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王錦炎繼續抓頭皮，“哥，我覺的，她特別像一個人。”

  “誰？”幽幽涼涼的眼神落了過來。

  “你先保證，我說了你生氣。”王錦炎訕笑。

  “再廢話，就把你踢出去。”王錦霆白了他一眼。

  “別別，我真不是賣關子，好吧，哥，我覺的她特別像明晨姐姐。”

  說完這話，王錦炎立即規規矩矩的站好，一動不敢亂動。

  周圍的氣息，一下子了冷了下來。

  窗外有光，暖暖的披灑的到處都是，王錦霆沐浴在那片柔色的光線當中，表情定格了一般。

  “哥，你別不高興，千萬別不高興，我就隨便說說而已，其實長的一點都不像，可是她身上的氣質，尤其是她不動不說話的時候，特別特別像，有時候，我閉上眼睛，都會以為是明晨姐姐在我身邊，可張開眼時，那種幻覺就消失了。”

  王錦炎越說越小聲，偶爾還要中斷一會下，偷看王錦霆的表情。

  在王錦霆的臉上，他什麽都讀不出來。

  無喜無怒，無哀無樂。

  “哥，我錯了，以後我不胡鬧了。”王錦炎立即認錯。

  “嗯。”王錦霆應了聲。

  “那我先出去了？”王錦炎悄悄的溜走。

  離開‘空中樓閣’之前，王錦霆問，“真有那麽像？”

  “很像。”王錦炎挺了挺脖子，這件事上，他沒辦法撒謊。

  “再像，她也不是明晨。”王錦霆提醒。

  “是，我知道她不是明晨姐。”王錦炎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

  “你走吧。”王錦霆沒有繼續苛責。

  電梯來了，王錦炎走了進去。

  在電梯門關上之前，他一跨步，走了出來，“哥？”

  王錦霆回頭，“還有事？”

  “這麽多年，你一直不允許任何人動這裡的東西，哪怕稍微移動一下，從不發脾氣的你，都會大發雷霆，是不是代表著，你從來都沒有放下過對明晨姐姐的感情？？”

  王錦霆一言不發，似乎沒有聽到王錦炎的問題。

  “你那麽愛她，當年為什麽要放她離開？”

  “明晨姐姐明明是你的未婚妻，你也守了她那麽多年，最後為什麽會分開？”

  “我曾經以為是你從小守護著明晨姐姐長大，對她的感情是妹妹那種，所以沒辦法成為夫妻。”

  “但後來，又發覺好像並不是那樣。”

  “哥，你愛明晨姐姐，對不對？？你愛她，為什麽要放開她？？既然拒絕了她，為什麽還不放過自己？？”

  “我不明白你。”

  王錦炎一股勇氣過後，就再沒膽子說其他了，灰溜溜的退了出去，一秒鍾都不敢多呆。

  等他走後，王錦霆像是失去力氣似的，跌坐在沙發上。

  手邊，是佳人曾經看過的書，用過的茶杯，最喜歡的小擺件，甚至還有一枚放了很久，來不及吃的棒棒糖。

  可是，她人呢？

  此刻又在哪？

  良久，王錦霆長長歎息一聲，眼神望著窗外極遠極遠的風景。

  “你不明白我？？我也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