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蕭馳風見時間也不早了,便讓她趕緊睡覺。
沈青蔥也正犯困,也不管剛吃完就睡覺有沒有好處,直接倒頭便睡。
這一晚上,有蕭馳風抱著她睡,讓她有了安全感,她倒是睡得很平穩,沒有再做惡夢。
第二天一早,她還沒有睡醒,就被蕭馳風給吻醒了。
沈青蔥不滿地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蕭馳風,撒著嬌嘟囔著說,“阿馳,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蕭馳風心疼她,但想到一會兒鞏晨的追悼會就要開了,他又硬下心腸對她說,“快起來吧,鞏晨的追悼會九點召開,我們得早點過去,你要想睡的話,上車再睡一會兒,或者等回來再繼續睡。”
沈青蔥一聽到鞏晨的追悼會,馬上睡意全消,立刻跳了起來,急急地衝進了浴室,三下兩下便刷好了牙,洗好了臉。
她出來的時候,又急急地問蕭馳風,“阿馳,你給我買了衣服沒有?要適合今天穿的!”
“買啦!”蕭馳風笑著將一個袋子拎了過來,“給!”
沈青蔥拿出來一看,是一條黑色的、寬松舒服的淑女型連衣裙,還有一套新的內衣。
她又趕緊回浴室換上,將一頭長發盤成一個丸子頭,就跟著蕭馳風出了門。
鞏晨的追悼會,是在京都殯儀館舉行。
坐在車上,沈青蔥又問蕭馳風,“鞏大哥的家人都通知了嗎?”
蕭馳風點了點頭,“都通知了,他的父母和妹妹都來了,就住在我們蕭家名下的酒店,等鞏晨的遺體火化之後,他們就帶著鞏晨的骨灰回鄉。”
一聽到他說這個,沈青蔥的眼淚又“叭”地掉了下來。
蕭馳風知道她心裡不好受,將她抱入懷裡,輕聲安慰著她,“別哭了!鞏晨救你的恩情,我們一輩子都記在心裡。他人是回不來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安撫和安置好他的家人,讓他能走得安心。”
沈青蔥點了點頭,又對他說,“咱們多給他們家一點錢吧!讓他的父母好好安度晚年。”
蕭馳風輕撫著她的頭,“這些都不用你操心,除了正規的補償金外,我另外以個人的名義給了他們二百萬撫恤金,也跟他們說了,有什麽要求都可以提,只要在能力范圍之內,我會盡量滿足他們。”
“鞏爸爸和鞏媽媽雖然傷心,但他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沒有提過其他要求,還說我們給的錢太多了,開始還不肯拿,後來我們勸說了之後,他們才收下的。”
沈青蔥哽咽著說,“他們收了就好,至少,知道老人家生活無憂,我也能安心一點。以後你也讓人多留意一下他們的生活,如果有什麽事,咱們就搭一把手幫幫他們,就當是咱們替鞏晨大哥盡盡孝吧!”
蕭馳風輕輕拍了拍她,“好,都聽你的!”
京都殯儀館,長青廳。
經化妝師化過妝容的鞏晨,一臉安詳地躺在那被鮮花包圍的棺木中,只有那一雙手,仍然呈現著不自然的擁抱之勢,怎麽也扳不回去。
沈青蔥一看到鞏晨的遺體,就哭得不能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