不用。”他吸了一口煙,“你怎麽來了。”
“接到了消息,”喬西哲簡短的回答,“聽說你在醫院,就過來看看。”
“……”陸寒笙低著頭,沒再說什麽。
手術外的再次安靜了下來,只有香煙的味道帶著一點苦澀在空氣裡繚繞。
半夜十二點,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了。
一個醫生走了出來:“是誰病人的家屬?”
陸寒笙從長椅上站起來,“我是她的丈夫。”他目光落在醫生臉上,“她現在怎麽樣了?”
“失血過多,而且子彈擦過了她的心脈,人已經救回來了,但是以後心臟可能會有點問題,要注意調養。”
陸寒笙微微松了一口氣,一旦放松下來,隻覺得身體都脫力了一般,整個人都搖晃了一下,喬西哲走過來扶住了他的手臂,輕聲安慰道:“沒事了。寒笙。”
“家屬簽一下合同。”
護士走過來讓陸寒笙簽一下協議。
另一邊,史維也在跟朝聞弦報喜:“少主,夏小姐沒事了!”
朝聞弦一雙眸子注視著手術室的門口,陸寒笙正低頭簽著風險協議,這是只有家屬才能做得事情。
而對他來說,他跟夏辛夷卻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甚至於在醫院,都沒法為她簽字。
一絲無力感從心底散發出來,朝聞弦收回了視線,心底微微浮上了一絲歎息。
他只不過是差了她一步。
而接下來,卻是每一步都離她很遠了。
或許愛情就是這樣,差一步,那就永遠也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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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辛夷戴著氧氣罩被護士們退了出來。
她嬌小的身子藏在白色的被子底下,蒼白削瘦的臉,幾乎沒有一點血色。
海藻一般綿密的長發,鋪散在枕頭上,越發襯托著她的纖細嬌小。
像是一具沒有生氣的美麗人偶。
陸寒笙剛想隨著護士他們走過去,便被夏辛夷那位主治醫生喊住了。
“陸先生,請稍等一下。”
陸寒笙停下腳步,看了醫生一眼。
那醫生看了站在陸寒笙身邊的喬西哲一眼,有些遲疑的道:“我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什麽事?”他問道。
“是關於……夏小姐身體的事。”醫生手上拿著一份體檢報告單,“情況比較私密,您是她的丈夫,我想現在這種情況下,我有權要告訴你。”
一聽是夏辛夷的事情,陸寒笙變了臉色,喬西哲非常識相的點了點頭,拍了拍陸寒笙的肩膀:“寒笙,我就先去看夏辛夷了。”
等喬西哲離開以後,陸寒笙才對著醫生道:“她身體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