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二十八秒。”尋覓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冷聲道。
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外面的彈火也越來越強。
這樣大的動靜,還是白天,卻沒有驚動任何該驚動的人,眼裡肅殺的氣息一閃而逝。
那群蠢貨還是挺聰明的嗎,知道雙管齊下了,只是...
膽敢動她的人,很好!
“顏羽,顏羽,你們那邊發生了什麽,我怎麽聽到了彈藥的聲音。”
電腦裡傳來一個粗狂的男音,藏住了焦急,卻藏不住擔憂。
“牧鷹調集炮火到T字碼頭來,MD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他們,敢跟我們玩陰的。”
顏羽一邊瞄準放冷槍,一邊吼道,狠辣的神態跟之前還痞氣的模樣判判諾兩人。
“砰。”又是一槍射在防彈玻璃上,尋覓眼都沒抬,她這邊的玻璃已經搖搖欲墜。
雖然她背包是有很多東西,奈何能用的少。
左淳把尋覓護在懷裡,反手就是兩槍,剛剛朝尋覓這邊射擊的人隻一個照面便倒下。
“到森林裡面接應。”對著電腦說了句,快速壓下身子,從車門縫隙扔出煙霧彈,舉起手槍。
“嘭。”煙霧在空中爆炸,彌漫出來的霧氣和味道,十分嗆人。
顏羽和廉翌快速把門關上,阻止味道逸散進來。
司機腿崩的直直的,踩在油門上,絲毫不敢松懈,也不管前方是不是有什麽障礙物,能夠直接撞過去的毫不猶豫的加上油門轟。
“十。”尋覓凝視著屏幕上不斷閃爍著的幾條數據線,開始了倒數。
牧鷹那邊在顏羽和左淳出聲後便沒有在開口,建立的連接卻並未斷開,想來是去準備接應了。
“九。”
“八。”
“七。”
“六。”
清脆的嗓音,每吐出一個字,就像是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呼吸有些不順暢。
但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並沒有表現出慌亂,除了臉部線條繃緊外,幾乎看不出任何問題。
司機臉上已經全是冷汗,眼角處掛著一顆,卻絲毫不敢眨動,就怕那一瞬間會壞事。
死死的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森林,油門踩到底,操作杆被壓到最底端。
“五。”
“四。”
“三。”
“該死,森林裡也有埋伏,***,找死。”尋覓怒了,精神力一出直接碾死了正在瞄準的狙擊手。
恰好高澤也同時出手,射過來的紅點瞬間消失不見。
顏羽幾人都以為是高澤做的,可只有高澤覺得奇怪,他剛剛的確是瞄準了,但那個人偏移了,所以他的子彈應該並未打中才對。
不過此刻也不是疑惑這些的時候,再次掃描著暗處的其他埋伏著。
尋覓狠狠的一敲回車鍵,困住那條紅線,筆記本一丟,拿起手邊的槍,打開車門,朝著一處樹上躲著的人連續開了兩槍。
生死角逐,誰藏私,誰就得死。
“最後一秒,跳車走。”抱過筆記本,跟老公對視一眼,交換了個眼神。
等到外面傳來此起彼伏的轟隆聲,讓他們腳下的土地都顫抖的時候,踹開車門,朝著外面就是一衝。
左淳緊跟其後,手中兩把槍被玩的犀利非凡,阻截了好幾個偷襲的人。
或許對方是覺得外面已經布置妥當,他們肯定不會突出重圍,也不會發現那麽隱秘的磁波共振。
所以裡面安排的埋伏不多,製高點的三個狙擊手,三個都被尋覓精神力秒殺。
另外的幾個散落巡邏的人,也被解決的差不多。
還好他們經常深入這裡,對這整片森林都比較熟悉,顏羽在前面帶路,幾人很快就找到了較為隱秘的地方,稍微可以停留。
尋覓靠在樹上,臉色不是很好,她靈魂是強大,可這具身體是嬌弱的大小姐。
剛剛那一番舉動下來,身體便吃不消了,腿軟,背後全是冷汗,手臂也有些無力。
“我們身上現在除了彈藥不多的槍支,什麽都沒有,外面是個什麽情況還不可知。”
“等牧鷹找來是目前最好的辦法,要是讓我知道這背後是誰在搞鬼,必定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
顏羽狠狠一拳頭砸在樹上,今天真是他們大意了,也疏忽了。
雖然知道那個人的到來實在是太過巧合,再加上發生的事情,嫌疑最大,可他卻下意識的懷疑不起來。
大概是對方跟他們一起經歷了這一切,他們也是靠著她的提醒,才能這般及時的撤退的關系吧。
雖然狼狽了一點,但好過把命留下。
高澤望向尋覓,對她低下頭,誠懇道:“謝謝。”
對不起他不會說,至少暫時不會,等結果出來後他自會求得她原諒。
尋覓不甚在意的擺擺手,“我不是救你們,我只是救他,你們只是順帶的。”
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用意,這些人她本就不在乎,是死是活都跟她沒關系。
但老公的想法,她會尊重,也會幫,畢竟老公不僅僅是她老公,還是左淳。
幾人沒說話,只是互看了一眼,似乎都對這話沒什麽感覺。
左淳把人摟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肩上,動作輕柔的撫摸著滿是冰寒的背脊。
滿滿的都是心疼,才來自己身邊第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他這個騎士太不稱職了。
那些人,也是時候好好清理一次了,太貪心了可不好。
“他們到底埋了多少炸藥啊,到現在外面都還沒停。”
聽著外面時不時響起的嘭嘭聲,高澤都忍不住皺起眉。
那陣勢,別說是炸他們,炸掉整個碼頭都是綽綽有余了。
看來,為了把他們埋葬,對方也是花了大手筆啊。
“你們丟掉的貨裡面有沒有火藥?”尋覓突然想起,出聲問道。
高澤腦子一轉,立刻明白,臉色突變:“你是說,外面那些可能是我們丟掉的軍火?”
雖是疑問句,但他卻已經差不多相信就是如此。
否則怎會在短短時間內調集到那麽多的東西,還一點都沒驚動別人。
恰好他們的東西也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移走了,沒留下任何線索。
哪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身處在他們這個位置的人,又豈會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可能。